这…是上一次那只老鬼的声音！！
夏安惊喜地瞪大了眼睛。
天呐，这是什么美妙的失而复得的戏码？
他念念不忘的“白月光”，竟然回来了！！
夏安连忙给天网属于一串指令。
下一秒。
老鬼周身萦绕的阴气轰然溃散，露出了它的本来的面目。
夏安一眼扫过去，有些惊讶地挑眉
这只老鬼的肤色，跟其他鬼一样，都是惨白到发青，一副经典的已经凉透了的模样。
但它的五官长相，又跟普通的老鬼有很大的不同！
以前那些老鬼，不管生前长什么样，死后的五官和脸型都会有点咧开，看着就不是正常人的比例。
模样十分吓人，就跟传说中的恶鬼一模一样。
但现在天网囚牢里的这只老鬼。
它除了皮肤苍白之外，五官外貌跟活人没什么差别。看上去那模样还挺周正。
配合上这鬼气森森的德性，到有股诡异阴森的美感。
夏安目光锐利地上下打量了好几眼，才开口问道：“你怎么长得跟其他鬼不一样？”
老鬼：“……”
它表情格外阴沉，一双血红色的瞳孔直勾勾盯着半空，沉默以对。
它刚刚已经试过了所有办法，已经确认自己真的没办法动用一丁点法力。
这意味着…它想死都死不了。已经变成夏安砧板上待宰的鱼肉！
这种情况，换谁来都不可能有心情回答问题。
反倒是夏安的心情非常好。
他控制天网囚牢往研究所的方向飞，还一边炮语连珠地发文：“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一年的老鬼？你怎么又来了？你还有多少分.身在九垣星啊？要不要我帮你全都挖出来？”
老鬼：“……”
他深呼吸好几口气，最终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幽幽开口：“小子，你以为抓住了本座这具分.身，就已经天下无敌了么？哼，你可别小瞧天下人！”
夏安：“……啧。”好熟悉的鸡同鸭讲。
他轻哼一声，语气已经带上几分不耐烦：“你到底能不能好好回答问题？”
老鬼听到他这语气，这样居高临下的威胁，那更是被气炸了：“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拿捏本座了么？！本座发誓，等大势归来那日，本座必定要亲手将你扒皮抽…啊——！！”
“滋啦滋啦…”
老鬼轰然倒下，浑身不停抽搐。
密密麻麻的细小闪电在它体内肆意蔓延，破坏着目之所及的一切。
这个刑罚对于鬼魂来说，实在是太恐怖了。
其他生物有一具肉身，被电到的只是身体，那痛苦咬咬牙还是能抗过去的。
但鬼魂就只剩下魂魄了啊！
这雷电就是直接在灵魂深处肆虐，那折磨可比单纯的肉身折磨，还要恐怖千百倍！！
那老鬼刚才还吼得很硬气，现在那惨叫声，也是非常地洪亮。
夏安无奈轻啧几声：“真是麻烦。”
果然，新抓到的实验体，都得经历这么一个过程。
算了，反正现在它已经跑不掉了。
夏安也只能再耐着性子等一等。
在这之前，倒是可以好好想一想，等会儿要怎么审问。
之前飞天鲸鱼从血脉中继承的记忆，给夏安带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
他之前将末法之劫来临之前的时代，统一划分为上古超凡时期。
但实际上，在以前那漫长的超凡演化过程中，也是经历过好几个阶段性时期的。
比如从末法量劫开始酝酿的那一刻，就可以划分为一段新的时期。
那是距今为止，大约一万多年的时光。
夏安将其命名为超凡黄昏。
在超凡黄昏之前，还存在过三个时代。
其中飞天鲸鱼的祖先——鲲鹏，就是第一个时代的小霸主！
但可惜的是，飞天鲸鱼继承的记忆太少了。并不清楚那三个时代的具体信息。
夏安快速在智脑面板上记录着：“到时候问问那只老鬼是哪个时代的。或许它能了解前三个时代的情况。”
夏安心中隐隐有股预感。
如果能弄明白，在超凡黄昏之前究竟都发生了什么，或许就能找到离开归墟的方法！
夏安脑海中的思绪飞速转动，很快就记下了非常多的要点。
两个小时后。
天网囚牢将老鬼运回夏安的实验室。
此时的老鬼已经奄奄一息，再没之前的高傲，像条死鱼一样趴在地上，劫后余生地喘着粗气。
夏安踱步走到它面前，低着头笑意盈盈地看着它：“怎么样？现在可以说人话了吗？”
老鬼：“……”
它翻了个白眼，显然还是不愿意接受自己成为阶下囚的事实。
“啧。”夏安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
他转头看向智脑屏幕：“小殷，交给你了。等我泡完澡出来，我要它有问必答。”
小殷立即自信地挺起胸膛：【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夏安这才转身向实验室的西南角走去。
在这个小角落，有一个专门给他隔出来的宿舍。
宿舍的浴室里有一个大浴缸。
刚刚小助理已经送来炼体药剂的原汤，洗澡水也差不多冲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