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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有福惦记着陛下,也没有推脱,只让虞甜有事尽管吩咐。
  虞甜也不是第一次来乾清宫了,早就没了之前的拘束。
  她琢磨着傅凛知反正也要一会儿工夫才回来,不如补个觉吧?
  于是等傅凛知终于处理完堆积的折子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虞甜正趴在桌子上睡的香甜,嘴角隐约可见一片晶莹。
  傅凛知面无表情望向李有福,李有福顿感头大,他细细回忆了一下,确认自己说的是“娘娘先喝口茶”而不是“娘娘先睡个觉”。
  你说这位主胆子怎就这么大?!
  她怎么睡得着的!
  傅凛知幽幽冷笑:“朕是不是看上去很仁慈?”
  李有福心想:您对自己是有什么误解?
  他擦擦冷汗,为虞甜找借口:“长夜漫漫,许是娘娘等的乏闷。”
  傅凛知轻呵了一声,李有福便住了口。
  他编不下去了,娘娘自求多福吧。
  傅凛知:“你先退下。”
  李有福眼神同情地望了眼无知觉的虞甜,躬身退了出去。
  ……
  虞甜感觉脚腕凉凉的,她下意识躲了躲,结果被抓住。
  这她可不乐意了,一脚踹了过去。
  ……
  整个世界安静了。
  虞甜觉出点不对劲,缓缓睁开眼。
  傅凛知捂着侧脸,盯着她的眼神像极了一个变态杀人狂,正在琢磨从哪里下刀。
  她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过来,先发制人。
  “陛下可是牙疼?可要请太医瞧瞧?”
  反正不是她踹的!
  她没印象!
  傅凛知幽深莫测的目光在她纤细的脖颈处停留了一会儿,慢慢直起了身子:“皇后这双脚,要不还是别要了。”
  虞甜当即一个鲤鱼打挺:“使不得使不得……诶?”
  她听见一串清脆的铃铛声,下意识循声望过去,只见脚腕上挂着一只金色的脚链,链上串着两颗小铃铛,风铃花形状,还挺漂亮。
  她晃一下脚,那铃铛便发出清脆的响。
  “这是……?”虞甜眼神复杂。
  傅凛知神色淡定,勾了勾唇:“给皇后的惩罚,喜欢吗?”
  虞甜盯着那铃铛,百思不得其解。
  这算什么惩罚?
  莫非这铃铛另有玄机?
  比如,抹了毒,长期佩戴毒会浸入骨髓?
  狗贼!
  她一个激灵,含羞带怯地看了他一眼:“喜欢,但是,臣妾可以不戴么?”她瞥见对方瞬间阴沉的目光,连忙补救,“陛下第一次送臣妾东西,臣妾想把它供起来。”
  傅凛知漆眸深幽莫测瞧了她一会儿,扯了扯唇:“不可以。”
  “都说了是惩罚,自然要一直戴着。”他唇边浮着懒洋洋的笑意,意味深长,“皇后最好也别想着偷偷摸摸取下来,这铃铛普天之下只有朕才能取下,你若是想也不是不可。”
  他瞥见虞甜暗喜的眼神,轻飘飘道,“把腿锯了吧。”
  虞甜:“……”
  她弯唇笑起来:“陛下给的,臣妾自然恨不能时刻戴着!”
  “那最好不过。”他笑意愈深,眉眼都透着股餍足之色。
  虞甜头皮微微发麻,不自在地把脚藏回裙摆里。
  她寻思着好歹暴君审美在线,抛却其中深意,这铃铛她还挺喜欢,戴着也无妨。
  就是莫名有些……羞耻。
  她挥掉脑子里的想法,瞧他这会儿心情还算不错,眼珠一转开了口:“臣妾听说,太后娘娘的生辰快到了?”
  傅凛知莫名看了她一眼:“你还挺爱管闲事。”
  虞甜没觉出他的不高兴,有些羞涩地低头:“臣妾毕竟是陛下的妻子,自然要为陛下分忧。”
  他蓦地笑了一下,虞甜茫然地抬头:“你继续。”
  她一头雾水,不过还是把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并点名主题:“陛下已立皇后,那这执掌六宫的大权再握在太后娘娘手里,多少有些不合适。”
  傅凛知听出了言外之意,饶有兴致望着她:“你想掌凤印?”
  虞甜被点出来有些脸热,轻轻拽住他的衣袖,抬起微颤的眼睫望过来,眼尾微微上翘,带点欲说还休的风情:“陛下觉得可吗?”
  她要的就是傅凛知的一个态度,确切的说是要他给她撑腰。
  虞甜并非没有底气。
  据她观察,这母子二人分明面不和心也不和。
  若能分了太后的权,傅凛知该喜闻乐见才是。
  然而这会儿迎着他兴味的目光,虞甜却有些拿不准了。
  傅凛知眼眸微垂,定在拽着自己的那双柔荑上,白嫩柔软,一折就断。
  他眼底闪过晦暗的情绪,抬起头来,语气别有意味:“你想做便去,朕不会为你提供便利,出了事自己担着。”
  虞甜眼眸微亮,有你这句话就行!
  至于别的,她嘴角抿起一抹笑。
  “多谢陛下。”
  傅凛知将她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尽收眼底,唇角斜了斜:“朕的东西呢?”
  虞甜身形微微一僵,眼神讪讪:“臣妾还在琢磨。”
  他幽幽哼了一声,眸微敛,淡淡警告:“朕耐心有限。”
  虞甜暗暗翻了个白眼,乖巧称是。
  出乎意料,傅凛知并未让她留宿,让李有福把她送回坤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