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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袁殊说着,手搭在周余的肩头,“这不,我亲孙回来了,我还能向你?”
  卓咏脸色更苦了。
  “哈哈哈哈…”袁殊大笑了一声,“你们玩,我回去歇一会。”
  周余:“爷爷回去小心着点。”
  “好好好。”
  袁殊一周,周边的老人也各自散去,一行四人找了个树荫底下的石凳坐着。
  绵山:“回来总得住几天吧?”
  宁霄看向周余没接话,那便只能周余开口,“我都可以的,总归没有工作安排。”
  卓咏差点原地抑郁,舌尖顶了顶腮帮子,“你看我这条件,进圈可以吗?”
  周余还真认真回答他:“适合,你进圈肯定是最强硬汉。”
  “嘿,我回头就改行去。”
  卓咏声音刚落下,脑袋就被人拍了一下,“不用回头,就现在,你拜余爷为师,立马进圈。”
  打人的是绵山,说话的也是绵山,颇有咬牙切齿的意味。
  周余汗颜,“叫小余就行。”
  别人也就算了,可眼前这两位,跺跺脚,军政两界颤三颤,实打实的大人物。
  卓咏若有所思,“那就是余军师。”
  周余:“……”
  恰时,又一道声音传来,“余余!”
  宁霄蹙眉,怎么那么多人这样喊他的余余?
  人还没靠近,就察觉到了冷气,下意识的就是一顿脚,同时内心里不忘鄙夷自己:还是这么没出息。
  是松益礼,周余冲着他笑了一下,“益礼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松益礼轻轻地呼了一口气,向周余等人走来,“宁霄哥好,绵山哥好,卓咏哥好。”
  很好,无差别喊哥。
  周余心里舒坦了。
  宁霄几人同时应了声,“你也好。”
  卓咏上下打量着松益礼,“挺好,差点认不出来。”
  松益礼挠着头笑,“要是没点变化,我也回不了家啊。”
  “也是。”卓咏半点不客气,“也不知道你这胆是什么做的,整个大院给你撑腰,你在外头还能给人欺负。”
  说着,想起什么似的,他突然一顿,看向周余,“他叫你余余啊?”
  周余:“昂。”
  绵山不可思议,“三剑客?”
  松益礼有两个好朋友,大院很多人都知道,也知道是因为常被人欺而抱团取暖,但是周余怎么会在里头?那可是叱咤风云的人物!
  周余:“!!!”
  松益礼继续挠脑袋,“我们现在可强悍了,人都是会变的嘛。有压迫就有抗争嘛。”
  这倒省得周余解释了。
  绵山显然不太信,但看到常护在周余左右的宁霄就悟了。
  有他护着,想不强悍都难。
  周余问松益礼,“你又从哪里回来?”
  “哦对,看到你我都忘记了,我要去我外婆家拜年,正准备去呢。”松益礼答非所问地说着,匆匆挥手,“回头见哈。”
  接下来是绵山简单说一些关于辽成的收尾,其实早就开始收了,杂事多,挺难搞的。
  也不能往下推,谁也不能保证还有没有老鼠屎,所以几乎都是卓咏和绵山亲自盯着。
  没办法,不收拾干净可能就爬到宁霄和周余这边了。
  也换了一批人上去,但他们不太关心都换了谁,只要不妨碍他们工作的展开,爱谁谁。
  坐了大约小半个小时,绵山和卓咏便回去了,没别的,昨晚上执勤去了,现在才回。
  真不得不说,干他们这一行确实辛苦,都是拿命换太平。
  而宁霄也没着急回去,难得来这边,他想带周余看看他曾经待过的地方。
  “老公累吗?不累的话,我带你去周边转转?”
  六岁之前,他偶尔跟母亲回这边,出事之后很长时间里都住这边。
  一来,宁震冬刚丧子,公司也乱,没那么大的精力照顾他。
  二来,呆在袁殊身边也确实相对安全些。
  当然,大院里就有小学,读书方便,也安全。
  这也是宁霄跟卓咏几人有交情的原因。
  周余呆了呆,“你喊我什么?”
  宁霄耳尖微红,“不可以吗?”
  周余想原地蹦跶,“当然可以。”
  宁霄不是没喊过他老公,但很少,大多都是“余余”,也容易害羞,现在却堂而皇之地喊,啧,周余觉得这么大半年没白奋斗。
  “走,你老公想看看这边的风土人情。”
  宁霄耳尖红得要滴血,矜持地“嗯”了一声。
  这边算是一个老城区,上百年历史的古建筑随处可见。
  宁霄带着周余走进一条深巷,路不算宽,不允许小车进入,偶尔还有人蹬小三轮,车上拉着些许货物。
  “老公,这边的人生活节奏很让人舒适。”
  宁霄那刚消去绯红的耳尖又红了起来,轻轻点头,“确实。”
  “等我们退休了,也要过这样的慢节奏生活。”
  “好。”
  巷子里有很多新建的四合院,也有很多被保存完好的,历史悠久的四合院,可供观赏。
  宁霄带着周余在一座门前种着迎客松的院子外停下,“进去看看吗?”
  “进呗。”
  周余跟着宁霄走了进去,跨过朱红色大门,是一条两米宽的小道,小道的右边种着一排翠绿的小竹林傲然屹立,是紫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