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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势什么的,绝不能弱。
  不然回去得睡书房。
  任贤皱眉,“他听你的。”
  宁霄:“我听他的。”
  都没说错,但也正因为这样,才不会去做让对方为难的事。
  任贤眉头皱得更深了,迄今为止,周余和宁霄绝对是他见过的最难啃的硬骨头。
  但凡换个人,都得给他三分脸色,而这两人回馈给他的信息是:任贤你算个球。
  “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
  “别。”宁霄交叠的双腿放了下来,身子微微往前倾,冷眼看人,“不管你出于何意,你能给他带来的都是无穷的困扰。”
  黑白两道通吃是很流弊,但是流弊的背后何尝不是深渊炼狱?
  一个姚千寻都已经让人头疼许久,再来一个自带黑抓一样的任贤,周余往后的日子都不会平静。
  而他只想让周余余生安好。
  而周余是喜欢热闹,但是没谁会喜欢有生命危险的热闹。
  任贤神色一顿,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他不否认他看中了周余的手段和宁霄的实力。那他想既然有本事,既然是他姐姐的遗孤,是有资格认祖归宗的。
  转念他又想,“既是雄鹰就该遨游天际,而不是安之一隅。”
  “既如此,那便没有什么好谈的了。”宁霄站了起来,冷声道:“常衾,送客。”
  常衾从宁霄身后走出来,对着门口的方向摊开手掌,“任总请。”
  任贤看着宁霄,眸光深深,“你最好想清楚。”
  宁霄点了一根烟,烟雾萦绕间,传来真真切切的一句,“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言外之意:不想太自以为是。
  任贤起身,“我会再来。”
  于他而言,周余便是家族未来的希望,他不可能放弃。
  “那我告诉你,你迟早有一天会后悔。”宁霄声音冷厉而暴躁,烟都压不住。
  任贤脚步顿了顿,往前走。
  宁霄抽完一支烟,才想起周余不喜欢烟味,赶紧起身去刷牙。
  宁霄心情烦闷,回家早,惊愕发现周余竟然戴着围裙。
  宁霄从身后把人搂住,下巴抵在周余的肩头上,语气惊喜,“所以,最近的晚餐都是你做的吗?”
  何德何能,竟然能吃上小祖宗做的饭,得亏他前面几天都把菜吃光光,不然这会估计得翻垃圾桶去。
  夸张了点,但真的会后悔。
  周余伸出一根手指头把人推开,“出去鬼混了是吧?”
  “没有,一天都在公司。”宁霄强行抱回去,顺带告状,“任贤找我了,我烦他,抽了两口。”
  周余眼睛眯了眯,“弄死他。”
  “嗯。”
  “先吃饭。”周余把人带到洗手池前,认真搓洗着宁霄的手指手。
  宁霄的手指骨节分明,很有力量感,每次都弄得人爽翻天。
  周余是喜欢的。
  但食指和中指夹烟的位置有一丢丢的黄,不明显,应该偶尔会抽烟。
  只是自从他们在一起后,他没遇见过。
  从洗手到擦干水分,周余都做得认真细致,然后一个转身双手挂在宁霄的脖颈上,亲了一口,“你可以做任何你喜欢的事,当然,不能做别人。”
  顿了顿,补充着,“想都不能想。”
  “不会有别人。”宁霄顺手把周余的围裙摘了下来,像抱小孩那样把人抱到餐桌前,“与你携手到老是我唯一心愿。”
  “挺会说啊。”周余坐在宁霄的腿上,也不下来,就这么黏糊着吃饭,“跟谁学的呀?”
  “余爷教得好。”宁霄吃着周余喂到嘴边的红烧肉,“香。”
  而后他才回刚刚周余的话,“我喜欢你,你的喜好便不自觉变成我的喜好,遇上你可以说是我最喜欢的事。烟也不是因为喜欢才抽的,偶尔压不住…”
  “越来越会说了。”周余抱着他亲了一口,“没白给你做那么多天饭。”
  “我的荣幸。”
  两人黏黏糊糊吃完饭,宁霄自告奋勇要收拾碗筷,被周余拦下,“我来就行。”
  一来,碗筷是他精挑细选买来了,可不能才用几天就碎。
  二来,宁霄上了一天班,他心疼。
  宁霄帮不上忙,就粘到人的后背去抱人,抱着抱着,厨房着火了。
  “试试厨房?”
  “试试。”
  ……
  周余第二天直接杀进任贤的酒店,任贤还没来得及高兴,周余一拳就砸了过去。
  “誒…”
  任贤差点躲闪不及,“你大逆不道。”
  周余也不跟他讲话,宁霄说了压不住那便是气狠了,惹了他的人还想让他跟他回家收拾那些个烂摊子,想屁呢。
  几分钟的功夫,任贤的房间就被砸了个七零八落。
  任贤叫苦不迭,他也看出来了,是给宁霄出气来了。
  不由在心里暗骂宁霄臭不要脸。
  周余找准时机,把任贤摔到墙上,手肘压着任贤的脖子,眉眼冷冽,“这次是警告,下次这脖子还在不在我就不敢保证了。”
  周余说完,转身离开。
  “……”任贤喘着粗气,真特么是一匹小狼崽,猛得一批。
  临出门前,周余留下一句,“别跟我提什么血亲,能废一个周家,任家一样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