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澹梁皇城,一路畅通无阻至皇城内城。
内城,城门之地。
苏二着一身普通富家子弟的墨袍,并未曾以澹梁皇之身份在此等候,只是以一个兄弟与兄长的身份等在此,远远得见苏寒打头,云风驾车随其后,漠感寡淡的苏二,面上露以难再压着的一抹笑,大步走前。
来者竟是何人,吾皇亲自在此等候迎接,却未有大臣们随同在侧。
守卫内城门的守卫,包括来来往往的百姓们,一时也皆一个个好奇的伸长脖颈探出去目光,好瞧着仔细。
苏二时常亲民,今即便着那普通富家子弟衣着,京中的百姓也识得他。
新皇仁和,比之以往的澹梁君主,尤其是造成澹梁皇城内乱起而不堪一国之君的容恪,他待民更加亲和,如此出现在城中百姓也不会惶恐的叩拜,反而是亲切的寻常问候。
吾皇出行,也不会扰乱皇城之内的日常,百姓们不会簇拥而乱秩序。
吾皇等至内城门之处,百姓们也没有因此而喧哗了街道,依旧会各自做着各自的事,只是有些个实在是好奇的,时不时会将目光投向内城门,如吾皇一样等着,瞅瞅来人。
那那马车那是
忽而,就在翘首盼去的内外城百姓们当中,如此一声磕磕绊绊出现。
伸出去的手指颤巍,难以控制自己不激动,指着停至内城门前的月华马车,嘴张的老大,都失了他们澹梁才子的雅致风度,如此的失态。
话出口也就那半句,后面的话明明很想要喊出来,可就是半咔在嗓子眼,就是喊不出来,只能以身体反应来表达出他此刻难以言表之心。
一旁聚首的兄台们不明所以他们这位兄台为何如此激动,至苏二上去马车,马车驶过内城街道,聚首的兄台们仔细的打量去了月华马车,瞧之月华之色,须臾,也个个面上生以激动表情,这时,他们的那位兄台也将后面给咔住的话喊着出来了:
月华色标志的马车,霁月世子,那是那一定是云琅霁月世子的马车。
这一声喊,霁月世子之声名远扬,一册辩赋论打败当时的云琅诸侯国儒学大家,此之声名尤为在澹梁才子学者们中广为流传,其所作辩赋论更广为澹梁才子们学术之间争相辩赋,赞其实乃天之佳作矣。
何为辩赋论。
其意在辩赋二字。
古之多有大儒能者,小到以草木花朵、家长里短,大到以山川河流、家国天下,无一不可为他们心中之诗赋,为世人读之学之悟之透之,以此为后辈者标榜德才品行之考量。
然,霁月世子,他却反其道而行之。
无论小之草木花朵、家长里短,大之山川河流、家国天下,非只能以名扬才可标榜为德行,为考量。
身而为学子者,亦无论名门或苦寒,其心有多广阔,其才学就有多辽远,触之方寸之地,亦可鹏程万里。
此为霁月世子辩赋论中两番论。
不言其他,就此两番论,以乃多少学子心中激昂,更有寒门学子因此而奋发图强,以方寸之地跃鹏程万里。
今霁月世子的马车出现在澹梁皇城,那其马车内之人乃何人,都不必思忖便可晓得。
一时,皇城内激荡。
第616章 云霁完好归来(一)
澹梁皇城,因云琅霁月世子马车前来此,一刹造成皇城之内才子学者们激昂内心,久久难以平复心绪。
而造成这一番激荡的本人,他与好兄弟时隔一年相见,苏二上去马车后,彼此先一个相拥,兄弟之情。
而后苏二方看向去苏娆,观其面容,红润有光泽,面上之笑意嫣嫣,瞧着他这个二哥,欢喜溢于言表。
一年未见,小妹瞧来变化有些大。
尤其见着苏娆额间曾经凹陷又难看的疤痕,而今瞧来虽还留有印痕,但比之曾经难以入目,而今之容色,见之,只让眼前为之倏而亮起,其眉眼之间更萦绕柔情,柔情似水。
这样的小妹,比之曾经一度伪装的纨绔乖张,内心实则极其深沉的她,不可为是变化不大,让苏二欢喜。
欢喜小妹今这番变化,极好的变化。
摸摸苏娆的头,嘴角勾勒出宠溺。
二哥瞧来,变化也不小。
想到他们自澹梁边境始,一路而过,听之澹梁百姓们口中的他们的皇上,无一不是称赞新皇,民心所向。
二哥性子如何,自澹梁百姓口中那么称赞来,苏娆还是尤为惊讶到。
漠感寡淡的二堂哥,做了澹梁皇,突然就转了性子,虽说这或乃二哥是为了更好的做好澹梁皇,但苏娆还是有些惊讶,惊讶之余心里又感觉有种说不上的不对劲着,尤其是又联想到苏二在云穆靖那日离开澹梁之后,他赶至十里长亭说的那番言。
总有一日,我要她心甘情愿
虽然当时苏娆也不觉得苏二说的有错着,她苏家人本来就不是好招惹的,尤其是二哥,招惹了,就该做好招惹之后承受二哥怒火的代价。
可现在,当真正感觉苏二或乃因云穆靖而如此变化,苏娆还是生出担心。
小妹和云霁一路走来,听之二哥在这澹梁百姓心中德名,为二哥欢喜,但也有一瞬,有些担心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