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靖本意拿下澹梁,只是现在她被昱陌拘住而不得自由,她所行诸事也就难再继续,不过南部边境那边恐是已然准备了,且而今暹毅迟韶也已知因果,且已调兵往崚潼关。
此前年,即便容皇后那般毒控诸暹卫皇,毅亲王也有怀疑此乃澹梁皇室与容皇后合谋,意在染指图谋诸暹,可他却未曾确切怀疑到容恪夫妇身上,包括丁老,毕竟此三人在外伪装实在太好,很难让人心生怀疑。
却也正因为此,寒漠尘才故意暴露逍遥楼,暴露他在澹梁这股势力,让毅亲王所知,从而主动来找上他与他合作,找逍遥楼助其暗查澹梁皇室,如此一来他便也可利用毅亲王成事,以诸暹将澹梁一举而除之。
而现在,阿靖去信毅亲王,直接将容恪夫妇究竟乃何等嘴脸皆告知,加之而今卫皇已身死,那么毅亲王对阿靖所道之事,他只会选择相信。
如此一来,一旦阿靖对澹梁开战,诸暹那边不会助澹梁,且按照昱陌从金衣暗卫口中所逼问出的安排部署,诸暹严冽将军已动作,那么毅亲王此次至澹梁就绝非只因两国和亲。
此番言,云霁亦心有忧矣,只是他所忧心更多因为战事,战事若起,饿殍遍野,又会有多少人流离失所。
算着时日,暹毅迟韶也不日将至了,他此番前至会成为如何变数,而今,我倒是希望他是带兵前来,至于其他,只要不坏我们之事就成。
苏娆握紧云霁的手。
她明白云霁心中那份良善,他并不愿平添再多的寒漠尘和秦娆出来。
只是而今澹梁局势皆乃容恪自己所造因,无论有何果,都是种因得果。
苏娆与云霁道及暹毅迟韶,而就在此时,就在梁京都外,在高山峻岭之间,本还要几日才会抵达澹梁皇城的暹毅迟韶,他已然抵达城外此地。
无论是苏娆和云霁这边,还是澹梁皇那边,他们收到的消息竟皆有误。
墨袍摇曳,伫立山岭间,迎着舒逸微风,远远眺望百里之外整个梁京都,一目望去灿白色的澹梁皇城,此刻瞧来暹毅迟韶眼底,却只觉乃一片黑色,还是腌臜的脏黑之色。
在他手中,所拿那封信笺已是泛出淡黄色,且因着多次看过,已褶皱甚多,其内内容都已能倒背如流。
毅亲王,澹梁之野心勃勃,早在十年之前,澹梁皇夫妇就已谋划灭秦,他们与本皇之父勾结,又拉拢你诸暹,以一场美人谋局,覆灭了前朝。
而今,十年之后,又与其皇妹联合,以药物控制你诸暹卫皇,其意图,就为让诸暹与我云琅两败俱伤,而澹梁,只须背后坐收渔翁之利。
他们此局被破,便杀毅亲王之兄长以令诸暹内乱,又抓本皇八皇弟以图杀之,以此借送八皇弟尸首归来时机,携兵潜入我云琅,随后方可以令澹梁与云琅两国联合,夹击包围诸暹国,从而达到一统天下的野心欲.望。
本皇皆据实相告,毅亲王信与否,本皇相信毅亲王的心中会有判定,与其坐等再被暗中谋算,倒不如主动出击,你我两国携手割分澹梁。
王爷
漠鹰上来山岭,一则消息告知毅亲王。
就是日前时澹梁皇城街间那场杀伐。
今他们才得知此事。
那场杀局,若非因云老王爷出现及时,那般制止,澹梁皇城早已乱起。
王爷,能在澹梁皇城之中设下那般一场杀局之人,怕就唯有澹梁皇,如此看来,云琅新皇所道那一切皆非虚言,吾皇之亡,皆乃澹梁皇
每说一语,漠鹰的气息就厚重一分。
王爷设想猜测过诸多澹梁皇室之人,唯有澹梁皇,虽亦怀疑,却怎么想也无法觉得与容玉儿联合之人会是澹梁皇。
他们皇上是被下毒,若乃澹梁皇所为,他就不该让丁老暴露,否则不是只会让王爷怀疑。
可却也正因为此,王爷才没有更多去怀疑了澹梁皇。
毕竟在任何人想来,若欲害人之人,都不可能会将所害人之物宣之于众,而丁老却乃澹梁皇身旁红人。
漠鹰,倘若当时本王多怀疑上容恪两分,倘若本王并未曾因容玉儿就几番顾虑,遍请名医却独独没有将那丁老找来,是否本王就会察觉有所发现,是否皇兄就可多活两年。
问漠鹰的话,更像是质问他自己,终究还是因他未曾有多察,就因容玉儿是澹梁郡主,所以只要是澹梁国的医者,他一个都未曾想过寻来。
若他当初就寻来丁老,那么只要此人与容玉儿有所勾结,他一定就能察觉,可是他没有,他没有这么做,才会眼睁睁地只能看着皇兄被折磨殆尽,而他,他堂堂诸暹国毅亲王,手握重兵,在诸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独独护不住自己的皇兄。
拿了数日的信笺,于此时才化作纸屑,一点一片在暹毅迟韶手中滑落,飘飞与山岭之间,渐渐地飘落。
回复云皇,本王不要澹梁一寸一地,本王只要澹梁皇室所有人的头颅,他同意,本王助他拿下澹梁。
第488章 一波平一波起(十)
一日,只在朝夕之间又走过。
苏娆和云霁回去主客司后,就坐等澹梁皇会否携兵杀至,等至次日,却依旧未曾有等到任何气怒到极致的澹梁皇,而是云风带来容宫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