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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屿洲语调淡然:“徐非池喝的。”
  桌上虽然放着两瓶酒,但却只有一个酒杯,酒杯里还有些液体,显然是没喝完的酒。
  谢屿洲的面前也放了一支水晶杯,晶莹剔透的液体占据了半个杯子。
  霍峤端起来闻了闻,出人意料的是竟然没有酒味。
  她试探地尝了一口,是果汁。
  尝出味道后,就对上了谢屿洲似笑非笑的目光。
  男人嗓音慢倦地提醒:“谢太太,我喝过的。”
  霍峤:“……”
  睡都睡过了。
  一杯男人喝过的果汁而已,算不了什么。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霍峤还是没忍住红了耳朵。
  果汁被她放回桌上,表情淡定地转移话题:“刚才被带出去的那人是谁?”
  谢屿洲顺着她的话回答:“王家的小儿子。”
  王家?
  能在京都排得上号只有珠宝大亨的王家。
  刚才的男人不会就是这个王家的小儿子吧?
  霍峤不知道在她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但仅凭在门外听到的只言片语也可以猜到定是对方得罪了谢屿洲。
  京都的这些世家子弟是敬重谢家五爷不错,但正如那个男人所说,如果不是谢屿洲姓谢的话,根本没人会对他一个病秧子又敬又怕。
  他所拥有的地位,权势,全都是谢家给的。
  如果没有谢家,他谢屿洲什么都不是。
  霍峤朝着男人俊美无俦的面容看了一眼,心里却不以为然。
  即使没有谢家,谢屿洲也依旧是谢屿洲。
  最是人间的经理得到吩咐,带着人来清理地毯上的血迹。
  全程低着头,不敢多说一句话,只兢兢业业地干着活。
  很快血迹就清理干净了,谢屿洲的手机在这时忽然响起来。
  是谢屿洲的大哥打来的。
  谢屿洲漫不经心地接起电话:“大哥。”
  “小洲,王家的小儿子是不是惹你不高兴了?”谢大哥的声音沉稳又严肃。
  谢屿洲淡淡道:“是闹了点不愉快。”
  谢大哥没问他们之间闹了什么愉快,只道:“人怎么样?”
  谢屿洲:“死不了。”
  “那就行。”谢大哥说,“等会儿我的人会来把他带走。”
  谢屿洲桃花眼微挑:“王家跟你要人了?”
  “嗯。”谢大哥音调平淡,“你的脾性大哥清楚,一定是王家那小儿子做错了事,你才会以长辈的身份教训一下他。”
  这话中的护短之意简直不要太明显。
  如果有错,那一定是王家小儿子的错。
  霍峤:“……”
  大哥您都没问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就下此结论,真的好吗?
  “这事交给大哥处理,你好好玩儿。”说完,谢大哥就挂断了电话。
  包间再次恢复沉寂。
  “坐过来些。”谢屿洲开口示意道。
  霍峤安然不动:“不用,我坐这里就行。”
  谢屿洲作势就要起身,意思很明显:你不坐过来,那他就坐过去。
  霍峤无奈,只能慢吞吞地挪到男人身边坐下。
  如同实质般的视线落在她身上,谢屿洲缓声开口:“谢太太真的不怕?”
  霍峤微怔,而后摇头,语气很镇定:“为什么害怕?”
  她转头看向男人,“你会像对他那样对我吗?”
  谢屿洲嗓音微沉:“不会。”
  霍峤说:“那我就不怕。”
  终归谢屿洲不会伤害她。
  定定地看了女孩几秒,谢屿洲短促地低笑了一声:“嗯。”
  手掌扣住女孩的后脑勺,令世间光辉失色的俊颜逐渐靠近,这句话几乎是贴在霍峤唇边说的,“谢太太什么都不用怕。”
  似是被男人的美色蛊惑了一般,原本想躲开的霍峤就那样眼睁睁看着男人的脸在她眼前放大。
  在颜色浅淡的唇快要触上她的嘴唇时,包间门忽地被人从外面推开。
  “五哥,我回来了。”徐非池像只小花蝴蝶似的飞进来。
  踏进脚,看到屋内的两个保镖面对墙而站。
  他不明所以:“你们这是干嘛呢?我五哥罚你们面壁思过了?”
  两个保镖:“……”
  徐非池也不在意保镖的沉默,笑眯眯地准备到他五哥面前邀功,一个水晶杯忽然朝他砸了过来。
  徐非池眼疾手快地接住,茫然得不行:“哪来的杯子?”
  对上谢屿洲阴鸷没有温度的眸子,徐非池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他五哥怎么这么看他?
  “出去敲门再进来。”谢屿洲嗓音低沉,隐隐裹挟着一丝压抑的怒意。
  “啊?”徐非池呆住了。
  冰冷刺骨的目光朝他投射过来,徐非池立马站直身子:“好的五哥。”
  拿着水晶杯走出去,自己主动把门关上,然后敲门。
  “五哥,我可以进来了吗?”
  没听到谢屿洲的回应,徐非池自己琢磨着:这到底是可以还是不可以?
  包间里。
  神色不自然的霍峤刚想悄悄远离男人,手腕就被攥住了。
  她诧异转头,下一刻,嘴唇被封住了。
  门外还站着个人,谢屿洲也就没有太过深入其中,只将她口腔每一处都扫荡了一遍,就放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