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乔三少能活到现在,属实是她没想到的。
幸好其他人送的礼物都很正常。
拆完礼物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霍峤上楼去洗澡,把准备好的礼物放在桌上才走进浴室。
泡在散发着澡豆清香的浴缸里,霍峤时刻注意着卧室的动静。
浴缸的桌架上放着香薰蜡烛和红酒,水晶杯里盛着晶莹剔透的酒液。
正要轻抿一口酒,霍峤却隐约听到了房门打开的声音,于是更加竖起耳朵。
可等了半天,卧室都没再传出任何声响。
霍峤不禁有些抓耳挠腮,心里实在好奇谢屿洲看到桌上的礼物会是什么反应。
在这个过程中,水晶杯里的酒被她不知不觉地喝完了。
没在浴室里多待,霍峤吹干头发就出来了。
谢屿洲散漫随性地坐在椅子上,旁边的桌面上放着被打开的礼物盒,显然男人已经看到了里面的礼物。
霍峤装作低头玩手机,实则一直在用余光打量男人的神色。
俊美无匹的面容看不出什么多余的情绪,只那双桃花眼随着女孩的出现而不轻不重地落到她身上。
房间里安安静静,霍峤坐在床上将手机主屏幕来来去去地滑了十几遍,男人淡倦雅致的嗓音才响起。
“谢太太送的礼物,恐怕不能放到收藏室了。”
霍峤微瞪大杏眸,扭头朝着男人看过去,下意识开口:“当然不能放在收藏室。”
手链就算了,但另一件礼物放到收藏室,她是真的会社死的。
对上那双意味深长的桃花眼,霍峤莫名生出了一丝尴尬之意,试探地问:“您不喜欢吗?”
谢屿洲看了眼装在礼品盒的东西,淡声:“我喜不喜欢不重要。”
语调慢条斯理,“重要的是谢太太喜欢吗?”
霍峤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这是她送男人的生日礼物,跟她喜不喜欢有什么关系?
谢屿洲轻抬桃花眼,漫不经心:“或者,谢太太想要看我穿吗?”
杏眸微睁,略翘的眼尾飘着一缕被酒精熏染的攻意,女孩想了想,而后诚实地颔首:“想看。”
谢屿洲微微支着额角,哑淡的嗓音像是带着蛊惑:“可我不知道怎么穿,不如谢太太教教我?”
霍峤的视线落在男人微敞的领口,脑海中闪过了网上看到的那些图。
她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穿戴。”
拿起熄屏的手机,眼睛亮晶晶的,“但是我可以上网查!”
拿起桌上的礼品盒,谢屿洲抬脚走过来,鼻息间掠过一抹淡淡的酒气。
谢屿洲眸色沉了几分,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危险又慑人。
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捏女孩光滑白净的下巴:“喝酒了?”
霍峤用大拇指和食指比了比:“一丢丢。”
这可不像是一丢丢的样子。
谢屿洲眉头轻挑,将礼品盒扔在床上,里面的衬衫夹掉落出来,连接皮质系带的金属扣反射出冰凉的冷质感。
看到男人转身似要离开,霍峤赶紧捡起掉在床上的衬衫夹,并迅速抓住男人的手。
她着急忙慌地说:“我知道的!我知道怎么穿。”
谢屿洲顿住脚步,看着女孩被醉意浸染的眸子,微微俯身:“真的想看我穿?”
“想!”霍峤举起手机,“还要拍照。”
谢屿洲将她手中的手机抽走,嗓音微哑:“嗯。下次再拍。”
第49章 爱惨了对方,热心的同学
研究了半个晚上衬衫夹的穿戴方法,霍峤第二天是在高照的阳光中醒来的。
大脑有片刻的空白,直到记忆蜂拥般地浮现,霍峤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
她昨晚确实是有些醉了,却并不到断片的地步。
所以昨晚发生了什么,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霍峤缓缓拉高被子,将自己整个人缩进被窝里。
因为她清晰地记得,最开始是她先动的手。
那猴急的模样,就好像忙着和新娘子洞房的土匪恶霸一般。
酒精的加持和男人美色的诱惑,霍峤一时之间就上头了。
不敢再回忆下去,霍峤赶忙翻身起床,却在下一秒腰软得重新倒回床上。
霍峤恼羞地捶枕头,这婚结亏了!
等腰部的酸软缓解,霍峤才爬起来去浴室洗漱。
今天是开学日,霍峤本来是准备下午去学校的,但为了避免尴尬,霍峤决定早点返校。
谢屿洲并不在家,心乱如麻的霍峤也没问男人的去向。
吃过早餐,随便收拾了点行李,霍峤就背着书包,拉着行李箱离开了留鹤别墅。
向海大学位于京都大学城。
东面就是柳若萱就读的宁都大学。
因为是返校日,路上有些堵车,快到中午的时候霍峤才抵达学校。
路过食堂时,她顺道买了两个包子,一边吃一边朝宿舍楼走去。
上到三楼,宿舍门是开着的,显然是有室友回来了。
谈笑声在楼梯口都能听见。
霍峤拉着行李箱走进宿舍,原本还谈笑风生的两人瞬间噤了声,不约而同地对视了眼,然后转头收拾自己的床铺。
一个暑假没在宿舍里住,桌上都积了层灰,还有被子也要拿到阳台去晒一晒才能盖。
将书桌打扫干净的短发室友突然出声:“丹韵,你要去晒被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