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基本是律师问什么他们回答什么,没有一个不好好配合的。
律师合上本子,满载而归。他还特意来了趟江绿这里,说赵总吩咐过了,无论花多大代价,都要拿下这场官司。
江绿笑着请那人吃了茶,临走前,还给他带了一大兜新鲜的蔬菜,搞得人家律师面红耳赤,头一回收到这样新鲜的礼物。
江绿突然想起自己也要进城,就让律师在车里等一等她。
周婆子看着律师都进了家里的门,想问又不敢问,不会是儿子儿媳有啥问题吧?
“周天,过来,我们收拾收拾东西,妈妈带你去玩。”江绿转身招呼道院子里玩弹弓的儿子。
周天立马就扔掉了手里的弹弓,周婆子心里看得一愣,那可是周天最喜欢的玩具,还是他爸给做的呢。
这小娘们又想干啥呢?又是找律师,又是送菜,这会还要拐走她的大孙子。
自从上次为二毛的事,周婆子这心里就不大畅快,紧接着又听儿子说他们要搬出去住,她这心里就更加的不畅快了。
“天儿,奶奶给你做了蛋羹,进来吃吧。”周婆子走出来说道,像是什么也没听见。
江绿笑道,“娘,我要带周天出去一趟,回来再吃吧。”
“去哪里?春禾知道吗?”周婆子就问道。
“他不知道,这样的事他又不操心的,不必告诉他。”
看看,看看,这都不告诉他了,周婆子更加认定有事,拉过孙子就说道,“那还是等春禾回来吧,这天怪冷的,周天不抗冻。”
可是周天不乐意了,好不容易盼来的出去玩呢,嚷嚷道,“要出去,要出去玩。”
“天儿乖,待会咱们吃了蛋羹,奶奶再带你出去玩啊。”周婆子使劲把孩子往怀里拽。
周天哪里肯,全身都在挣扎着要跟妈妈去玩。
周婆子又不肯撒手,一老一小就这样拉扯着,江绿实在看不下眼,直接就抱起了周天朝门口走去。
“娘,我们晚点回来。”江绿扔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
周婆子如临大敌,天崩地裂,完蛋了,媳妇要带着孙子逃跑了!
等她跑出门,哪里还有孙儿的影子,只见一辆小车扬尘而去,很快就看不见了。
江绿回头看了眼车后,昏黄的尘土,什么也看不见,她承认自己刚刚是故意的,有意想要气一气婆婆,总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并且还不信任她!
可是这会静下心来,她又有点后悔了,周黄氏应该是误会了什么,才会不让她带周天出来的。可是,能误会什么?
“这是你儿子?”开车的律师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缓和车里尴尬的气氛,问了句。
“嗯,是。”江绿随口应了句。
“小子一看就是顽皮的,真是没看出来你孩子都这么大了。”前头又传来一句。
江绿这才猛然意识到婆婆可能误会了什么,她是担心她和人私奔了啊!
要了老命了,她这婆婆还真是想象力丰富,对自己的儿子也太没信心了。
不管怎样,江绿今天带儿子出来的确是有正经事的,要过年了,她得带他去理个发,搓个大澡,好歹过年五件套也完成两件去。
回来再解释吧,最好让周春禾去解释,嗯,就这样!
周春禾这会眼皮子直跳,拽着付小安就问,“哪边眼皮跳是发财来着?”
“左眼。”
“那右眼呢?”
“灾。”付小安淡定地说完。
“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你还信这东西?”
“我不信,是你问我的。”付小安无辜道。
周春禾哑口无言,“你你可真行,就不能让让我。”
“凭啥?”付小安耿直道。
周春禾再次被怼得无言以对,“你好样的!”
付小安就纳闷了,本来就是他先问的,怎么倒怪起来是他不让他了,真奇怪。
周春禾想,大概老板当得这样窝囊的也只有他了,要不是付小安吃苦耐劳、勤劳本分、聪明能干他才不稀罕他。
罢了,好像这样的伙计也基本灭绝了,看在他给他创造财富的份上,就饶了他这回吧。
江绿是带着小周天来大澡堂洗澡的,家里实在太冷,洗不干净,也洗不痛快,还得是这冒着热气的澡堂子行。
可是到了澡堂子,江绿有些犯难,她这应该去女部还是男部呢?
老板见她为难,给她支招道,“我们还有单间的,你要不开个单间吧?”
“要个单间!”江绿果断做了选择。
江绿刚刚给开好房间,付培雅抱着小四月从门口进来,四人撞到了一起,笑成一片。
“默契默契!”
“四月这么小你抱她来洗澡?”
“嗯呢,冬天我都是带她在澡堂子洗的。”
“也是,家里太冷了,还是这舒服。”
“你看!周天——”付培雅惊悚地叫道。
江绿低头一看,那是尴尬又佩服啊,就见周天正费劲巴拉要去亲比自己低一个头的小四月。
“这是遗传吧?”付培雅一把抱起来四月。
“他爸也没这样胆大啊。”江绿哭笑不得。
周天没得逞,小嘴扁扁的,眼里有了委屈。
付培雅就捏了捏周天的脸蛋,“你还委屈了,你负责不,负责就给你亲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