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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双胞胎,人现在还在读一年级呢!他们的书,刘琴宝贝的很,都好好收着呢!
  秦溪可没胆子去找刘琴要书,到时候,还不知道要牵扯出什么来,反正,刘琴应该不会说她爱听的话。
  反正废品站的书便宜,还不如去那儿碰碰运气。
  两人去的是离家最近的那个废品站,位置很偏,除开一大片空地外,还有三间低矮的泥砖房,外墙斑驳,经历了岁月的洗礼。
  废品站的左侧还搭了个小棚子,遮阳挡雨是没问题,再多的,就不行了。
  棚子底下摆放着一张长桌,虽然有一条腿缺了一寸,但用块砖头一垫,也不妨碍使用。
  桌子前坐了个老大爷,脸上的眼镜一看就很有年头了,他的面前放着本书,老爷子正如痴如醉的拜读着面前的作品。
  两人到了地方,跟老大爷打个招呼,就进去了。
  两人最先去的是堆书的地方,翻翻找找的,秦溪手里拿了一本小学一年级的语文课本,至于秦江,他手里拿着一本小人书,带画的那种,爱不释手。
  “想要吗?”秦溪一看他那样子,问道。
  “想。”秦江毫不犹豫的点头,这个好看,故事也有趣。
  “那就买。”
  有了收获了,接下来的时间,两人就跟那勤劳采蜜的蜜蜂似的,这里翻翻,那里找找,看什么都有用,看什么都觉得是宝贝,挑花了眼。
  可想想手里的钱,还有秦家的环境,只能依依不舍的放下手中的东西。
  最后,秦溪翻出来一个布满划痕的小木箱,丑是丑了点,但还能用。
  她打算把这箱子带回家去用,因为她是跟秦清和李春花一个屋的,在屋子里没一点私人空间就算了,就连独属于她的一块地方都没有,衣服都没地方放,每次秦清拿这个来挑事的时候,她都想捏死她个渣渣。
  带回家,再买把锁,这箱子她就能用来放东西了。
  秦江则是从地里撬出来一把锈迹斑斑的条状东西,不是很长,十五厘米左右的样子,形状有些像刀,但跟她记忆中的刀的形状,还是有些出入,给人的感觉就是怪怪的。
  “这个,等我把它磨出来了,砍柴好使。”秦江乐呵呵的看着这把刀,他已经能想象到自己拿着这把刀,在树上威风凛凛的样子了。
  秦溪刚开始还没怎么在意,可等她一上手,却发现了不对劲,这材质摸着可不像是铁,重量也不对劲,感觉像是铜。
  这把刀是秦江从泥巴地里捡出来的,都不知道在泥地里面嵌多久了。
  秦溪用手拂开这把刀表面的锈,使劲一撮,上面隐约能看到一些花纹,看着真的很像个古董。
  “在哪儿找到的这东西?”
  也不知道这废品站就这一个,还是有其他的。
  秦江直接带着秦溪过去,把找到刀的地方指给她看。
  那块地上确实是有凹陷,凹陷的形状跟手上那把刀的形状一模一样。
  “就这一块。”
  “哥,咱把它带走吧!放这地方,再锈个几年,这刀也不能看了。”
  秦江自然是高兴的应了,他就喜欢刀啊棍之类的,他的房间里放了不少他很喜欢的棍子,都是笔直笔直的那种,各种材质的都有。
  每次上山,他都要从中选择一把合心意的棍子,在山上,如果他看着了哪根棍子,那是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弄回去的。
  即使弄回来的棍子还不是很好看,但经过他那双巧手的修理,绝对会大变样,双胞胎就十分眼馋他的收藏,不过眼馋也没用,刘琴并不会因为这些她觉得十分无聊的事,为他们出头,免得他们玩物丧志。
  去找大爷结算的时候,秦溪还当心他会对他们手里拿的东西仔细盘问,可随后发现,她想多了,人大爷的注意力自始至终都在桌子上的那本小说身上,最终,两人花了一毛五带着所有的东西走了。
  收好钱,老大爷重新戴上了放在桌上的眼镜,迫不及待的捧着面前的书看了起来,刚刚看到最精彩的打斗部分时,被打断了,现在人走了,他又可以安安心心的看书了,真好。
  那把青铜刀,秦溪直接带到了他们的秘密基地,也就是那个废弃石场的石洞里,用干荷叶包裹严实后,挖个坑,埋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保养这玩意,秦家又不敢带回去,不然到时候指不定被家里哪个小混蛋拿走,玩去了。
  放在这里,等以后大环境好了,如果这刀没被偷走,就把它交上去,到底是不是古董,专业人士肯定能鉴定出来,也算是有个结果。
  埋好了东西,秦溪终于有时间打量这个许久没来的秘密基地了。
  里面的东西比之他们第一次来的时候,多了很多,之前他们采回来晒干的草药被一捆捆绑好,堆在一个小角落,另一个角落里则是堆满了被捆扎的整整齐齐的干柴,那整齐的排列,看着就让人觉得舒服。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干草,野菜干,这都是之前晒的。
  洞口的位置则是放了一些味道比较冲,虫蛇很不喜欢的草药,他们每次来这里,都会用艾叶薄荷之类的东西,熏一下洞穴,这次也不例外,毕竟他们现在又不住在这里,这石洞说不定就被什么蛇虫鼠蚁给占了,到时候,防不胜防,伤到人就不好了。
  第22章 投稿
  一本书,秦溪和秦江两个人一起看,一个是温故知新,另一个则是讨教,平时没事的时候,就拿根树枝,在泥地上写写画画。
  过了几天,秦溪和秦江两人去了供销社,买了两根铅笔,两本本子,一个是练字,再一个是尝试着写一些东西。
  像采草药捡蘑菇什么的,来钱还是太慢太辛苦了,秦溪不得不找寻别的出路,给报社写文章就是其中一个。
  这是一个新的尝试,就算是秦溪,以前也只给社团写过稿,在她那个时代,报纸离她的生活很是遥远,平时连看都很少看,现在却想以此谋生,这对她来说,是个挑战。
  初来乍到的她还摸不准这条路,之前去废品站弄了些旧报纸回来看,这个报社那个报社的,看的她眼睛都花了。
  最后,她打算在平市,也就是她所在市区的平报投稿,因为她弄回来的那堆旧报纸里面,就这个报社的报纸最多,她看的,研究的,也是最多的。
  报纸上面就有该报社的联系电话,以及地址,电话是不可能了,来这地方这么久,她就没见过这金贵玩意,她打算直接写信寄给报社。
  至于内容嘛,马上就要秋收了,还有借着这事,歌颂劳动者,歌颂党和国家的领导更合适的吗?
  确定了主题,秦溪开始动笔了,哪些该写哪些不该掺和她分的很清楚,整篇文章都是歌功颂德,积极向上的东西,那些敏感的东西,她压根就不敢碰,也不应该碰。
  光是写这篇文章,秦溪就花了三天时间,后面又花了两天时间润色修改,直到她自己读诵了几十遍,对里面的内容了如指掌,确定文章内容语意通顺、朴实动人,才停下了笔。
  对这篇文章,秦溪寄予了厚望,自然是希望一发即中的。
  十二号那天,秦江陪着秦溪去了趟邮局,寄好了信,秦溪又买了一整套的十二生肖邮票,没办法,实在是忍不住,这东西一看就很有收藏价值,遇到了,不买一整套收藏,感觉是在暴殄天物。
  当然,增值什么的,都是她猜的,未来的事,谁又能说的准。
  就算是以后不增值,买一套用来收藏也是很不错的,毕竟这可是十二生肖的邮票,看着就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她一共买了十三枚邮票,十二生肖的,五分钱一枚,花了她六毛钱,至于贴在信封上的,她买的是最便宜的,两分钱一张。
  刚投出去的两天,秦溪的心情那叫一个焦躁,连出门都不太愿意出了,生怕错过了邮件。
  她填的收信地址是平安街三十号的秦家,除了这个地址,她没有别的选择。
  虽然不是很愿意让家里人知道她投稿的事,可这个是不可避免的,她只能寄希望于家人晚点发现,或者是发现了,但少问一些有的没的,因为有些事情,解释起来真的很累,有的事情,可能还会解释不清。
  如果是正在读初一的秦清投稿,无论是刘琴还是李春花,第一反应都会是骄傲,可换了从没去过学校,在她们眼中大字不识一个的秦溪,她们的第一反应一定是怀疑。
  一天两天,三天四天,一直没有消息,渐渐的,秦溪的期待越来越少。
  二十号那天中午,家门口突然来了个邮差,那天秦溪刚好在家。
  “秦溪是你们家人吧?有她的信。”
  “嗯嗯,给我就行,我就是秦溪。”
  秦溪签了名字后,顺利的拿到了信。
  以前没拿到信的时候,她总纠结这个纠结那个,这会子信就在她手上,无论是退稿还是成功,总算是有个结果了。
  秦溪迫不及待的拆开信封,最先看到的是一张信纸,拿出来后发现,信封里还有一张汇款单。
  打开那张信纸,秦溪发现这是平报的编辑给她的信,上面写了他们对她的投稿是欢迎的,还希望她以后能继续给他们的报社投稿。
  像她这种没有任何名气的新人,稿费一般都是千字2元。
  至于那张汇款单,秦溪拿着可以去邮局取五块钱,但是取钱时还需要她的身份凭证,现在又没有身份证,所以,她需要她户口本上的那张纸。
  可那张纸在她妈的手里,该怎么拿到呢?
  坦白?那她以后投稿的稿费归属权绝对不会属于她,那可是几块钱,不是几分钱。
  隐瞒?如果真要瞒,那以后可要好好费心思了,至于户口本上属于她的那张纸,也要偷偷的拿到手才行。
  户口本还是很好拿的,之前她妈拿了户口本去给秦清和双胞胎报名,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户口本被放在他们房间的大衣柜里,他们房间一般不会上锁,但衣柜会,里面的衣服被褥都是家里的重要资产,不上锁,会被老鼠祸害的。
  当然,上了锁,老鼠也有可能祸害,因为老鼠的牙齿很厉害,会给衣柜打洞,毕竟是木头的,哪能抵得过老鼠的钢牙。
  刘琴和秦山夫妻俩衣柜的钥匙有两把,一把在刘琴手上,一把在李春花手上,她的很多重要东西,都是放在大衣柜里的,毕竟她们房间,连个像样点的小桌子都没有,更别说衣柜之类的大件了,所以冬天穿的棉衣棉被只能往他们房间放了。
  中午,李春花吃完午饭,跟往常一样,躺在床上午休,秦溪脸不红心不跳的直接往她旁边一坐,手则钻进了席子底下的稻草里,三秒钟都没用,就拿到了李春花放在那里的钥匙。
  刘琴和秦山的屋子是没有锁的,他们晚上睡觉的时候,可以从里面锁门,但是白天人不在家,他们顶多拿锁扣扣上门框,锁是没有的,李春花也不会允许,毕竟在她看来,大白天的锁门,这是防谁呢?
  秦溪进了刘琴他们房间,秦江则是留在外面望风。
  进去三分钟不到,秦溪就出来了,衣兜里是她的户口页,等会儿她就能和秦江一起去邮局取钱。
  至于钥匙,那当然是放回去了,屋子里不该拿的东西她没动,她手里有钱,想要的东西,自己能花钱买。
  第23章 表示
  下午秦溪顺利去邮局取到了钱,为了庆祝这次的成功,她还买了两根冰棍,她和她哥一人一根。
  烈日炎炎,吃上这一口,别提有多舒服了。
  又在家混了两天,秦溪无聊的不行,她的同龄人要么在上学,要么在家带弟弟妹妹干家务,来这好几个月了,她到现在连一个朋友都还没交上,如果不是有她哥陪着她,这一天天的,得多难熬啊!
  最近,秦溪又发展出了一个新爱好,那就是钓鱼。
  永新县是有水库的,离县城也不远,四五里的样子,现在她的脚程不慢,花上半个小时就能走到永新水库。
  水库的选址是有讲究的,以前这地方是一大片的水田,有两百多亩,不过前几年,政府在周边乡镇号召了几百人,他们在这没日没夜的干了三个月,这才修成了水库。
  平时水库是没人看守的,只开闸放水的时候有人来操控,其他时候,这地方都没什么人。
  秦溪和秦江第一天去水库钓鱼,虽然只收获了两条巴掌大的小鲫鱼,但这给了两人莫大的信心,他们坚信,只要他们坚持不懈,总有钓到大鱼的时候。
  而且等待鱼儿上钩的时间里,他们也可以去干自己的事,总的来说,钓鱼只是个消遣罢了,能钓上最好,钓不上也没什么。
  对于他们兄妹俩的事,家里的长辈是心知肚明,不过这兄妹俩自从混到一起后,是越来越难管了,所幸他们钓的鱼,都会拿回家来吃,也算是给家里添菜,他们也就懒得管了。
  傍晚,一家人正在吃饭,桌子最中间的大盆里装着两条巴掌那么大的鲫鱼,这两条鲫鱼,在满满一盆的汤水映衬下,显得格外瘦小。
  没办法,家里人多,鱼肉的话,一人夹一筷子就没了,鱼肉是没什么吃头了,鱼汤倒是管饱。
  吃完饭,秦河十分自觉的收拾起了桌子,今天轮到他洗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