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面的木头还是没有什么感觉。
“和你恋爱的话会让我觉得我是一个通讯录。”金伊瑞回答。
这是真把曹承佑当成是一个同性别的人了。
在一起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就是她真的有过不可说的小心思,但是都过了那么久也早就消弭不见了。
但是要是不认识那么久的,还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相遇。
青梅竹马这种关系真是有好也有坏的。
曹承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又想到了金伊瑞的那个初恋,他问说:“那么现在你还在想着你的那个初恋吗?”
那是记忆中金伊瑞人生中的第一次恋爱,她和那个男人自从高中分手之后到现在都没有再恋爱。
他觉得她是不是还不能忘记那个初恋。
这回轮到金伊瑞沉默了。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现在说起自己的初恋来的时候还是会觉得自己的一个自作多情的大傻瓜,人家明明是不喜欢她的,但是那个时候确实是对他好上头,虽然现在可能说是已经放下了,可是那段感情的出现就像是伤疤一样,不管怎么成长那个疤依旧是在的。
尘封的回忆已经落满了灰。
没有想在去打开的欲望了。
她说:“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件事儿了。”
曹承佑则是回答:“就是突然说到了而已。”
他们两个是很少说关于对方的感情的事儿,所以突然聊到这个时候都不知道该再继续说些什么。
可是是这个话题像是鱼骨刺一样地哽在了喉咙中一样。
金伊瑞不舒服,曹承佑自己也不舒服。
没有多说很多就挂了电话,这是他们从曹承佑去参加电影的集训之后是第一次那么快地结束电话。
金伊瑞的手机都没有以往的那么滚烫。
她早就已经躺在床上了,几步远的街景早就已然黑了下去,万籁俱静的时候就显得其他的声音格外地大。
就比如是她自己的心跳声。
那声音不像是在自己的胸腔里面呆着,而是在被人掏了出来放在耳朵边一样,声响震得脑子疼。
闭上眼睛之后还是没有办法睡着。
脑子里面都是曹承佑的那一句:你现在还想着你的那个初恋吗?
她的……她的初恋啊。
想到这个的时候,眼睛猛然地睁开。
实在是没有办法有一点点的睡意,爬起来的时候头发又开始地往外面炸了,从冰箱里面拿出了一瓶瓶水拧开,咕噜咕噜地灌了几口。
凉意从胃升到了脑子中的神经末梢,在才刚进入夏日的这个季节来说还是过于地冰凉 。
只是金伊瑞似乎是没有感觉有什么问题。
脸色都没有怎么变,吃冰爱好者不把这种程度放在心上。
这一口之下也把那因为又想起来初恋的不舒服压下去了许多,但也是只是压下去了一些而已,不是全部。
自己坐在沙发上的时候,抱着一个抱枕。
她苦着一张脸
喜欢谁不好,非要去喜欢一个笨蛋。
想到这个的时候就像是什么黑历史被人翻出来,又被随意地大声朗读一般让人不舒服。
而现在那个柔软的抱枕就成了一个可怜的发泄机器了。
对着淡色的抱枕捶了几下,一边在捶一边还在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
这个家伙有点子兔子老大的感觉。
虽然长得很是可爱,但是真的可以轻轻松松制服一个成年的男人。
因为想着初恋的事儿,所以在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差一点就起不来了,放弃了公交车而是选择了打车,因为今天早上的课可不一般。
今天早上的课可是台词课。
这位台词老师就是之前推荐曹承佑试试电影的那位老师,但只要上一节他的课的学生就没有一个是不怕他的,这位全政彬老师在年轻的时候是韩国音乐剧里面的里面响当当的人物以前脾气就很暴躁,现在好了很多了,不直接骂人了,开始慢慢地阴阳怪气。
对待不认真的学生会说:“您要不就直接转学吧,继续上这个专业你要是费钱而已。”
对待迟到的学生则是会说:“实在起不来的话就算了,不然你就好好地睡一恶一个学期吧。”
这个意思就是你挂了,台词这一课你挂了。
这位是说到做到的人。
金伊瑞可是不想做那个要重修的人,所以宁愿花自己打工赚来的钱打车去,韩国的出租车可不是那么便宜,简直是可以说是在抢人了,在给钱的时候肉疼了一下。
这位已经很久没有拿家里面的钱了。
自己靠着自己的兼职的钱在努力地过脱离父母的独立生活。
踩着点到了教室之后看了一眼剩下的座位。
金伊瑞瞬间表演了一个什么叫做笑容消失,不算大的教室里面出现了极与极的对比,后排的位置被大家挤得满满当当,而前排的位置可是说是小猫两三只。
就在她准备去后排挤在对她招手的朋友旁边的时候,老师来了。
他们正好地对视了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