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力量和体型都悬殊,昼眠狠狠咬了他一口,时妄都没有停下,戒指和手链掉落在地,时妄只是紧紧抱住她,好像这一刻强迫就可以真的拥有。
昼眠的指甲都嵌入了他手臂,他浑然不觉,可她强烈的排斥却让他陡然清醒。
刚松开他的一刻,一巴掌猛地扇在他脸上。
时妄的脸被打偏过去。
他转回头,眼睛通红,眼泪大颗大颗顺着霜白的肌肤滚落,唇上有狼狈的血印,衣衫发皱,看着她的眼神带着苦涩和乞求。
声音哑得粗砺:騕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昼眠依旧如此清冷淡定:“你如果觉得接吻就可以追到女人,未免太幼稚了,我的择偶范围不会有这样的等级。”
他苦笑,因为出血,嘴角有赤红,显得更狼狈颓丧:“那要怎么才能回心转意。”
她只是从兜里拿出纸巾擦了擦嘴唇,从容到一点都没有被强吻的窘迫或觉得受辱,更没有因为和曾经白月光接吻而动摇。
她笑了笑,温婉又漫不经心:“你真的很烦,今天就算是和你躺在一张床上发生什么,这些都不会改变,因为你对我已经没有吸引力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别搞这些幼稚的把戏。”
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自作多情没有好下场,就像以前的我一样。”
她笑容凉薄又仿佛和平常没什么区别。騕
时妄忽然心如刀割。
原来她平常一直在用这种眼神看他,可他却觉得是暧昧,永远都在自作多情。
从他开始动心的那一天起,其实就没有转圜的余地。
第八十一章 在一起
昼眠看着他的眼泪大颗大颗滚下来,清俊的面庞发白,他想说话,眼泪却先一步掉下。蒲
他故作无事地垂下眸,却苦笑着:“从一开始你就没有想过要和我在一起,是吗?”
昼眠看着他冷白面庞上的泪痕t,浓密的睫毛被沾湿,脆弱得像被阳光照透的冰雪,马上就要消失抹灭,倒是第一次发觉我见犹怜这四个字也可以用在男人身上。
但脸还是那张脸,她喜欢的人已经不是他了。
她终于在面对这张脸的时候可以做到审视,站在上位而不是被摆弄。
甚至于还可以评判他哭得好不好看。
那么久以来的心魔,在他哭得完全无法抑制的时候,忽然间就消失了。
她生命里唯一一个会让她觉得卑微,觉得自己一无是处的伤患在一瞬间痊愈。蒲
昼眠淡淡道:“不是,刚开始,我的确动摇过,因为我以前太喜欢你。”
他抬眸看她,眼尾的睫毛湿润,声音沙哑:“现在为什么不可以了?”
她将胸中所有沟壑不平都淡然吐露:“因为我终于可以平视你了。”
终于没有滤镜,没有想象力塑造的美好了。
时妄就是时妄,而不是优秀耀眼到无法企及的人,不是带着美好滤镜让她难以自拔的人。
昼眠抬步要离开,时妄忍不住放下姿态求她:“我可以送你回去吗?”
她只是笑了笑:“送我?你知道辜清许家在哪?”蒲
一瞬间,夜色的寒凉全部向他倾轧而来,似乎要把他压成碎片。
亲耳听见喜欢的女孩和别的男人亲昵,无异于将男人的尊严和心防全部击溃。
昼眠原本对他还有一点滤镜,就当是对初恋的留情。
但这个吻完全让她清楚,现在的时妄虽然仍旧是那张皮囊,还是人人仰望,但他已经烂掉了。
他的那些美好,好像一下子被一个吻冲碎,这个吻比一把刀还要锋利,更让她清醒。
昼眠抬步要离开,他的声音沉痛:“可不可以不去?”
昼眠拔步就走。蒲
留时妄一个人在原地。
她倒没叫辜清许,自己回了家,奈何门锁一直打不开,眼见坏了。
她给开锁打电话,说要两个小时才能赶过来。
沉默一瞬,她挂掉开锁的电话,给辜清许打。
辜清许接了电话,在会议室里,暂停了会议。
昼眠的声音懒懒散散:“你有房吗?”
辜清许起身,走到门外,以为她要查家底,紧张于根本没有准备,怕她失望:“有几套,怎么了吗。”蒲
昼眠闲闲地开口:“我不是说买的。”
他不解:“那是?”
昼眠的指尖在门把上轻敲:“我是说开的。”
一瞬间,辜清许的呼吸都紊乱了,生怕旁人听见电话里的声音,还往后看了一眼。
昼眠听见他错乱的呼吸声,慢悠悠开口:“我很善良的,既然你没有,我给你开。”
她明知道他被撩得方寸大乱,但却故意留白,让他慌乱,等他的反应。
辜清许无措地咽了一下唾沫,浮凸明显的喉结像一颗糖炒栗子一样滑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心里着急又甜蜜。蒲
一时间,电话里都没有声音。
昼眠颇有耐心地看着自己的美甲,等他的回应。
辜清许很久才小声开口,生怕别人听到:“我们去干什么?”
“睡觉啊,还能干什么?”她毫无心理负担。
他紧张得拿手机的手心都发汗:“动词还是名词?”
听见辜清许能问出这种话,昼眠倒有点意外,眼底散开笑意:“宝宝,你这么可爱,肯定是动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