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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也哭吗?”顾昀然道:“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嗓子都哭哑了。”
  “……”卫含章一噎,恼怒的瞪他:“揭人不揭短知不知道啊。”
  顾昀然眼神复杂:“我不记得你这么爱哭。“
  “……别问,问就是没事。”跟他聊了会,心里的郁气都消了下去,卫含章拢了拢斗篷,朝他挥手:“我回去了,确实挺冷的。”
  营地空旷,风大的很,她身上还有伤呢。
  心情好转,也不便在这儿久留,她转身就走,脚步轻快。
  顾昀然沉默的看着她的背影,张了张嘴,想喊住她,再说点什么,可直到人走远,他也没有出声。
  …………
  卫含章脚步轻快的走回营帐,才掀开帐帘,瞧见里头端坐着的人时,脚步微滞。
  那些消泯下去的郁气,再度卷土重来,胸口闷的难受极了,脸色也下意识一僵。
  不是在听美人弹琴吗……
  她的心情变化都写在脸上,端坐软椅上的男人瞧的清清楚楚,搭在扶手上的指节猛地扣紧,神情却纹丝不变,声音清淡:“这么晚,你一个人去哪儿了?”
  卫含章站在原地,垂着眼没有说话。
  帐内侍立着的仆婢尽数退下,一时之间又只剩他们两人。
  她莫名有些紧张,就见面前出现一道影子,萧君湛已经走到近前,伸手过来欲替她解开斗篷,被卫含章连退三步避开。
  第250章
  萧君湛手僵在空中,垂眸看向面前这个低着头对自己避而远之的姑娘,顿了半晌,涩声道:“自己把披风解了,喝碗姜汤。”
  她本就受伤,外头风又大又凉,吹了这么久,说不定明天就要伤寒。
  卫含章没有跟自己过不去的想法,她依言解下斗篷,走到桌案旁端起滚烫的姜汤一勺一勺喝着。
  萧君湛跟着过来,坐到她旁边,目光停留在她红肿的眼睛上很久,久到卫含章不自然的避开:“太晚了,我想休息。”
  她声音嘶哑,再无往日的娇俏悦耳。
  听的萧君湛眸光微暗,着实心疼极了。
  他指尖微动,伸臂握住她的手,软声道:“是我不好,让冉冉难过了。”
  明明怎么哄都嫌不够的宝贝,怎么就舍得同她置气,她还受着伤,他却狠心让人哭成这样。
  卫含章没有挣脱他,她定定的看着他握住自己的手,良久,疲倦道:“我知道了,没事的话可以让我休息了吗?”
  “还有事的,”萧君湛牵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坦白道:“我不该同你赌这口气,故意骗你,我召了你表姐入帐伺候。”
  卫含章下垂的眼睫颤了颤,没有做声。
  “我只是嫉妒极了,你不知道那种感觉,”他语气透着难掩的苦意:“我年长你良多,本该纵容你一切小性子,可你移情他人这个事实,让我如何能接受。”
  这是初见第一眼就让他动了心思的姑娘,他小心接近,用心筹谋,费了多少功夫才让她同从小长大的竹马断情,满心满眼只有他一个。
  她会哄他,抱他,还会大着胆子撩拨他。
  他爱极了各种各样的她,结果,她却移情他人。
  卫含章沉默的听着,慢慢喝完姜汤,才放下汤勺,腰间就是一紧,被他抱着在腿上坐了,又有温热的唇印在她的额上,爱怜的贴了贴。
  “之前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惹你伤心,以后再也不会了。”
  他的唇下滑,在她眼帘印下一吻,手臂紧了紧,道:“我只亲过你这一个姑娘,也只想要你一个,实在没办法成全你和别人,所以冉冉,你得重新喜欢上我,知道吗?”
  他不再执着让她自己摆脱蛊虫控制了,没有那么喜欢他也不要紧,不要喜欢别人。
  还像之前一样喜欢他就可以了。
  不要喜欢别人就行。
  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他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吻不断的轻轻落在她脸颊上,像是亲不够似得,最后埋在她脖颈轻啄,女孩身上的甜香嗅入鼻腔,萧君湛微微闭了闭眼,强自按捺住身体的悸动,哑声道:“冉冉乖,把其他男人都忘了,以后只准记着我一个。”
  怀里姑娘始终低着头没有说话,他停下亲吻,伸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看着上头自己留下的指印,微微一顿,满是心疼的低下头欲亲一亲,却被偏头躲开。
  “殿下说完了吗?”他说了那么多,她脸上却毫无动容之色,只道:“说完可以出去吗,我想休息了。”
  话音刚落,她清晰感觉到身边男人浑身一僵。
  良久,下颌被握住,重新掰了回去,两人目光对视,他轻轻道:“冉冉,你还在恼我?”
  “殿下万乘之尊,我哪里敢恼你,”卫含章垂下眼眸,淡淡道:“我只是累了,你若说完了就让我休息吧。”
  说着,她想到什么,抬起下巴对着他唇上亲了一下,亲的正欲说话的男人顿时怔在原地,喜意还未上头,就听她说:“可以了吗?”
  “……什么意思?”萧君湛呼吸一滞:“你认为我想要的是这个?”
  卫含章面露讶异,“难道不是?”
  说着,她又做出恍然之色,开始解自己衣裳。
  萧君湛摁住她的手:“你做什么!”
  “你不是觉得不够吗?我给你摸个够,你让我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