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只看到凤羽泽忽然不动了。
没人看懂施恒是如何做的,只见他放下手臂,薄唇微动轻轻对凤羽泽说了几个字。
旁人听不见,凤羽泽却瞳孔震颤,眼眶渐渐泛红,吃人般盯着施恒。
“你杀了他?你怎么敢,啊……”
一声长啸,磅礴的灵力从他身上爆发,红色的光如浪潮般朝四周涌动。
擂台上的玉砖在消融。
所有人忙撑起屏障阻挡,唯独施恒,脸上挂着邪肆的笑,负手站在凤羽泽前方一米处。
诡异的是,红色光波在他身前止住,似乎有道看不见,无法跨越的墙挡在他身前。
施恒勾唇,“做了都做了,还有什么敢与不敢,你们肖想不该想的,自然要付出代价。她要回来了,结束吧。”
五指朝前收紧,凤雨泽瞬间化作血雾。
众人浑身一抖,惊恐后退,这个凡人……一招灭了个玄仙境?
他是魔神吗?手段如此残忍。
高台上,凤廉猛地起身,虎目通红崩溃大喊:“泽儿……不……”
高大的身影渐渐佝偻,通红的眼睛看向施恒满是恨意,“你杀了他,畜生,你竟然敢杀了他。今日不杀你为泽儿报仇,我誓不为人。”
凤炙吓了一跳,慌忙阻拦,“哎,廉将军息怒,比武有伤有死,他们都签了生死状,你这么做不妥吧。”
“死的不是你儿子,你当然不心疼,滚,我今日不杀了这个凡人,我就不是凤族将军。”凤廉红着眼疯魔般打开凤炙,冲下高台。“所有将士听令,诛杀施恒!”
老者眉头皱起,闪身挡在施恒身前,悄声道:“小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跑,凤廉疯了。”
施恒从他身后走出,淡声道:“凤廉疯了,自然无法再担将军之职,我现在代芙儿收回兵权,族老意下如何?”
老者诧异,握了握手,沉声道:“你若真能做到,自然是最好。”
“您同意了,那就好办了。族老先站一旁,剩下的交给我。”施恒面色冷戾,唇角上扬。
一场屠杀开始。
在空间面前,所有术法都是徒劳。
同样的方式,同样的死法。
凤廉到死都没想明白,这个凡人用的究竟是什么法术。
擒贼先擒王,将军死了,兵将们自然束手就擒,一块染血的虎符扔向高台上已经看傻眼的凤炙。
“这是兵符,以后看准人再给,收回来忒麻烦。”
施恒皱眉看了眼白衣上的点点血迹,飞身离开。
芙儿要回来了,他得赶紧清洗干净。
擂台上只剩下老者一人,地上的血将玉砖都染成了红色,凤廉父子连具尸身都未留下。
神魂俱毁。
所有人悄悄在心里刻上了两个字——施恒。
宁惹阎王,不惹施恒。
清澈的河水从山顶涓涓流下,一白发男子衣衫褪尽站在池中,肌肤雪白,肌肉虬起,每一寸都美的恰到好处。
姜芙在凡间待了一年,以要回师门为由告别父母。
当她迫不及待回到她与施恒的住处,却发现房子没了,施恒也没了……
心猛然提起,暗道难不成是出什么事了?
焦急转身,还未迈步,便被眼前的美景闪了眼。
“施……施恒?”
施恒趴在池中巨石上,光裸的下身在水下若隐若现,俊美的脸上满是委屈,“娘子还记得回来?”
暴君撒娇,这谁受得了。
一年的思念让姜芙抛下矜持,飞身跃入池中,紧紧依偎在男子怀里。
“施恒,我好想你。”
挥手布下结界,青山碧水,美人娇吟。
一切水到渠成。
当姜芙知道凤族发生的一切时,已经到了几日后。
她似笑非笑看着身边悠闲饮茶的男子,玉指挑起他好看的下颚,“一招灭了玄仙境?孤身斩杀大将凤廉?你有没有什么要解释的?”
施恒喉结滚动,一把揽住女子纤腰将她抱起向床上走去,“意外得了个传承而已,好似是龙族的,芙儿……龙血炙热,需女子阴阳调和……所以……”
姜芙:“……”
难怪,她就说他怎么忽然变得让她招架不住,原来是因为这个。
因被缠的无法脱身,最终姜芙将凤主之位还给哥哥,参加了雾瞳的登基大典后两人便消失了。
凡间,青山之间的羊肠小道上,一马车悠悠前行,奇怪的是竟无车夫。
“娘子,龙皇在最后泯灭前托我去帮他看一看龙族,咱们闲来无事,不如去东海看看?”
“唔……我好累,施恒,你再敢折腾我,我……我……我就休夫!”
“休夫?看来为夫伺候的还不够好。”
“别,我错了,去东海,你不是要去东海吗?方向错了啊……”
马车自动掉头,鸟雀在树梢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姜芙靠在施恒怀里笑的幸福,以后她与施恒会有无尽的时光。
四海八荒,她要与心爱的人一同游遍所有名山大川,共览山河盛世。
从此朝堂和凤族的纷争同他们再无关系。
“施恒,咱们好像忘了什么。”
一道女声惊呼,惊起鸟雀无数。
“对了,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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