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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历史 > 听说胖子没腐权(快穿) > 95、古代ABO之公子嫁到(28)
  又一年,“青云三公子”三三结业。
  下一年, 宁逾明靠着不俗的武艺、家传的兵法韬略和高出水平线的文化课勇夺武举魁首, 美滋滋地拍马游街后, 一封折子上达天听,请到圣旨收拾包袱款款奔往西北大营。
  也在这一年,谢珣高中探花,进士及第, 入翰林院开始了他的宦涯。他着大红袍骑马游街那天, 半个京城为他倾倒。
  同在这一年, 七皇子晋晏羽出宫建府、参政议政,在朝堂上崭露头角。
  宁逾明到了西北, 被老爹和哥哥们挨个好锤一顿后, 孤零零地扔到了一座偏僻的关城。
  大哥是世子,二哥有封荫, 都是从成国公的亲兵做起,慢慢带兵。
  在他们眼里,宁逾明从小到大也就拉着家里的侍卫威风过,实在是个小草包子。于是发往边关也算是小角落的地方,从守城墙小军官干起。
  宁逾明跟他大哥吹牛说他带兵百万也没问题的好伐。没等严肃的大哥发威,笑眯眯的二哥已经冷不丁一脚踹过来:“三儿, 醒醒,天亮了,起床吃沙子了。”
  可不就是在梦里威风过。
  宁逾明背后长眼一般敏捷地让过二哥的大长腿,气势汹汹仰头道:“今天你对我爱理不理, 明天我让你高攀不起。”
  然后他就被大哥二哥一起摁在地上啃了泥。
  待在边关的日子,每天都要吃半吨沙子。
  守城真难熬啊,夏日的太阳晒到京城来的小少爷宁逾明大块大块脱皮;太阳一落下地平线,热风突降几十度,似刀似刃,能把露在耳朵、鼻子、手指齐齐刮掉。
  冬天更不必说,尽管西北大营的物资已算充裕,统领大营的成国公爱兵如子,断不会缺衣少粮,可那些棉衣又哪里抵得上锦帽貂裘、地龙手炉来得暖和。
  西北大营军纪严明,守夜时不许交谈走神,只在换班时低语两句。一片静谧中,关外的月盘大得可怖,也很美丽。
  不值夜的时候,宁逾明会应围在火堆边的同袍的强烈请求,讲讲京城的十丈软红尘。
  “京城的酒很绵很软,后劲十足。”
  “京城西市晚间不关门,吃的喝的玩的啥都有,都是咱老百姓去逛,灯火通明不夜天。”
  “京城的美人儿,啧啧啧,肤白貌美……”
  有一个小伙子插嘴问:“奶子大不大?”军汉们笑倒一片。
  有那心思多的,边笑还边去看给他们讲故事的公子哥儿,怕人脸皮薄,恼了。结果发现他是笑得最开怀的那一个,酒都呛到襟上,边喷笑边道:“大、大、大。”
  “你懂个屁,”有人骂他,“京城肯定有平胸的大美坤,香的不得了,诶,是不是,公子?”
  宁逾明翻白眼:“老子知道个屁,老子是庸,你故意馋我的吧?”
  军汉们齐齐大笑。他们只知道这是个被家里人送来磨性子的贵族小少爷,叫秦三,并不知道“秦”是成国公的秦,“三”是西北的三公子。
  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喜欢他。
  小少爷一来便空降成队正,手底下的人不服气的多了去了。且细皮嫩肉又俊,老兵们大多等着看他吃不了苦哭着夹尾巴逃回家。可守城墙也好、操练也好,不仅一声苦、累没叫过,还要做最卖力、最坚韧的那个。
  一部分人对他改观,另一部分人嫌他新来乍到太嚣张出挑,操练时故意集结在一起打算教这小子做做人,结果被他在校场上连败二十人,彻底打服。更招好感的是他为人利落又豪爽,没一点贵人的臭脾气,与他手底下的兵同吃同住同进出,不多时便赢得手下人的爱戴。
  但要说彻底服气,还要在战场上见真章。
  西夷近年小打小闹频繁,他们这种小边城如触角一般深入西原,拱卫着西北三关,最先面临侵扰的,定是他们。
  秦三不仅武艺过人,箭术也十分出众。他手下的兵见过他站在城墙上,谈笑间一箭、一箭、又一箭地把一队闯至城下的骑兵生生射退,又率轻骑出城追击,留下不少人头。
  他好像天生就是做将军的料子,轻而易举便能以武勇煽动高昂的士气,他挥舞长枪身先士卒的凛凛英姿,又能给予士卒以莫大的勇气、信心。
  两年过去,等他不断积累功勋升作果毅都尉,名声已经传到对面的西夷去,西夷兵奔走相告绕着这破城走,这旮沓角落来了个不好惹的小子,手下区区几百人也能玩出花来。
  你攻城吧,他箭术好,还操得手底下的人射箭都好,好不容易摸到城墙底下打算抢一票就走,他往下泼火泼油,还能拿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守城工具出来。你不攻城,蹲外面吧,你进他退、你退他追、你住他扰、你疲他打。
  直到某一天,秦三带人截获了一队西夷骑兵的密信,又被上官折冲都尉往上一层层地送到成国公桌前,证实是极为重要的消息,算是立了一功。
  京城一封旨意发下,被封了个从五品下的游击将军,调往西北大营主要兵力驻扎的三关之一的丹霞关接待钦差。
  钦差者,七皇子晋晏羽也。
  边城的将士也这才知道,秦都尉、现在是秦将军了,乃是掌西北大营的成国公家的老三,公府贵子,还是正经武举出身的武状元,并且和七皇子还有婚约在身。
  宁逾明手下的兵乐疯了不说。边城另一个嫌他升官太快、又得上司宠爱、惯爱和他别苗头的都尉也疯了,他作为一个成国公脑残粉儿,回头就堵了宁逾明的门,大喊大叫:“你丫早说啊!你丫早说啊!”强行骗了宁逾明一坛好酒走,又叫他承诺为他引见秦大秦二,才愤愤然作罢。
  宁逾明的上官也差点握着他的手老泪纵横,好嘛,可算把这位少爷送走了。三少来的第一天差点被老兵抓去洗袜子的时候,他作为为数不多的知情人差点两眼一黑厥过去。
  成国公又下了死令,不许他有所偏袒,好在三少家学渊源,自己混出头来了!折冲都尉真是又骄傲又得意。
  宁逾明倒没多大感觉,这火箭一样的升官速度到底还是托庇了家世。
  若不是他上头有人,无人敢吞功劳,还恨不得把别人的功劳都抢来盖到他头上,在无大战事的时候,他也没法这么快冒尖。
  他骑着战马,马上是他的长枪,马后跟着他带了两年的亲兵。他勒住缰绳留恋地回头看了眼大漠长日下埋了两年青春汗水的边城,飞驰而去。
  回到丹霞关,稍稍安顿好,宁逾明去见了老爹和老哥们。老爹满意地看着他结实的身体和一身风沙血气,满意地点点头。
  “总算像个爷们了。”
  宁逾明非常想翻个白眼,再露个老爹最看不顺眼的京城纨绔标配邪邪一笑,想想军棍打在身上还是疼的,于是把它们留给了私底下来撩闲的二哥。
  二哥也回以邪魅一笑。兄弟俩对视半晌,默契地走到校场,拉开架势,开始拆招。二哥胜在力气大、经验足,宁逾明胜在招式诡谲、出其不意,最后二哥险胜。
  一旁观看的大哥上前来把他俩都啪啪抽了一顿。
  他先批二哥:“老二差点没打过老三,这哥哥不如让给老三做。”
  又批宁逾明:“投机取巧,力气不够就多练。”
  宁逾明腹诽:力气已经很大了好吗,就是俩哥都是出挑的乾者,他这种后天被改造的力气拼不过正常。
  大哥又教训他:“你年纪轻轻,便居高位,当戒骄戒躁。”
  二哥则过来锤他肚子,酸溜溜道:“唉,大哥是世子,也只是四品将军,二哥我更惨,还只是都尉,你一来就挣了个五品将军,得请吃饭。”这回宁逾明没反抗,叹气回道:“我这是吃软饭。”
  话音一落被大哥瞪了几眼:“三儿,慎言。”
  打完二哥又避过大哥来寻他说悄悄话了。
  “三儿,跟哥说说,你现在弄成这样,娶亲也不好娶了,怨不怨母亲?”
  宁逾明沉思一会,问:“大哥二哥怨过父亲吗?”
  二哥笑而不语。
  “我也一样,母命虽是难违,阿娘待我的心总不是假的。”
  二哥又锤他,“你真这么懂事,还不多给母亲回回信。你来西北,母亲一条命险些给吓没了,她巴不得你一辈子呆在京城。”
  “京城比较危险好吗……”
  吃完家宴,宁逾明慢悠悠地走回成国公在丹霞关的宅院里给他分配的屋子。
  再休整一天,就要接待京城来的钦差大人了。
  这两年,他和晋晏羽自从京中不欢而散以来,竟是一直互相赌气,一封书信也没给对方写过。他只从邸报偶尔能见到晏羽的消息,至于晏羽想要他的消息,想必就轻松多了。每每想到这里,动了念头想服软的宁逾明又会歇了心思。
  两年过去了,他变成什么样的大人了呢?
  还是那般不好亲近、性格差、嘴巴坏?
  哎呀,两年也不来封信,莫不是默认绝交了,可如何相处是好。不过宁逾明自诩装傻功夫一流,倒也不愁这个。
  走近了,却见屋子是亮的。
  宁逾明眯了眯眼,手放在腰上的刀鞘上,推门而入。
  有青年一人,坐于灯下,放下手中的书,侧过脸看他,满室生辉。
  唉,这不是长成不得了的大美人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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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不起大家,周更那事,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