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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书坐在死角,那个柱子刚好挡住了视线,看不到她。
  但是男人亲眼看到她进了饭店,人应该还在里面。
  “你明明说,地上躺着的那个才是于锦书,可是我看到了什么?两个于锦书?你该不会是利用我轻微脸盲,骗我吧?”
  男人阴森森地看着身边的女人。
  被他瞪着的女人眼神游移,不敢跟他对视。
  “我也看错了,她们穿得都那么像......我是你老大的女人,我怎么会骗你?于锦书是我的敌人!”女人瑟瑟发抖,努力转移话题。
  “她现在躲在里面不出来,要不我们改天再来?”
  “那不行,我答应大哥要做掉于锦书,改天我可没法跟大哥交代。别以为她在屋里我就不敢动她!”
  男人推开女人,掏出一把砍刀掖在腰间,大步朝着饭店走去。
  “需要给您加点水吗?”服务员拎着铜壶过来。
  锦书高价买来的这锅菜,只剩半锅汤了。
  “不需要,谢谢。”
  锦书礼貌拒绝,一双眼死死地盯住门口,眼角余光却是看向墙上的钟。
  她觉得已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但其实才过了八分钟而已。
  龙渊距离这,最快也得十几分钟,林毅轩此刻一定是飞奔而来。
  之所以没有报警,是锦书算过最近的派出所距离这的距离。
  比林毅轩能快个三两分钟,但扣除出警时间,未必有林毅轩快。
  锦书从没有一刻跟现在这样期盼看到自己男人。
  此时是饭点,饭店人来人往,出入的人很多,但是锦书还是一眼识别了危险。
  一个戴着摩托车头盔的男人进来了,不同普通食客,他是径直地朝着锦书走过来的。
  锦书见状故意将筷子落在地上。
  “妈,帮我捡下筷子。”
  就在孙英弯腰的功夫,戴头盔的男人也来到锦书这桌前,锦书眼看着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大砍刀来。
  男人的动作太快了,周围的食客都没发现异常,该吃吃该喝喝。
  但他的动作在早有准备的锦书眼里,已经是慢动作。
  一秒,两秒——就是现在!
  锦书瞅准时机,站起来抓住锅子的双耳。
  这种锅子不同于火锅,带了两个耳朵,甭管锅内温度多高,耳朵是隔热的,不怕烫手。
  锦书端锅,对准男人的头,看到他的头盔,视线又往下挪,划过隔热效果极好的皮衣,落在了牛仔裤上。
  “对不住了您呐!”伴随锦书的一声吼,滚烫的锅连同里面的美食朝着男人的裆部奔腾而去。
  与此同时,男人的砍刀也落了下来,咣当一下,劈在了锦书手里的锅子上。
  “我......草!”
  男人被烫得跳了起来,脸都绿了,是真绿。
  滚烫的汤汁瞬间浸透牛仔裤和里面的毛裤秋裤,烫到了稚嫩的部位,疼得男人手一松,大砍刀瞬间落在地上。
  食客们终于发现了这边的动静,往这边一看,好家伙,太惨了!
  只见头盔男跪在地上捂着裆,一只红透的小螃蟹夹在了牛仔裤的拉链上,不知道此刻的鸟是否跟那只螃蟹一样,也有着被煮熟的红。
  锦书看了眼手里的锅,铜锅被砍得凹进去了。
  这一刀如果砍在她身上,估计胳膊都得断了。
  “臭......娘......们......”男人颤抖的声音让周围所有的男食客都下意识地夹腿。
  看着都好痛,男人们总是喜欢在奇怪的地方共情。
  “不好意思了呢,我这是正当防卫,你以后可能体验不到混锅子的美味了.......”
  锦书摇摇头,谁让这家伙穿皮衣戴头盔,她不泼那地方泼哪儿?
  一招烧鸟定天下!
  林毅轩带着人冲进来,焦急的视线扫一圈,落在锦书身上,绷紧的神经才松了下来。
  “天妈老爷子啊.......”孙英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
  捡个筷子的功夫,怎么发生这么多事?
  “没事吧?”林毅轩过来,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穿着制服抱住了锦书。
  “稍微有一点点惊吓,不过只有一点点。”锦书故作潇洒地比了个小小的手势。
  “嫂子这也太能干了吧,都不用咱们出手。”江寒瞥了眼地上夹着腿快疼晕过去的倒霉蛋,看着真疼......
  锦书想过去摘头盔,瞅瞅这人长什么样,林毅轩按着她的手,示意队员把人带出去。
  “这是怎么回事?”大堂经理看到来了一群当兵的,这才从前台底下钻出来。
  “地面麻烦你们清理下。”锦书很有风度地掏钱。
  林毅轩带着锦书和孙英上了他们的车,在车上,锦书看到已经晕过去的“烧鸟”倒霉蛋。
  是一张生面孔,她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
  “他干嘛要袭击我们?”孙英也不认识。
  “估计是有人指使,先把人送警局说明情况,饭店的大堂经理和邻桌的食客一起送过去,证明我媳妇是正当防卫,我媳妇受到惊吓要去医院检查,晚一些再过去。”
  “我没事,哪儿那么容易受惊?”锦书过了那一丢丢的惊吓劲儿,又恢复了她于大胆的水准。
  “先去医院检查,没事再去警局。”
  林毅轩不放心锦书,让江寒开车去医院,路上,锦书把事情讲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