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你的筑基煞气融入血液。”孟宇收回刀罡,捏起一条灵蚕说道。
杜凡一咬牙,将玄冰煞气逼入伤口处血液,殷红的鲜血散发出了微弱的白光。随即,孟宇轻轻的将灵蚕放在了杜凡伤口处。
冰蚕脑袋一抬,马上像是一条嗜血蚂蝗,扭动着肥胖的身躯钻向伤口处,随后将嘴凑了过去狠狠的汲吸取留下的血液,可是突然,冰蚕猛地一扭身子,婴儿手指大小的冰蚕已经钻进了杜凡手腕上的伤口。
“啊!”杜凡猛找变故,痛苦的*一声,最后强忍着不适,死死的盯着伤口处的悍起,里头正有一条嗜血的灵蚕贪婪的汲取着他的精血。
冰蚕吮吸片刻,伤口处那悍起越来越大,像是平地突起的坟地。孟宇笑嘻嘻的看着杜凡,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最后,白色异类蚂蝗终于从伤口处爬了出来,圆滚滚的白色肚子透着一点殷红,好似凡人喝醉了酒,再也趴不住了,一摇一晃,突然直直摔了下来。孟宇眼疾手快,手一托,将那条嗜血“蚂蝗”托住,装回盒子。
杜凡眯着眼睛望了一眼盒子中蠢蠢欲动的冰蚕,哭笑不得的说道:“现在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要邀我一起寻那烈焰火精了,原来是想将我变成这群吸血肥虫的口粮,让我血祭这些灵蚕。”
孟宇又捏起一条小眼泛绿光的冰蚕,轻轻放到了杜凡伤口上,一副自得模样道:“想我孟宇筹划如此缜密,要非天之宠我,将你弄来,我还真不知道去哪找如此精纯的寒气供应者,即使就是让我找到了,我也信不过他。”
“那你可信得过我。”杜凡抬头,不去看钻进自己伤口处的白色冰蚕,望着孟宇问道。
孟宇也较为真诚直截了当说道:“信不过,但凭你在禁忌山的仗义出手,我也不必像防贼一样防你。”
杜凡听罢,望了一眼盒子中数多冰蚕,脸上一副毅然神情。
从密室中走出,杜凡脸色白的渗人,孟宇去思远门库藏取了一支山参给他,杜凡自然不会推辞,收了便回到了自己居住小院。
如此一个月,每五天杜凡喂那冰蚕一次蕴含玄冰煞气的鲜血,冰蚕终于起了变化。原本白嫩的皮肤变得粗糙不堪,开始偏偏脱落,随着那蚕皮的蜕下,冰蚕有长大了一截,体表也变得更加晶莹,头上一对触角也涨长了不少。
见过冰蚕蜕皮的杜凡心中大定,如此不多久便能吐丝结茧了,这几条冰蚕虽然数量不多但据孟宇估计编制一副薄手套确实有余。
樱絮每隔几天便来一次小院,一呆便是大半天,害的杜凡打坐时间都稀缺的很,不过有如此喜人的妹妹惦记着,杜凡自然不会生气。这日,樱絮又来到了杜凡休息的院子,开口一看杜凡惨白脸色,担忧说道“杜凡哥哥,你最近气色不好,是不是修炼出了问题啊?”笑了笑,打趣道:“修炼上倒是没有问题,只是每日小师妹都来小院,杜凡哥哥被打扰无法打坐修炼了,自然气色不佳。”
要是换做其他人说着话,樱絮自然能知晓这不过是玩笑之语,哪有不打坐便气色难看的道理,否者那些凡夫俗子不是每个人都会面黄如腊了。不过此时樱絮却是将这话当真了,也不多说话,沉默一阵后的离开了小院子。
杜凡也是粗心,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送走心事重重的樱絮后,便打坐起来。
翌日,王酒愁满脸怒意的赶到杜凡居住的院子里,杜凡开门,迎面便是一把青铜大剑,幸好杜凡身手异常灵活,身子一个后仰便躲了过去,随即土遁术一运转,人已经在院子里头,脸一黑,厉声道:“你做什么?为何不讲话便取我性命。”
王酒愁也是气混了头,被杜凡一呵斥才清醒过来,不过依旧怒气不减急声道“你对小师妹做了什么?她竟然从昨日到现在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这十几年来何曾有一天出现如此情况。”
杜凡面露疑惑之色,疑惑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要是我知道,还来问你呢?要是小师妹她出了什么事,我纵然打不过你,也会找我师父惩治你。”王酒愁此话刚说完,眼前便不见了杜凡身影。
思远门中建筑颇多,杜凡曾在樱絮带领下来过此地,丝毫没有耗费多少心思便来到了樱絮闺房门前,门主极其宠爱樱絮,樱絮闺房所处乃是环境最为优美的一处院子,外头还有一个小型阵法,只要有人欲图不轨,房内的樱絮便能直接操纵阵法机关开启园中数处杀阵,不过樱絮却是弃之不用,就不说门主宠着,就算是那三位师兄弟,也不是常人能吃得消的,恐怕只有无情们大少这等人才敢不断纠缠樱絮。
“达达”杜凡轻叩木门,不过却没有动静,叹了口气,在门外说道:“絮儿,是我。”
随即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还有泠泠水声,随即便是一阵安静。等了大概小半炷香的时间,那门才吱吱呀呀的缓缓打开。
映入眼帘的那里是可爱清秀的小师妹,乃是一只修行千年,魅惑君心的小妖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