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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惊讶,你比我想的要聪明一点。”
  阿尔文选择性忽略了房东女士的后半句话,并对前半句给予了肯定。
  “……我还是更喜欢你刚来这里时的傻样。”
  珍妮一脸冷漠地给自己点了根烟。
  阿尔文觉得突然提出这个要求的房东女士莫名其妙。
  不过出于对方刚给出的建议,他还是放下木板,有模有样地朝她露出一个曾经用于哄骗教徒的笑。
  没了平时的得意、沾沾自喜,也没了那种让人恼火理所当然和居高临下的包容。
  “圣洁”这个词就变得格外适合他。
  就像一年前,她第一次见到这个男孩时一样。
  珍妮拿着烟的手忍不住一抖,烟灰就这么掉到睡裤上。
  “……你赢了,演技不错。”
  她面无表情地拍了拍裤腿,顺便在心底感叹了一下这小子的变脸速度。
  “记得别真的把自己弄进黑门监狱了,我可不想有哪一天一开门媒体或是警察在门外,堵着我问某个讨厌鬼的问题。”
  想也知道,这小子绝对没想过考虑这种问题。
  也不知道什么人养出来的这种垃圾性格。
  学会的东西越来越多,居然还越来越讨人厌了。
  回答她的,是清脆的关门声。
  珍妮:“……”
  谁来打死这个十恶不赦的小鬼。
  现在。
  马上。
  另一边,阿尔文回房间后,看着钉好的线索墙,认真考虑起了房东女士的建议。
  只是,蝙蝠侠的朋友……他还真的不太确定,媒体上报导的“朋友”知不知道布鲁斯·韦恩的秘密身份,至于那位英式管家,和第一任养子,最近似乎都没怎么露面。
  好在,除了朋友以外,还有一种人会非常了解“蝙蝠侠”。
  *
  五天后。
  黑门监狱,医疗室。
  “我想我还需要休息两天,医生。我发誓那只该死蝙蝠打断了我好几根骨头!”
  “只是几根肋骨而已,你恢复得不错。所以最晚到明天,你就得进牢房。别担心,科波特,你原先的那间还留着呢。”
  医生冷酷无情地拒绝了科波特的要求,他见多了这种想在医疗室消耗时间的手段,扔下这句话后就离开了。
  砰。
  门关上。
  灯泡突兀闪烁了两下,消毒水的气味随着每一次呼吸灌入肺部。
  病床上,科波特烦躁地啧了一声,抓着床沿和旁边的输液架试图爬起来,但很快就因为疼痛,重新倒了回去。
  这时,一个男孩从头顶的通风管道倒挂下来。
  “好了,刚刚我们聊到哪了。”
  他右手拿着本巴掌大的笔记本,马上翻到底了,里面还夹了不少剪报,看上去很厚的一叠,左手拿着一支笔,不断往上面写着什么。
  “……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奥斯瓦尔德·科波特,aka企鹅人,本来安排好今天让手下的人带自己离开,贿赂的钱都给了,结果他没想到,来的是这么一个陌生的小鬼。
  科波特记得这张脸——是那个从赌场捞了一笔的小子,也是导致他躺在这里的根本原因之一。
  阿尔文有点惊讶地看着他:“所以你还想着,在这里享受完免费的医疗服务就走这种好事吗?”
  明明没有任何嘲讽的意思,却莫名让人火大。
  科波特脸色顿时一黑:“你做了什么。”
  “我能做什么,我只是顺便钻空子溜进来而已。不过你也别想走了,我打赌蝙蝠今晚一定也在这里。”
  阿尔文一个翻身,轻巧地跳到地上。
  “现在,让我们继续下一个话题吧——hmmm,你对蝙蝠侠是怎么看的?”
  科波特扯了扯嘴角:“怎么,现在童子军的论文题目已经这么变态了吗?”
  “不,这只是个人兴趣。”
  “这么想知道的话,你为什么不出去看看?”科波特恶意满满地怂恿道,“最近那只蝙蝠下手越来越重,我敢说,没多久他就要开始真的杀人了。”
  阿尔文反应平淡:“他从不杀人。”
  “谁知道呢。现在所有人都在猜他是不是暴露了本性,或者哪个该死的混蛋把他给彻底惹毛了。”科波特一副过来人的口吻。
  说完,他又突然想到什么,一脸恍然地看向阿尔文:“噢,我起来了,你是跟在康森后面的那个小鬼。他最近还好吗?”
  ……无聊又麻烦的试探。
  现在问完了问题,阿尔文没兴趣再装下去,撇了撇嘴,语气一下子随意了不少:“我他妈怎么知道,我早就辞职了。不过如果你想报复他的话,我没有意见。”
  说完,他动作利索地收起本子和笔准备离开。
  黑门监狱守备严密,要不是今天越狱的动静有点大,他都不会想到来这里。
  前几天他先后去找了不少受害者、受害者家属,但他们的答案都差不多。这里算是最后一站,运气不错,终于听到了点新鲜的说辞。
  离开前,余光注意到企鹅人格外阴沉的脸色,阿尔文脚步顿了顿,又补了句解释:“其实你不用太介意,我只是个小人物,康森先生一点都不知道这件事。就像三个月前,我顺利从冰山赌场辞职了,你看上去也不知道一样。”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