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个没力气的女人都制不住?”同伙大声嘲笑道,“你也太没用了。”
王东神色阴沉下来,“少废话了,来不来?”
“来,怎么不来?我还没上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呢?”
同伙调笑着走过来,和王东一起对着江时谧伸出了手。
江时谧心中惊恐,拼命挣扎起来,“别……碰我……”
她此刻力气无异于蜉蝣撼树,王东一手抓住她,一手扯她的衣领。
一只手没扯开,却被江时谧弄的不耐烦,王东又是两巴掌甩到她脸上,将江时谧打得眼前星光点点。
她脑袋歪向一边,似乎没了知觉。
同伙啧啧道,“真是粗暴。”
王东不理他,松开江时谧的手,继续扯她衣服。
就在江时谧衣领被扯开,王东低头的一瞬间,她不知怎么摸到王东身上匕首,拔出便在空中挥舞起来。
“嘶,你这个贱娘们!”
王东在一旁一时不察,手臂上被划出一到血缝。
他瞬间被激怒,劈手夺过匕首便狠狠扎进江时谧的大腿之中。
血腥味瞬间在车厢中弥漫起来,江时谧瞳孔一缩,剧烈的疼痛侵占大脑,让她浑身颤抖起来。
“我说你他妈就是找死!”
王东拔出匕首,眼底疯狂,几欲再次刺下。
失血过多昏迷过去的前一秒,江时谧好像听到轰隆一声,这间厂房的门似乎被砸开。
身上蓦然一松,男人被扯开。
江时谧涣散的眼神无法聚焦,只看到一张模糊不清的人脸靠近,将她抱了起来。
再次醒过来不知道是多久以后,江时谧侧过头,才发现身旁还躺了一个人。
是季屿川。
季屿川,又救了她一次。
十八岁那年,她被赶出家门差点被人强奸之时,就是季屿川救了她。
江时谧盯着他的睡颜,失神地看了良久,直到他眼睫一颤醒过来。
江时谧忽然道,“季屿川,为什么每次都是你?”
上次他救她,她用了十年耗干这份感情。
这次,她又该花多久时间?
季屿川守了她一整晚,刚歇下没多久,醒来听到这话一时间没听明白,便皱眉道,“你在说什么胡话?”
江时谧默默看着他,没解释了。
季屿川扫了眼她苍白的脸色,忍不住出言嘲讽,“这就是你费尽心思要救的病人?”
江时谧一顿,想起王东说的话,一时激动地要坐起来,“他说他被人赶出医院了。”
“别乱动。”
季屿川低斥她一声,才不甚在意道,“这种垃圾本就没必要浪费资源救。”
江时谧无法赞同,而且她始终觉得这其中有蹊跷,“不,我要查……”
季屿川打断她,“这件事有警方来,你先顾好你自己吧。”
腿上隐隐作痛的伤口让江时谧闭了嘴,她重新躺下,开始回忆被绑架的具体细节。
半响,一杯水忽然乍现到她唇边。
季屿川强硬道,“喝水。”
季屿川居然会主动照顾她?
江时谧几分惊讶,苍白的嘴唇已经干裂,“你……”
还没说完,杯子堵住了江时谧的唇,她只能顺势喝了几口。
在季屿川将茶杯放下后,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道,“那个……谢谢你救了我。”
这是他们发生矛盾以来,江时谧第一次主动感谢。
季屿川唇角翘起一点不明显的弧度,“不用谢,你赶紧养好伤,别耽误参加爷爷的寿宴就行。”
“放心,不会耽误的。”
江时谧想了想,认真的看着他,“其实我还是想说,下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你不用亲自来,要是因为我受伤,不值得。”
毕竟他们俩是要离婚的关系,又何必做这些事情徒增牵绊?
季屿川当即脸色一冷,“什么叫不值得?”
才乖顺不到两分钟,立刻就可以挑起他的怒火。
不得不承认,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她江时谧。
江时谧面带犹豫的坦诚,“离婚以后,咱们之间再无瓜葛,你不顾安危来救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季家交待?”
“原来你是担心会承担责任!真够自私的!”
季屿川的脸阴沉得像一块冰,“你以为我会轻易让你如愿?”
看着江时谧被折磨得遍体鳞伤的时候,他心脏如同被人揪紧了一样。
但是她醒来说的话,更是能气到他原地爆炸。
她想离婚,不可能!
除非他哪天腻了她,想换个妻子。
江时谧很是气闷,两人果然气场不合,见面就要吵架。
“你出去一下,我想单独呆一会儿!”她忍着火气,开口赶人。
季屿川更加生气,冷着脸怒道,“江时谧,你有没有良心?竟然赶你救命恩人出去?”
江时谧深吸一口气,小声的回答,“不是,我想上厕所。”
季屿川一楞,不爽的心情这才有所缓解,“我抱你去!”
江时谧大卫惊愕,忙摆手拒绝,“你堂堂季氏总裁,怎么能做这些!我自己能行。”
季屿川不由分说,强势将她一把抱起。
江时谧反应过来,已经被送到了卫生间。
季屿川还贴心询问,“要不要我帮你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