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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名振眼神一凝:
  “顾先生!冷静!”
  见形势不对,他转头厉声道:“除了记录的人,所有人出去,我稍后与顾先生一起取证。”
  一群人往外走。
  黑衣人也将佣人带了出去。
  隔音极好的大门关上。
  肖名振这才上前,拉住顾宥辞的手臂,“顾总……”
  “我知道您现在十分焦急,您夫人失踪,我也为您联系了人员,在徽市展开全市搜查,包括港市安全区域,您冷静一些……”
  “国内的规矩您知道的。”
  顾宥辞充耳不闻。
  肖名振叹了口气,守在他最近的位置,为了防止人直接动手。
  这不是小事……
  要是顾怀安现在被毙了,那他位置检察官的位置,也保不住了,严家来了保不住他。
  “顾墨声呢?”
  顾宥辞余光注意到被带出的众人。
  直觉可怕地精准。
  这句冷不伶仃的话……
  令顾怀安垂落的一只手,轻轻捏了捏。
  可他却还是一副害怕的样子,“声声?他的性子阿辞你不是不知道,回家都难……”
  砰——
  一道巨响穿透耳膜。
  擦着脚边划过。
  顾怀安吓得抖了抖。
  紧接着,脚踝处传来滚烫的灼烧感,他不用去看,都知道那擦着他皮肤的东西,将瓷砖震碎了一块,应该流血了,但没进骨头。
  手法准得吓人。
  “我说了。”
  顾怀安终于露出些真实的恐惧,“我这个做老子的……哪儿知道他什么行程,不过——”
  “宛宛和我说,声声这个月准备和朋友去港市玩儿,你真是说笑了,阮阮找不到了,我们都是一家人,自然也着急,哪儿能是声声……”
  “我没说和他有关。”
  顾宥辞眼神忽而变得……
  更加深。
  似乎猜到了什么。
  不到两秒,他忽而撤了力道,将东西扔回一旁肖名振的怀里。
  后者眼疾手快地接住。
  狠狠松了口气。
  顾宥辞看着坐在地上、喘大气的顾怀安,他脸色惨白,脚踝有些血迹,但仅仅是皮外伤,眼神愤恨看了他一眼。
  “二叔不用这么看我。”
  “等到肖检察官和您问清楚了,我们再来一一算账。”
  “你——”
  顾宥辞眼神扫过去,看地上顾怀安的眼神,如同睨视蝼蚁一般,“来人,这几天为配合肖先生工作,将顾怀安家好好护着。”
  这是……
  准备随时监禁了。
  顾宥辞往楼上书房望了一眼,示意肖名振,“该给的资料您都有了。”
  后者点点头——
  “我自会查证。”
  顾宥辞不再犹豫。
  准备离开。
  顾怀安低着眼睛,闪过一丝轻蔑和狠毒。
  肖名振对于无人伤亡很满意,沉稳上前道:“顾二先生,我们开始吧。”
  “顾总和严先生提供的证据和线索,十分的清晰明了。”
  “这几天,也麻烦您配合我们了。”
  “……当然。”
  顾怀安眼神晦暗不明,“希望肖先生不要帮错了人……惹得我被人冤枉了,到时候我要和肖先生追究到底的。”
  “当然不会。”
  肖名振叹了口气,“顾二先生,证据确凿,您要考虑日后处境才好。”
  “呵——”
  顾怀安轻嗤出声。
  ……
  顾宥辞刚走出别墅,口袋中震动,上面闪烁着汪晴云的名字。
  他欲上车步子一顿。
  点下了接听。
  里面传来焦急的声音:
  “阿辞!”
  “小乖午睡醒来一直没精神,到了刚才哭了好一阵,我再抱她就发烧了,家庭医生刚过来检查,你赶紧回来!快!”
  “小乖谁抱着都不肯,我给阮阮打电话也不接,你……”
  “我知道了。”
  顾宥辞弯腰上车,把何子岩刚发来通往港市的航班信息,按了关闭。
  语气极力克制着平稳——
  “我现在回来。”
  第298章 高烧不退
  “呜——”
  房间中,时不时传来孩子难受的哭声,不是聒噪的嚎啕大哭,孩子哭闹好一会儿,累极了,又十分难受,软软糯糯的低吟……
  不断呜咽。
  听得人心里心疼万分。
  医生收了体温计,把偏宝儿的小衣服扣好,汪晴云瞧得不忍心,立马推开顾正锦,几步上前把小孙女儿抱到怀里。
  “小乖不哭了……”
  “这嗓子都哑了,不哭了啊,哎哟……这出生以来哪儿这么受罪过……”
  汪晴云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贴了贴孩子滚烫的脸蛋,比起下午,现在更加严重了些。
  光物理降温没用了。
  顾正锦见状上前——
  手指碰到偏宝儿滚烫的小脸,绯红不止,小家伙攥着拳头抽泣,以往粉嘟嘟的小唇瓣,现在有些白了,闭着的眼睫毛上,还有没干的泪水。
  虚弱得可怜。
  “孩子什么情况?”
  “最近正好流感,怕是出门见了路人,感染了病毒性感冒的倾向。”
  医生甩了甩温度计。
  准确地配好药水剂量,兑好注射器。
  “目前就怕转移成肺炎。”
  “我先给小小姐打一针退烧,两个小时以内,看能不能稳定下来……半夜若是还如此,就需要去住院观察了。”
  “来,太太。”
  汪晴云听到肺炎,差点慌乱地站不住脚。
  被顾正锦扶稳了。
  此时,他一言不发地将孩子抱到自己怀中,语气严肃:“来。”
  医生赶紧弯腰。
  扒开偏宝儿屁屁上的裤子。
  涂了碘伏。
  冰冰凉凉的触感,很不舒服,偏宝儿迷迷糊糊地,又哭起来,尤其是当针头刺入肉,她小脸一白,竟然连哭的力气都无了。
  一个劲儿往爷爷怀里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