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过的笔，戴过的首饰项链，书签，高中的校服领带，当初在温煜面前夸过很特别蹦了一个角的硬币……
还有很多自己送给他的礼物。
她逐渐难忍，眼角发酸，视线死死地盯着布条上面残留的痕迹，自己两次因为难受而逼出的泪水，带有咸味的浸湿在布料里面。温书瑾就连呼吸都在颤抖，昔日她那听话乖巧的弟弟和那晚的变态强硬的行为交错重迭在一起。
为什么？
温煜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一样的？
“姐……”
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房间门口的温煜面色发白，一手垂下抓紧了毛巾，一手抓着门，指甲几乎扣嵌出血来，叫唤的声音十分轻柔。
温书瑾拿着那条领带，微垂着头，眼泪开始不停地掉，然后转身面对他，那双眼睛难受地都快睁不开了。她吞了下口水，干涩的喉咙不知道怎么发出声音的，“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温煜张了张嘴，眼角都红了，说话带着沙哑，他抓着毛巾的手紧了又紧，“我不知道，等我意识过来的时候，已经这样了……”
温书瑾就这样看着他，那表情带着两分期盼的倔强，等着他的回答。
温煜闭了下眼睛又睁开，带着决心，“我不会后悔的，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我还是选择会那样做。”
温煜径直看着温书瑾走了进来，空出的手摸向她的脸，力道在轻重中变换着，他的情绪变得很不稳定，完全没有了平时那种乖巧的模样，甚至带着两分疯狂。
“可是我能怎么办？”他话消失在彼此湿热的亲吻中，温书瑾猝不及防，下巴被温煜捏着，感觉到嘴里那不断搅动的舌头，大脑仿佛断弦的几秒钟之后才找回意识，她猛然推开温，立刻打了他一巴掌，满脸震惊地着他，“你疯了吗？”
“是啊，我疯了，早就疯了。”温煜收回被打偏的脸，笑得双目泛着冷光，犹如一头狼犬，盯着猎物一样盯着温书瑾。
两人直直地对视着，彼此都忍得红了眼角，温书瑾好像被逼得太紧，眼眸里面原本充满了震惊，然后再是委屈，温煜狼一样的眼神，盯着她。
温书瑾心刺一样的痛，她从来就没有想过他会对着自己有存在着这样的情感，此时她看向少年的眼眸里面全是占有的欲望，可怕且疯狂。
温书瑾擦干净眼泪，深呼吸一口气，然后站直身子，迈开沉重的脚步，“我先出去了。”
“姐。”温煜想去拉她，却被温书瑾拍掉了，“别逼我。”
她冷静的语气让温煜瞬间收回张狂的气焰，低头看着被拍痛的手，连忙说：“对不起。”
“阿煜。”温书瑾咽下苦涩，想起了这段时间发生过的糟糕事，“让我冷静一下好吗？”
“姐……”温煜还是执意拉住了她的手，看着温书瑾的目光没再那么可怕，却异常执拗，“我认真的，我喜欢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当我听到爸让你相亲的时候，我很生气，所以我跟他吵架，摔了家里的东西，我气极了，甚至想要杀了那个男的。”
温书瑾整个人都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这张脸是她熟悉的，但说的话却又那么陌生。这么多年以来，自己宠他，惯他，任他撒娇，可是这些都不说构成喜欢的条件。
怎么会这样？
温书瑾大脑的那根弦断了，闭上眼睛都防不住难受的湿润，拿着领带的手青筋暴起。等她再睁开眼睛时，一双眼睛全被逼红了，然后狠狠地咬牙，“我是你姐！”
随即她又笑得极其痛苦，“你是个疯子，温煜。”
温书瑾紧紧地拽着手里的领带，难受到胃抽筋，“爸妈怎么办？他们知道了该有多崩溃？那我怎么办？你想过后果吗？我们是同一个户口上的亲姐弟啊。”
“我管不了。”温煜走近一步，眼睛带着固执直勾勾地看着温书瑾，“我喜欢你。”
“去你的喜欢！”温书瑾吼了他一声，这种滋味太不好受了，“你喜欢就可以强暴我？”
即使这种强暴她有得到生理上无法抗拒的快感，但温煜的行为对她来说就是一种极大的伤害，又背人伦常理。温书瑾难受到不行，“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我有多恶心那个变态……”
温煜眼里数不尽的痛苦，但他做了这件事，没有办法挽回，眼睛里面的狠根本阻挡不了温煜，他在对温书瑾做出那样的事情之后后悔过，也懊恼过，后悔和疯狂之间反复跳动。他站在温书瑾面前，一字一句的说，“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