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南知的声音突然有些小声:“好为秦家开枝散叶。”
秦青灼:“……”
救命啊。
一个长相清冷的大美人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知不知道这会让人把持不住的!
秦青灼没有说话,明南知也只听见了秦青灼和自己的呼吸声。他伸出一只手去解秦青灼的衣带。
手指害羞得泛着粉色。
他的脸上红通通的,手指颤抖去解男人的里衣。
指尖灵活的解开了衣带。
秦青灼回过神来抓住了明南知的手。
“你,你干什么?!”秦青灼胸膛凉飕飕的,他已经站在悬崖边上了。
“……”明南知不说话,看见秦青灼脸更红了。
相公的身材真好。
杀了他吧。
说点什么吧,随便说的什么也好。秦青灼绝望的想。
还是要他说点什么。
问明南知为什么脱他的衣服,咳咳咳,这不是让两个人更尴尬了。
问明南知你是不是不小心解开了我的衣带。
这样明南知会觉得他有毛病吧。
明南知没有挣开秦青灼的手,他轻轻的抬着眼眸,眼睛亮晶晶的。
秦青灼:“……”
明南知侧过身,温热的气息吐在秦青灼的脖颈,一个吻落在了他的唇上。
“相公睡觉吧。”
明南知转过身盖好了被褥,闭上眼睛,伸出手摸了摸唇瓣。他这还是第一次亲一个人,明明只是两个唇瓣相碰,却让他全身发软。
他成亲之前看过避火图,知道真正的洞房远比这个亲吻要来得凶猛。他不敢再想下去。
同一时间,在床一边的秦青灼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唇。
砰砰砰。
他的初吻……没了。
被吻了,被一个男人亲了!
他他他,我我我!
“嘭”的一声,秦青灼用后背紧紧的贴着墙壁。
他怎么能这么云淡风轻,这么平静的就说要睡了!
这让人怎么睡,他今晚要睡不着了。
他伸出手摸着自己唇,食指向下压了压。心脏狂跳,乱跳,一直不停的快跳。
秦青灼看着明南知的后背,雪白的里衣在他身上勾勒出他纤细的腰身,脖颈处露出一点红。
……
石家
“还知道回来,动不动就跑娘家,你这样的哥儿可真是骄纵,当阿爹的还不能说你几句了!”石夫郎颇为不岔。
秦云珂走进屋子,关上了门。
“阿爹,你少说一些,小珂他知道错了。”
“你看他哪点是一副知错的样子。”石夫郎怒气冲天。
这样的小辈还不把他放在眼里。
石二和石二夫郎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去偷听了。石老三和石三夫郎倒是隔着门板听得津津有味,听见秦云珂挨了训斥,心里高兴得不行。
秦云珂向来端着大嫂的架子教训他们,现在遭罪了吧。
石大志把自家阿爹哄完了,这才身心疲惫的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小珂,没事的。你别把阿爹话放在心上。”石大志进屋首先安慰秦云珂。
“我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我早就习惯了。”秦云珂向来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过石大志今天太不对劲了!
“是我苦了你。”石大志想到秦云珂是为了自己才受罪的,他心中有些愧疚。
阿爹不喜欢他,连着也不喜欢小珂。他以前只当是小珂任性,阿爹又爱挑刺。
现在想来最根本的原因还是他,小珂是为了他才和阿爹不对付的。
多亏了小舅子的点醒,他可真是个好人。
……
次日一早,秦青灼脑子有些模糊,他握着什么,鼻尖有些痒。
第24章 徭役
他突然想到什么,整个人清醒过来。他低头一看,明南知靠在他的胸膛上睡得很熟。鼻尖发痒就是明南知的头发在作祟,而他手上握着的是明南知的腰身。
在成亲之前明南知美则美,还带着点柔弱。成亲之后,明南知有了一些肉,看上去更好看,眉眼弯弯一笑,宛如春光。
手下的温度温热却不灼人,秦青灼从未捏过别人的腰,他盯着明南知的眼睛,轻轻的松开了手。
看见明南知丝毫没有醒过来的征兆,他才松了一口气。
他的睡姿太糟糕了,竟然把明南知当人形抱枕了。
明南知的手指动了动,秦青灼立马闭上眼睛,屏住了呼吸。
秦青灼察觉到明南知僵硬在一处,然后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穿上衣裳出门去了。
秦青灼一个鲤鱼翻身爬起来。
终于是他一个人的屋子了!他快要喘不过气了。
……
“南知,我们先去你四舅舅家里,中午和晚上你做你和青灼的饭菜就好了。”白婉喊道。
她见明南知一副恍惚的样子,似乎还没有睡醒,她走上前来拍了拍明南知的肩膀:“南知,你昨晚没有睡好吗?最近不用去地里,你可以在家好好休息一阵。”
“是,娘。”明南知回过神来笑了笑:“我昨晚是没有休息好。”
白婉和秦父去帮白山的忙,很早就走了。
秦青灼走出屋子和明南知一起用早食。用完后,明南知要去镇上把自己采的草药卖出去,顺便把自己绣的帕子也卖了。
“相公,我要去安乐镇一趟,你有什么需要的吗?”明南知背着背篓问道。
他前段日子买的布匹还没有做好衣裳,等做好了再给相公一个惊喜。到时候相公可以穿着新衣过年。
昨日两个人睡在一个被窝里,明南知今早起来还躺在秦青灼的胸膛上,他顿时就僵硬住了,自己轻轻的离开了。
他没有和其他人一起睡过觉,看来他的睡姿有些差,这让明南知有些不好意思。
“没有。”秦青灼摇摇头。
“那我中午会早点回来做饭的。”明南知说道。
“不用了,要是赶不回来就在镇上吃吧,我自己可以做饭。”秦青灼听这话脚下一个踉跄。
明南知出门去了,秦青灼绕着院子跑了几圈休息一会儿就去喝水。
水壶里都是热水,这是明南知一大早给秦青灼灌好的,他喝了几口,这次不是金银花的味道,反而有一种茶叶的清香。
秦青灼把心思压下去,继续思考县试的事。
县试考试前一个月需要去县城里填写报名单子,报名单子上要有名字,年龄和籍贯,还要有家族的直系三代。大楚朝有规定商人三代以内不能考科举,有案底的人不能考科举。面容丑陋,残疾者不能考科举等。
在考试之前还需要五位考生联合作保。在社学放假之前,秦青灼就和孙越,周池,于岳,洛川和冯桦说好了,他们六个人联合作保。
县试要考五场,第一名就是案首。
秦青灼是不敢奢求案首的,他只求别让他在榜上太难看。
要是倒数第一名,他也没关系的,只要能上就好。总比只差一名上榜要好,要是他是倒数第一名,他怕是要哭出来。
太幸运了,他竟然是吊车尾,而没有被甩出去。
不过来都来了,他还是希望能考一个好点的成绩。
想到此处,秦青灼越发认真的看书写字起来。
……
京城
纪凌这几日一直在做梦。他的梦中反复出现一道模糊的影子,每当他想要抓住的时候,那道影子就消失不见了。
他常常在半夜惊醒,旁边的夫侍身上有些红印子睡得正香,他心里有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后院里的夫侍虽多,但来来回回就是那些面孔,每个人的心思他也能猜到。有的是他从土匪里救出来的小家碧玉,有的是别人为了讨好他,送来的美人。还有的是他自己动心后追求来的。
纪凌年少成名,战功是从战场上打拼下来的。他看上去漫不经心,实则骨子里高傲矜贵。
他晚上睡不好觉,跟着傅澜走在街上,心不在焉的。
“纪哥哥,你跟我出来不高兴吗?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傅澜气鼓鼓的说。
他明艳夺目,纪凌看着他,眼前突然闪过梦里的森*晚*整*理那道影子。
“我最近有些累。”纪凌说。
状元楼里传来书生们谈论朝政大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