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黎接过书后,他回到窗边坐下,细碎的阳光点点映照着他手中的书上,他饶有兴趣的从第一页开始看,渐渐的沉醉于那光怪陆离的世界中,时不时赞叹一句。
路上看杂谈打发着时间,夜色渐渐幕合,漆黑的天幕似朦朦胧胧点缀星星点点的雾纱笼罩着,一行人找到落脚的地方。
大堂内还有正在用膳的散客,他们找到座位坐下后,就听旁的人说道。
“你们有没有听到这件事,我今日要和你们说得事来头大着呢,多亏我有个走南闯北的叔叔,不然我也不知道有此事,老规矩,想听请我喝杯酒。”
“只要你说的是大事,别说一杯酒,十杯酒都请你喝,快和我们说说,你又听闻哪件乐事,说出来让我们也乐呵乐呵。”
“你们还记得梁国太子十城求娶一事吗,原以为十城求娶已经是大手笔的事了,没想到这后头的事情还没完,坊间传闻,前太子中邪之前,他曾去抢过亲,拦截过梁国车队。”
“小点声,你这事说得可真是大,听闻前太子是因为畏罪自杀才死,难道也和抢亲的事有关。”
“你们都不清楚,在京中,早有流传那江姑娘是精怪变的,前太子是被那精怪蛊惑了,丢失了魂魄,才会变得疯疯癫癫,最后中了邪。”
“除此之外,除却前太子抢亲,还有三皇子他也去抢亲了,在梁国太子大婚之日,闯进太子府,当着所有梁国人的面把太子妃带走了。”
“这么说来,三皇子是个汉子,也是个有能耐的人,居然能从梁国太子府把未来的太子妃带走,看来,日后的应当是三皇子了。”
“非也非也,是因为那江姑娘的身份特殊,梁国皇帝才不阻拦的。”
“她是什么身份?”那人说完后,连忙呼喊着小二道:“小二,上酒。”
“好咧。”小二端着酒过来。
说得人喝了口酒,直呼痛快后,才道:“竟是梁国走失多年的郡主,你说是不是件奇事,你这酒钱花得可冤。”
“不冤不冤。”
“那三皇子去抢亲,他以后会娶梁国郡主?这人呐,果真非同凡响,前头还是汝阳公主呢,后头还能是个梁国郡主,也不知是何等人中龙凤。”
王玉泽听到此的时候,端杯子的手都微顿,乜斜着薛岫,想要看他是何等表情,见薛岫面色无波无澜,他撇撇嘴,无趣。
薛岫端着被子微微喝上口水,仿佛没有听到那群人的交言,也未听到那些人是如何吹嘘夸赞三皇子的言语,等四碟小菜上桌后,他抽出筷子,缓缓吃着。
南黎凑过去,小声道:“你不生气?”
薛岫疑惑的挑眉:“我生什么气?”
南黎手指不停比划着,想要比划个清楚,他小小声:“他们在那夸那个那个人。”
“那又如何,不过是几句好话,你若是想听,我也可以说给你听。”
薛岫淡淡道:“南疆蛊师中没有人能敌过你,你是南疆小辈中的第一人,举世无双,容貌盖世。”
“停,”南黎立马出声:“打住,我懂了。”
他偷瞄那伙人,凑到薛岫的耳边道:“你的意思是即使他们夸赞三皇子,也并不能代表三皇子能力真的出众,才华横溢,世间再难敌手。”
“吃饭,早点休息。”
南黎坐回去,撇撇嘴,应答两声,听薛岫说的,捧着碗缓缓吃着。
薛岫回屋后,摊开王玉泽扔给他的画卷,水墨寥寥几笔勾勒出远处的山,水中的人,岸上的青草绿叶,独坐而话的王玉泽,嬉笑打骂的夏无咎和南黎。
薛岫眼睑微抬,静静观赏几眼后,他将此画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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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国郡主府
知晓赵佑仁死后,又被三皇子当众抢亲一跃成为梁国郡主的江心柔,正斜躺在软榻上,任由婢女服侍,给她涂抹上丹红豆蔻。
内心欣喜着,顾视精致奢华又有几分典雅的屋内,博古架上摆放的都是她从未见过的值钱玩意。
就连她的手腕上,佩戴的都是成色上佳的翠玉,未曾想到有天,她居然也会成为郡主。
仿佛上苍回应了她所期待的事情,既然她已经是郡主。
江心柔五指并拢,她浅笑着,那是不是只要她提出联姻,薛岫也只能乖乖的娶她。
蓦然想起三皇子的面容,他,倒也是个麻烦,她如何才能摆脱三皇子的纠缠,从而去找薛岫。
她派出去的人告诉她,薛岫已经离京,正在南下,只要她在薛岫南下的必经之路等着他,缠着他,终有一日,他定能发现她的好。
俗话说得好,lt;a href=https:///tuijian/nvzhuinan/ target=_blankgt;女追男隔层纱,再者,她手头上可是掌握□□方法,这可是个大杀器,她就不信薛岫不心动。
当薛岫为了她手头上的方子,选择和她虚以委蛇,她自有法子控制他。
好比那赵佑仁,没想到他居然会喜欢薛岫的妹妹,但还好她有系统,动用道具后,移花接木,他对薛雅柔的好感都挪到她的身上,再施点小手段,轻轻松松达到一百的好感度。
可惜了,那么好的一张牌,居然早死了。
若再加上太子施压,薛岫哪有不从的道理。
“心柔,我已经禀明父皇,我们回去,父皇便会为你我举行大婚,”赵佑逸三两步走到江心柔的面前,紧紧的环抱着她,仿佛要把她融进自己的骨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