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薛岫还在揍他哥的时候,撒脚丫子跑了,哎,但他没有想明白一件事,跑得过初一,跑不过十五,总要回家的。
“你弟跑了,”薛岫收手,留下一句话,就如那云,轻飘飘的来,轻飘飘的去。
赵二鼻青脸肿的扶着腰从地上爬起,咬牙切齿恶狠狠的叫着某人的名字:“赵晓武。”
可以想象,等赵五回到家,是怎样的水深火热,他会迎接来自哥哥的爱意。
等到赵五捂着屁股嗷嗷叫唤的时候,泪流满面的同时,也在骂着某人:狗贼,不讲武德!
这都是后话了。
薛岫回到家后,刚走进家门,正往自己院子那边拐,就被拦着,请到榕溪堂,他祖父住的地方。
他正以为是他祖父要与他商量朝堂上的事,正思索着近日里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件,无大事需要留意,只当自己遗落,正愁眉苦思着。
走进榕溪堂后,他踏进院子,迎接他的是一股浓重的药味,他鼻尖闻到那股药味,嗅出是治风寒的药。
大跨步向内走去,以为祖父偶感风寒,未曾想到,他进了里屋后,就被祖母抱着乖孙乖孙的叫唤着。
正被祖母捏脸揉脸,白皙俊俏的脸蛋染上红色,分外明显,他冷下脸,与祖母拉开距离,拯救自己有些微疼的脸蛋,问道:“祖母,可是祖父得了风寒?”
“他?没有,身子骨好得很,”赵氏上下打量着薛岫,见自家孙儿虽清瘦但不病弱,缓下心来道:“药是为你煎的,你掉进水里都不知道喝点姜汤驱驱寒,祖母只好替你熬点药。”
薛岫一听是给他熬的,脸色顿时垮下来,清冷的面容看着越发不近人情:“祖母,我不需要,掉水里的不是我。”
“我知道你一向是乖巧懂事的孩子,你不想我们担心,定会推到萧家那皮猴身上,但这种事,那能不上心,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对得起你娘,对得起你爹。”赵氏抹着泪说着,越说越伤心,只觉她的孙儿怎这么懂事,懂事得都让人心疼。
薛远清在一旁安抚着,给薛岫使眼色,小声说着:“我瞧他健壮的跟头牛似的,你真的是大惊小怪,气血也甚好,喝完药一点事情都没有的,你就放宽心。”
“真的?”赵氏扭头直勾勾盯着薛岫,薛岫不自然的点点头,赵氏这才喜笑颜开道:“那就快喝吧。”
薛岫想拒绝,但遇上祖父祖母,看着黑漆漆的一碗药,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他练武也是因为身体好,便不易感染重病,自然也不会与药打交道。
仰头一口气喝完,舌尖都苦得麻木,整个人都被苦得呆愣,许久缓不过神。
但他还是强硬道:“是萧锦掉水里,不是我,若有多的,熬一碗送于他。”
好朋友就该同甘共苦,因他得来的药,他岂能不喝上一口。
赵氏见他喝完药,这才问道:“真不是你?是萧锦?”
有些傻眼道:“那,那薛静怎那么大声的喊你掉水里了。”
像是反应过来,嘀咕道:“这小子说话真是说得不清不楚的,害得我还想带着他各个池子跑一趟,把你捞起来。”
听祖母这番话,薛岫已经脑补他祖母拿着捞鱼的网兜扯着他祖父各个池子找他的踪影。
……等你两个老顽童找到地方救他,那还是准备吃席吧,人已经躺在棺材里了。
心底叹气,面上不显,沉声点头道:“是萧锦。”
他因解释落水这事都有些说腻歪了。
看着祖母略显失望又有点庆幸的面容,还有祖父抬头望天望地就是不看他的眼神,似乎他们都很想是他落水。
“祖父祖母,若没有其余的事,我先走了,”薛岫见礼后,接过婢女递过来的锦盒,转身离开。
“真不是岫儿啊,那萧锦怎么会掉我们家的池塘里,要不赶明儿送点东西给他补补脑?”
“大概也不需要吧,别人家的,蠢就蠢点,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
“你没听过那句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岫儿跟他多呆,脑袋也变笨了怎么办。”
“……”
薛岫还未走远就听到这个,想了想萧锦最近的异常,看来除了给他送风寒药,也需要送点东西给他补补身体。
薛岫把玉佩送到薛静那处,还未休息一二,就被通传太子府来人。
太子请他前去一叙。
作者有话说:
一生要强王玉泽!
赵二:薛岫,你个老六!
第11章
◎太子:薛岫你去当典客吧。◎
见太子这事,薛岫也很熟,但再熟搁这暮色四合,淡淡的黄昏挂在天边的时辰,也不是很想动弹。
但薛岫也没有办法,太子传召,谁知道他会有什么紧急的事,吩咐下人把那碗药要一滴不漏送到萧锦手中后,默默的上马车,前往太子府。
进入太子府内,穿过回廊,在中院见到正在树下悠然自得与自己手谈的太子。
薛岫很是平静的走过去,略微弯腰一礼,便落座于太子的对面。
清冷的面容直视着棋局,发散着神思,温文尔雅的太子莞尔一笑道:“薛岫,听说你把赵文德打了一顿。”
赵文德就是那因弟弟赵晓武不服气挑衅获得薛岫一顿胖揍的倒霉哥哥。
薛岫回神淡淡说着:“嗯,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