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丈夫样貌本就俊美,这样精心设计的衣服一上身,更显出金相玉质的味道。
江忆满意地不住点头,绕着他转了几圈,啧啧赞叹:“果然人靠衣裳马靠鞍。”
是我衬的衣裳好看,不是衣裳衬的我好看,沈千离决定还是不能轻易饶了她。
“小姐,宋公子来了。”
翌日,刚洗过脸,还没吃饭,竹寒在外喊了一声。
江忆暗笑宋庾心急,应了声:“请到前厅去,让他稍等片刻。”
沈千离已经洗漱过了,估计她要换衣服,自动自觉的开门出去,竹寒还没来得及转身。
看到他穿了一身没见过的衣服走了出来,脸上顿现疑惑之色。
小姐在里面,竹寒不方便问。其实江忆不知道,沈千离的生活都是竹寒在打理的,是以她最清楚他有几件衣服,每件衣服长什么样。
沈千离放缓脚步,她不问,他却轻描淡写的答了,“她做的。”
然后继续头也不回的朝书房走去,没看见身后少女骤然铁青的脸。
江忆随意打理了一下头发,去一梦屋里取了件仙气飘飘的袍子,是她为宋庾设计的——“大侠两件套。”
里面是青色的布袍,外面是白色软烟罗罩衫,江风吹过,衣角翻飞,多么飘飘欲仙的景象。
“宋公子怎地来这么早?”江忆将装有衣裳的包袱丢给宋庾。
“姐姐,不瞒你说,我昨夜一宿都没睡着。”宋庾苦笑,“所以一大早上就过来叨扰,实在无礼,望姐姐原谅。”
江忆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种坐立不安的样子,扬扬下巴打趣道:“紧张?”
“这机会太难得了,哎,我总怕我把握不好。”
今天便是和康茹约好泛舟的日子。江忆的计划是,当她们的船划到江心时,宋庾踩着竹排吹着箫闪亮登场,竹寒一梦趁机添油加醋,给他塑造出一个神秘高人的形象。
表面上是钱庄公子,背地里是江湖侠客,这人设多带感,小少女一定会喜欢。
宋庾从小在铜臭里长大,若让他打个算盘,能看的你眼花缭乱。但武功他是真的没学过,侠客更是没当过,难免会忐忑。
江忆完全理解这种心态,告诉他届时别说话,让她们在一旁烘托就好了。
宋庾点点头,似懂非懂的回去换衣服准备材料。
吃过早饭,红娘江忆也换上糊弄小郡主专用的衣服,与王府马车在栖月江边汇合。
栖月江地处偏僻,因地势高,晚间月影倒映在江面上,就如同月亮栖息在江里而得名。
白天景致不如晚上好,但人迹罕至,方便行事。
江忆准备的是一条画舫,她得确保康茹安全。万一真出了事,王府不把她捻成肉泥才怪。
画舫里备有水果和零嘴,一切按照计划进行,江忆和小郡主边剥橘子边谈古论今,兴起时还对了两句诗。
行到江心,见对面一个男子踩着竹排迎面而来。
康茹手扶船头,好奇地微微睁大眼睛。
江忆暗中观察康茹反应,知道已经引起她的注意,淡淡道:“不知是何方朋友,脚踏飘摇扁舟,却依然迎风而立,比起他,咱们倒失了豪气。”
话音刚落,就似回应她一般,对面男子不知从何处取出一只竹箫,递到嘴边,苍凉飘渺的锵锵箫鸣便夹在清风里送了过来。
“这位朋友真真是好胸怀!”江忆语气夸张,“这箫声里,满是对自由的向往和天地任我行的气概!”
她怕不是把做阅读理解的能力都用到骗人上来了。
宋庾是会吹箫的,吹的也不错,但谁能听出里面是什么意思?
一画舫一竹排越靠越近,那男子超然世外的姿态在眼前渐渐放大。
康茹手里的橘子皮「啪嗒」掉在地上,“这不是宋公子吗?!”
她与宋庾只能说是认识,没成想看起来风流倜傥的富家公子还有这样的一面,没晃过神来。
船身错开刹那,宋庾假装认出康茹,颔首道:“郡主,是鄙人。”
不是不让你说话吗。主要是那人一说话就容易带上油滑气,江忆赶紧把康茹拉回来,“郡主,你识得他?”
“识得,他是宋家钱庄的少主宋庾。”
康茹说出宋庾名字和时候带着些许雀跃,江忆郑重道:“如此襟怀,我等应当倾力结交。”
一梦在一旁添油加醋,“长得还这般好看,他是天上落入人间的谪仙吧!”
江忆差点没被这句捧上天的话笑喷出来,用眼色示意竹寒也添两句。
竹寒低头盯着鞋尖,看不见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阵子她好了许多,现在不知道又怎么了,江忆见指望不上她了,只能继续上场吹,闭眼吹了几句,只听身后传来油腔滑调的称呼:“谢谢姐姐们的夸赞,鄙人受之有愧。”
康茹愕然,表情霎时精彩非常。
江忆恨不得把竹排连带着上面的人劈成两半!
“心以姐姐,没必要结交他,不过是满身铜臭的商贾罢了!”
下午,《长亭新风尚》报社。
“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听见别人夸我,我就忍不住……”
“你给我闭嘴!”江忆气的直拍桌子,“都叫你不要说话,不要说话,你张嘴就破功,你自己不知道吗?!什么时候能把你这个油嘴滑舌的臭毛病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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