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织田的计划, 是要带佐助去“威胁”自己后,鼬就一直保持着沉默。
倒不是不赞同这个方法,主要是他在思考, 如果按照自己四五年前的性格,看到织田“绑着”佐助出现, 那时候他会怎么做?
自己一定会以为幕后主使是团藏,为了警告对方,绝对会先在木叶大闹一场警告对方, 也肯定会比他上一次做的更过分。
作为团藏马前卒的织田也一定会被自己重点针对, 当作是对团藏的警告手段之一。
要知道他可是心狠起来屠杀了全族的罪恶之人,好一点的结果大概织田就跟卡卡西一样, 在月读世界里被折磨到精神崩溃。
最差的结果......
鬼鲛出手,自己直接杀掉碍事的织田。
这个好像非常有可能,
倒不能说是鼬对织田的身手没信心,天衣无缝配合织田灵活的身手, 鼬相信大多数情况下织田总能逢凶化吉。
但前提是不要碰到精神极度不稳定,身边还带着一样疯的队友的自己, 就比如已经知道佐助在木叶遇袭直接以打探木叶情报为由带着鬼鲛混进来的自己......
鼬怎么想都觉得织田这一行最后的结果似乎......都不会太好?
越想越觉得焦虑的鼬忍不住开始在病房里转圈。
“你知道现在鼬给我一种什么感觉吗?他现在看起来与其说是担心织田的安危,倒不如说更像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弟弟!”
松田双手抱胸, 感觉自己已经看透了真相。
类似的表情他已经不止从一个人脸上看到过了,首当其冲的就是太宰和织田这对好友。
两个人都别别扭扭的,明明都关心对方关心的不得了,但一说起让两人见面的事情,又一个比一个缩的快,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当面好好说的,非要搞得像是晚间八点档狗血连续剧一样!
松田不理解。
幼驯染不听话直接动手就打的松田非常不理解。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非常奇妙的,在旅团的任务里,我见过至死不渝,不离不弃的夫妻,也遇到过在生死面前相互背叛的挚友,飞坦总说这些非常无聊,但我却觉得很有趣。”
“比如我可以理解松田你为了好友复仇,但不赞同你为此搭上自己的命,仅仅只是因为警察的正义感。”
“同样我不理解的还有阿市,在生存都充满不确定因素的环境下,还依旧坚持网球训练,只是因为热爱,网球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旅团的生长环境注定他们没有体会过普通人之间正常的感情,爱情,亲情,友情,侠客还没加入旅团的时候就知道用笑容伪装自己。
那个时候他并不是很明白这是因为什么,明明在流星街想要活下去就要靠自己,要比别人狠,要比其他人竞争者更强,你才能得到生存的物资在流星街长大,获得自己的地位。
当他离开流星街来到外面的世界却发现,流星街的生存方式才是另类的,面对普通人,可能只需要一个微笑你就能得到干净的食物和别人的善意。
可是,流星街的存在也是因为这些人,否认流星街存在的也是他们。
从那个时候起,侠客就明白了人是一种很复杂的生物。
面对和松田相似的境地,侠客可以理智的思考利弊,即使是派克为了团长牺牲也依旧冷静,但这不代表他没有感情,蜘蛛有属于自己情感表达方式。
在无限世界的副本里时,侠客就非常看不过鼬和织田他们对阿市和小凛的溺爱。
就是护崽的老母鸡一样,张开双翼将小鸡仔牢牢护住,不让他们沾染一点风雨。
在侠客看来,这是在让小凛和阿市他们慢性自杀,侠客冷眼旁观,等着他们自食恶果的那一天。
虽然......
最后他还是没忍住想教两个人一点保命的东西,毕竟这可是他历经千辛万苦才找到的特殊玩家,身上承担着自己回家的重望,但奈何世界有壁垒,念力查克拉两个孩子都学不了。
一下子想的有点偏了,拉回来。
侠客倒是发现,跟鼬对小凛和阿市堪称纵容的对待相反,鼬对自己挚爱的弟弟手段已经不能用严苛了,佐助没有精神崩溃都算孩子神经强大了。
“鼬你该不会是因为对自己弟弟的失败教育,所以才对小凛和阿市采用了完全相反的教育方法吧?”
侠客非常怀疑这就是真相,不然一个参加过战场见过血的忍者怎么会......耳根子这么软。
哼,小凛一撒娇就变得毫无底线。
坚持孩子就要经历社会毒打的侠客发出不屑的冷笑。
“你不懂这是身为警察的荣誉!”
“你不明白网球对我的意义,网球就是我自己!”
听侠客提起自己,松田和幸村可就表示自己有话说了。
眼看两人又要长篇大论,侠客非常识时务的给嘴巴拉上了拉链,示意今天是鼬的主场。
鼬好不容易坐下,依旧有些心神不宁:“经历了这么多,我确实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现在的佐助。”
“我告诉佐助真相的时候,佐助已经快成年,那个时候他的思想已经逐渐成熟,也没有人能再威胁到他的安全,所以我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