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不及亲人这种事情都是正常人的想法,她是个神经病、是个疯子,她就要祸及亲人。鲁平的全家上上下下,都别想逃掉。
“哦,你的母亲是怎么成为你的母亲的,我想你的脏狗老父亲很清楚。他今年62岁,你说我帮你母亲的家人把他送进来陪你好不好?”赵壹笙翻着手机上的东西,看到了鲁平母亲被他父亲打掉牙齿的以及脖子上系着铁链子锁在院子里的照片,神情越发不耐,“算了,不和你商量了。反正你爹离死也不远了,他前几天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得了梅毒,真是可惜啊。”
鲁平锁在桌子上的手挣扎了一下,可这到底是邺城的看守所,他不过一个普通的工人,也不是什么超能力患者,他什么都做不了。
赵壹笙平静地看着鲁平喘着粗气,又道:“你妈妈,不对。肖芳华女士我已经安排人送回了滇省,找到了她的亲人,并且安排进了养老院,这点你可以放心。哦,忘了和你说,你儿不光喜欢肌肉男,他最近还爱上了赌钱。”
“你以为你杀人卖命赚来的500万能有什么用吗?不过两天,就来了我手里。而你的儿子却已经欠了50万了,你说一个大学都没考上的高中生,在拉斯维加斯欠了50万刀,我除了找肌肉男伺候伺候他,还应该找点什么人呢?”
“瘾君子怎么样?”
赵壹笙说的轻描淡写,但每一句话都是在鲁平的软肋上生踩。他不相信眼前的女人能有这样的本事,仍旧梗着脖子,嘴硬地说:“你这么有本事,那你怎么救不了你姐姐。你知道是谁要买你姐姐的命吗?你知道是你害死的你姐姐吗?哈哈哈哈,你什么都不清楚,来找我狐假虎威个什么?”
听到鲁平再次提起赵壹笙的姐姐,她身旁的保镖像是听到了什么指令一样,忽地站起了身。他走到鲁平的身后,目光瞥了眼门口的警/察,警/察很有眼力见地转过身去,并且挡住了摄像头。
说时迟那时快,一根长针刺入了鲁平的脑后。
钻心的疼痛霎时袭来,鲁平疼得摊在桌子上。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四肢,只能趴伏在桌子上,看着赵壹笙如同鬼魅一般的脸。
“你家上上下下祖宗八代我都已经摸清楚了,你要是不想你儿子真的死在a国,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赵壹笙懒得看他这幅脏模样,目光像是看蟑螂一样,瞥过了眼。
“好……”鲁平根本不在乎什么家里人,但他只有一个儿子,他唯一的宝贝儿子。
“你见过段毓枢吗?”赵壹笙直接将矛头指向了段家现在的继承人身上。
什么段毓枢,鲁平痛苦地摇摇头。
“谁和你联系的?”赵壹笙又问。
“黄……黄春……春宁。”
黄春宁?
赵壹笙瞥了眼保镖,保镖明白她的意思,将这个名字发给了卓舒清。
“你的目标从始至终都是我姐姐是吗?”
“是,是的。”
“你是因为我自报家门,才确认我姐是你的目标?”
“是……”
赵壹笙蓦的咬紧了自己的后槽牙,她抿了抿唇,忍住想要按住自己狂跳带来疼痛的太阳穴的动作,咬牙继续问道:“谁告诉你这样杀人的?”
“我看……看了视频……他,他要求我,一击毙命。我……”
一击毙命。
那割喉果然是最快的方式。赵壹笙想到那天所在的场所,她又问:“你怎么知道我姐姐在静安桥医院的?”
“我跟……跟了你姐姐……好,好几天了。”
“撒谎!”赵壹笙的声音陡然锐利起来,她和姐姐都是刚回国不就,哪来的跟了好几天这一说,她狠狠地盯着鲁平,巴不得生吃了眼前这个王八蛋。
保镖看到赵壹笙这样,再次动作。
鲁平痛的拿头哐哐撞桌子,然而这种转移疼痛只会让他的头更加的疼。他嘴里不断流出口水,只能讨饶地回答:“有人……有人告诉我,江小姐有个私密账号,上面……上面有你姐姐的行踪,她……她那天,那天说你姐姐应该……应该去拆石膏了。我……我就去静安桥,碰了……碰了碰运气。”
江小姐?
“哪个江小姐?江致韫吗?”赵壹笙凝眉反问。
“对……对的。”
姐姐骨折的时候,她笑着让姐姐把自己在石膏上写的到此一游拍了下来。姐姐从来都宠着她,那会也很是听话地拍了图,不仅仅拍了图,后来更是将这张图片发了朋友圈,美其名曰是替自己的朋友圈除除草。
而,姐姐是有江致韫的微信的。
赵壹笙的身子几乎颤抖了起来,她狠狠地咬着自己的下嘴唇。不敢再继续往下想,她深吸着一口气,有问题想问,在此刻却也问不出口了。
她猛地站起身,拉开了会客室的门,直接走出了看守所。
回到了车上,她静静地坐在后座,闭上了眼睛。
是她的错。
是她拍了姐姐骨折的照片,姐姐才发了朋友圈,这才让江致韫知道了姐姐骨折,可能会去静安桥医院。
是她看到了凶手后处置不当,以为能够和鲁平周旋,没有把他带出静安桥医院,才让他对着还坐在轮椅上不能跑的姐姐下手。
是她自报家门,让鲁平确认了姐姐的身份,才害的姐姐死于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