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陈哲就在张丽芳带领下来到总部大厦三楼食堂吃饭,由于百盛公司总部人员众多,这个食堂简直大得难以想象。..并列四排饭桌延伸出去,足有百米之长。看样子,同时容纳上千人吃饭,一点问题都没有。
在食堂的最里端,则是员工打饭菜的地方。看上去有点像来必堡之类的中式快餐店,菜的种类比较多,设施也比较干净卫生。服务人员都穿着统一的服装,为员工们打菜时,手上还戴着薄膜手套。
两人来到食堂时,等候打菜的百盛公司员工已经排上了很长的队伍了。张丽芳和陈哲拿起放在一边的塑料托盘,也加入到了队伍中去。在一边等候一边慢慢向前移动时,张丽芳告诉陈哲,百盛公司员工在食堂吃饭几乎是免费的,因为这是公司的福利之一,每个月会发给正式员工每人一百二十元的午餐卷。一般来说,一名员工只吃中饭,而且不是很奢侈的话,一百二十元午餐卷应该足够一个人吃一个月了。但如果不够的话,也可以用人民币支付。另外,食堂里还有包厢服务,员工们可以进包厢点单,让食堂师傅专门为你炒菜。当然了,普通员工是很少这么奢侈的。只有公司的高级职员或者中层以上领导,才会常常这么消费。
排队的人虽然多,但在食堂有序的管理下,打饭速度还是很快的。不一会儿,就轮到了陈哲他们。陈哲对菜的要求不高,只点了一荤一素两样普通的小菜。不过他饭量很大,足足要了三大碗白饭,还犹豫着是不是再要一碗。在他前面的张丽芳看到后都笑了,说陈哲虽然个子大,但一餐饭要吃这么多碗的人,她真的还是第一次看到。
张丽芳也要了一荤一素两个菜,不过她另外要了一杯饮料,饭只要了一碗。来到结账的地方,陈哲要抢着把两个人的饭钱付了,但张丽芳却说她有餐卷,还是让她来付好了。等以后陈哲也有午餐卷了,可以还给她或者请她吃一次。
陈哲拗不过她,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和一个女孩子争执,所以只能随她的心意了。不过陈哲心里对这位热情而好客的女同事还是蛮感激的,想到以后若是有机会,总要想个办法来报答一下她。
结账出来后,两人找了个没人的饭桌面对面坐下开始吃饭。张丽芳一边吃,一边问了些陈哲的个人情况。问了两三个问题后,张丽芳忽然笑着问:“对了,你是公司里谁的亲戚?”
陈哲一呆,有些不明所以的道:“你为什么这么问?”
张丽芳低头又扒了一口饭,一边咀嚼,一边耸耸肩道:“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后勤部综合管理科是公司最不重要,工作最清闲的科室。一般来说,在我们科里上班的人,都是公司高层人员的亲戚或者子女。都是些有关系但没什么本事,只好安排在公司里混吃等死的人物。你比如说我们科那位腰很粗的黄大姐,就是公司海外拓展部经理的姐姐。又比如坐我前面的魏大姐,她是公司副总关博海的弟媳妇。其他那两位哼哼,我就不说了,反正他们也都是某些人的亲戚,要不然,也不可能被安排到我们科来,每天不干正事,就知道打情骂俏。”
听完这番话,陈哲足足有十几秒钟处在了沉默状态。其实他心中早就转过无数个念头了,对自己轻易得到这份工作的怀疑,也越来越严重。
想到早上在人事部听那位女经理的解释,说是公司后勤部急需一名打杂的人员,所以等不及招聘出结果,就随便抽到了自己来救急。给人的印象,应该是这份工作十分忙碌重要,拖一天没人做都不行的样子。可是这会儿张丽芳却又告诉他,本科室是公司最不重要,工作最清闲的地方,是公司内部人员的亲戚们养老的场所。
到底她们两人谁的话是真的?我被录取和安排到这个部门科室里来,到底是因为什么?
陈哲心中转过无数个年头,却始终不得要领。不过多年的生活阅历,早就使他学会了遇事不动声色,一边慢慢吃着饭,一边口中淡淡的道:“是吗?你呢?你也是公司某位领导的亲戚吗?”
张丽芳喝了一口饮料,然后冲着陈哲露齿一笑,道:“我们科里除了科长外,其他没有人是例外,我也一样。不过,你不告诉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陈哲只好苦笑,心想我倒是想告诉你,但问题是,真的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啊!
这时候,在食堂某个靠外的包厢里,正有个女人拉开一条门缝偷偷的向外面观看。还有个女人坐在包厢的饭桌边喝茶,一边喝还一边对那个偷看的女人笑道:“怎么样?看到他了吗?是不是确定就是他?”
偷看的女人开心的道:“看到了,就是他!这下好了,他再也跑不掉了!”
喝茶的女人忍不住一口茶扑的一声喷了出来,只好一边急忙擦嘴,一边摇着头道:“你看你,就像八辈子没见过男人似的。什么叫再也跑不掉了?难道你还想把他栓在身边,一辈子让他不离开你?”
偷看的女人一呆,急忙回过头辩解道:“你说什么呢?他是婷婷的救命恩人!我只是想报答他,帮助他而已!”
喝茶的女人瞥了她一眼,脸上似笑非笑的道:“是吗?他可是很帅的哦!”偷看的女人已经涨红了脸,气鼓鼓的走回来坐到喝茶女人的对面,翻着白眼道:“拜托!他帅不帅关我什么事?我只是感激他救了我女儿,尽我的可能去帮他一下。难道你没看过他的资料吗?他今年才二十七岁,我足足大了他八岁耶!”
喝茶的女人笑道:“哦?你连年龄的因素都考虑过了?看来你还真是对他动过心思的哦?”偷看的女人顿时怒了,大吼一声道:“沈辰华!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好不好?”
喝茶的女人见她真的急了,不禁捂着嘴笑得乐不可支。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收敛笑容,忽然正色道:“源美,你这样帮他,却让他一直蒙在鼓里到底好不好?除非你一辈子不去见他,否则他一看到你,岂有不明白过来的道理?万一到时候反而惹得他不高兴,你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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