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引师太受了伤,就算有心亦帮不上忙,掌心柱动拐杖,焦急的看向慧静出声:“徒儿,你让人去找那两师姐妹,怎么还没动静?”
慧静担忧的踮起脚,努力张望繁密林间方向应:“慧静也不知道大姐姐怎么还不来呢。”
而当白骏桉同芙骆埋尸归来时,两人被这方强厚内息惊的顿步。
芙骆后怕躲避到小尼姑身旁唤:“这两人怎么打了一夜还不停啊?”
慧静看着两人招数应:“老人家她一直手下留情,所以才不好抓住对方。”
白骏桉提剑欲上前帮忙,琦离摇头应:“你武功太浅,不要去。”
“宗主,这样下去那老前辈恐怕熬不住。”
“我来试试吧。”
琦离从身侧取出如玉石般清澈的骨笛,面目哀伤的叹息,而后递近唇旁,呼气轻吞。
幽幽余音渐入林间之时,急急忙忙赶来的朱珠司蓝两人亦察觉到方位。
“这笛声怎么听着怪怪的。”朱珠脚下不停困惑嘀咕。
司蓝皱眉道:“这不是简单的笛声,其中夹杂凌厉内息,对方是高手!”
不多时,两人跃入林间,司蓝拔剑先行逼近疯老头,朱珠紧随其后,左右而攻。
亥慈面容布上细汗,稍稍松了口气,出声:“你们两来的倒是时候,切记不要伤其性命,只要封住他的穴位。”
“好。”司蓝会意应道。
这方三人与疯老头打的有来有回,而疯老头身法却渐而迟缓。
林锦好不容易追上来时,耳间有些受不了笛音,探手堵住耳朵,迈步来到慧静这方唤:“这笛音让人好难受!”
芙骆搓好草团塞进耳朵,嗓门大的应:“那为什么小尼姑和她们几个没事?”
慧静困惑的应:“慧静也不知道呢。”
無引师太觉得这些年轻人太聒噪,皱眉解释道:“不许吵,琦离的离魂曲对于心思定力不住又或是内息不强者影响较大,不过现在最受伤害的还是度桦。”
果不其然度桦摇头晃脑,动作迟缓的从高空盘旋跌落。
亥慈和司蓝两人紧随而来,朱珠有些受不住笛音,稍稍有点吃力。
“徒儿,你吸引他的注意,为师来封他穴位!”
“是!”
司蓝应声,随即手上剑招更是凶险难防,而度桦忙于应对,无暇顾忌其它。
亥慈顺势盘旋来到度桦身侧,探手迅速封住他八处穴位。
待指腹离身时,度桦顿时停止所有动作,只余两眼怒睁,手脚却似木头般僵硬。
离魂曲再度侵袭而来,度桦随即陷入昏迷之中。
笛声停止,司蓝收剑,朱珠耳朵亦得到清净,迈步走近疯老头,不可思议打量道:“这笛声竟然能让他像是催眠一般,好厉害啊。”
亥慈缓了口气,感慨出声:“论剑术内力,琦离比不得她师妹乌芩,更比不得我们,可琦离真要对付我们几个老家伙,她绝对是绰绰有余啊。”
朱珠好奇问:“那琦离老前辈为何昨夜在山洞不用离魂曲夺取诏书地图。”
琦离由着白骏桉搀扶走近,咳嗽不止,虚弱道:“因为使用离魂曲极其耗费内息,我本就因中毒而受伤折损内息,更别提后来中度桦一掌,昨夜你们那么多高手,我根本就没有得手可能。”
無引师太看向琦离出声:“可你还能控制不伤度桦性命,真是太仁慈了。”
“我以为当年退婚才导致度桦失落伤心而亡,现下他虽未死,却已疯癫,怎么还能要他性命?”琦离本就自责愧疚当年之事,现下保他一命,算是还恩。
司蓝目光落在疯老头的面目打量,忽地蹙眉道:“可他更像是中du物而的损伤,才导致神志不清,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吧。”
“中du?”琦离惊讶道。
無引师太见状,亦探手查脉,神情凝重说:“没错,你这姑娘竟然能有如此高深医术,不简单呐。”
寻常人,可不能只凭看几眼就能探出病情深重。
朱珠挽住司蓝手臂,得意的炫耀应:“那当然,我师姐以前就能解老巫婆的毒呢。”
司蓝相比之下,则表现的淡然许多,可眉眼却满是溺爱,配合的应:“嗯。”
“这样看来度桦弟子赵昀,真是非常可疑。”琦离思量道,又见两师姐妹视若无人般的亲昵姿态,难得没有多言。
無引师太柱动拐杖说:“可惜他已经死了,真相无从得知,不过现在怎么安置度桦?”
明显众人都不想任由他疯癫江湖,肆意动手伤人。
“我带他去剑门宗治病吧。”琦离思索道。
亥慈偏头看向她出声:“现下朝廷和各藩王势力都想剿灭江湖势力占据地盘,你剑门宗的宗门恐怕是回不去了。”
“是啊,这些纷争死了太多人,我打算以后剑门宗归隐山林做个小派,反倒安宁许多。”琦离从前是因为父母和乌芩才硬撑剑门宗,而如今世道沧桑,还不如明哲保身,“众弟子若不愿退隐,便就此告别吧。”
白骏桉闻声应:“宗主,弟子愿追随!”
“弟子愿追随!”剑门宗存活不多的弟子亦附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