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各位的毒并非酒楼宴席所中,我们内息浑厚,寻常毒很容易察觉,只有长年累月的慢性du药服用才不易察觉,而朝廷安排百问堂的奸细早就被我察觉,所以才没有中招。”
“白堂主的意思是月华宫另有内奸下du,可如果真如你所言,凨城如今不应该丢失才对吧?”
白一叹道:“凨城是各方势力的香饽饽,百问堂里的奸细太多,早就难以守住,实在是防不胜防啊。”
司沁审视着白一,轻蔑挑眉出声:“那白堂主派人偷取残本地图的事,难道也会有假?”
话语一出,白一神情微僵,未曾应话。
“其实被偷的地图有假,真的还在手里。”司沁看出白一的意图,冷笑道,“昨夜听纪翊那毒妇提及地图里藏有什么重生石棺,我本来是不信鬼话,现下见白堂主意图,突然觉得或许有真。”
百问堂掌握天下信息,若非属实,白一不可能如此处心积虑夺取地图。
区区一个凨城,百问堂都守不住,司沁不信白一能有如此雄心。
白一见司沁已然知晓其中缘由,眼露杀意道:“司宫主如何才能把剑门宗和月华宫地图交出来?”
“地图现下就可以给百问堂主,只是价钱不便宜。”司沁察觉对方不善,又碍于内力受损,便改了口风,“朝廷藩王动作不断,凨城被攻,月华山恐怕亦是如此,若没有钱财月华宫难以重整旗鼓。”
“钱财好说,只不过司宫主当真说话算数?”
“若是功力不受损,那你我自然是手底下见真章,现下只得忍痛相赠了。”
白一见此,便取出袖兜里近百万两银票递近道:“好,痛快!”
司沁亦取出地图,两人手臂相近时,内息外露,各自变换。
待双方得手,司沁查看银票数目,白一检查地图出声:“月华宫当年的诏书原图,看来司宫主惯会深藏不露。”
司沁收拾银票看向白一,冷笑试探道:“深藏不露该是白堂主才是,这些年为几张地图杀了不知多少人啊,不过水若庵的地图丢失,你恐怕要白费心思。”
“白某已经知道最后的地图在谁之手,就不劳司宫主费心了。”
两人心怀鬼胎,目光对视,直至突兀脚步声临近,狄姬呼唤声响起,司沁方才收了心思。
白日光亮刺眼,司沁回神,将信纸抛入火堆出声:“派人仔细跟着他们,众弟子准备出发动身。”
“是!”月华宫各人收拾行李。
眼见朱珠没有变化的司蓝,脸色阴沉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林锦惧怕寒冷,不敢靠近,只得远远提议道:“不如去找大夫瞧瞧吧,我认识几个名医,兴许还来得及。”
“好。”司蓝探手抱起朱珠便欲动身。
没想司沁却漫步来到这处,居高临下的看向那将死的师妹,淡漠睥睨道:“还是别费功夫,你的内息已经跟寒冰诀混合为一,而你师妹现在最是受不住寒冰诀,所以你越想输送内息相救,可她反而伤的越重。”
司蓝抬眸愤怒的看向司沁出声:“你为什么不早说!”
这人竟然一直冷眼看自己险些害死朱珠!
“我为什么要说,你师妹做出那等事,本就该死!”司沁很是不喜司蓝如此桀骜不顺姿态,更是不喜她与她师妹的荒唐之事,“现下你的内息混乱亦不安全,若是没有完整的寒冰诀心法调理,将来你必定走火入魔!”
林锦实在受不住这两人冷冽内息的冲击,果断知趣的退离。
两人一时无声,司沁察觉司蓝混乱冲击而来的寒流,只得先行收敛,蹙眉道:“如果要救你师妹,你需拜我为师,从此加入月华宫,到时你若有幸习得寒冰诀第九层,或许就能化解她体内积深的寒流。”
当然司沁认为司蓝就算再天资聪颖,亦不可能短期内练到第九层,她师妹仍旧必死无疑!
司蓝听闻司沁话语,方才停止进攻,猜疑打量询问:“我怎知你话语真假?”
“你可以不信,反正你师妹现下犹如活死人,越耽搁一分,她就越危险。”
“我可以替月华宫办事,但是不能拜你师门。”
司沁冷漠看向不肯退步的司蓝,嗤笑道:“可笑,你是在拿你师妹的命谈条件?”
“别人不知,但我知道,你现在不仅武功丧失大半,而且还中毒,所以就算我杀不死你,你也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司蓝面露杀意,直白威胁道。
此话连带月华宫一干弟子亦是震惊,狄姬亦没有半点察觉,暗想看来月华宫主隐瞒所有人。
两人再次僵持,司沁连冷笑都险些无法保持,掌心握拳咬牙应:“好,你此刻起必须听从调令,立即准备出发!”
真是没想到,就连白一都没发现自己中毒。
司蓝竟然一眼就看出,司沁都不得不升起后怕。
自己这个女儿,将来一定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只可惜,自己当年丢弃她,若是养在身旁,必定是如虎添翼!
一行人从荒野老宅出来,司蓝背着朱珠行进,林锦于一旁不放心念叨:“你真要替月华宫主做事吗?”
江湖里月华宫干的都是臭名远扬的恶事,林锦实在不想看着她误入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