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天黑的早,风雪飘扬,天色阴沉的似有暴雪,朱珠决定先找家客栈投宿,然后查找百问堂的总堂,再搜寻面具杀手的消息。
果不其然,须臾间,天色灰暗,风云突变,暴雪已然盘旋至凨城上空,街道行人纷纷快步离开,好归家避风雪。
而此时芙骆跟林大小姐和小尼姑亦在凨城西南处酒楼旁的巷道小院堂屋,大风刮得门窗哐啷作响,窗外鹅毛大雪从天而下,犹如柳絮纷飞,白茫茫一片,别的什么都看不见
屋外寒风冷冽刺骨,透着门窗缝隙,卖力往屋内钻,呼拉声不曾停歇,好在小炉里的炭火烧的旺,将屋内烘托的较为暖和。
“大小姐,既然咱们已经进城,那就各回各处,何必还非要跟着我?”芙骆本想甩掉几人,私自回城内窝点。
谁想小尼姑轻功实在太厉害,林大小姐又跟着一道纠缠不休,芙骆无奈只得收留不请自来的两人。
“本小姐就是想看看你为什么要不告而别的逃跑?”林大小姐执筷浅尝芙骆在酒楼带的吃食,探手给小尼姑递着馒头,目光打量屋内陈设,挑眉质问。
芙骆厚脸皮的回答:“本来是只有我一个逃跑,现在您跟着我一块消失,这可就算是从犯了。”
“还不是为了查你!”林大小姐目光看向窗外猛烈风雪,一时也不好出去,“你说那两师姐妹会不会找我们?”
“放心吧,以我对她们两的了解,肯定不会!”
“变态,你跟她们很熟吗?”
林大小姐心里怀疑她们的来历,便存有打探心思。
“还算熟吧,大小姐莫非想打听什么?”芙骆一眼察觉出端倪,不慌不慢的从柜子里取出坛酒,掀开布,闻了闻,而后自己倒上一碗,仰头饮尽,畅快呼气。
“传闻中获得秘籍残本的五大高手,彼此都想夺得对方手里的秘籍,所以各自成立门派宗门,这些年彼此的争端从未消停,本小姐怀疑雲山山庄血案跟月华宫有关。”
“你怎么确定是月华宫,而不是其他宗门互相攻伐算计呢?”
林大小姐面露自信应:“请听清楚,本小姐只是怀疑,因为现下并无确凿证据,不过自从月华宫传出遭受仇家偷袭起,此后江湖便动荡不安,五大高手如今存活的在世只有三人,度桦死后,雲山山庄势力削弱,江湖弱肉强食,于是才有雲山血案。”
“有意思,不过月华宫可是最先遭到暗算受到打击,我看雲山山庄弟子手脚也不见得干净。”芙骆将酒坛放置桌旁,自顾打开油纸包的烧鸡,探手扯下肥美冒油的大鸡腿,满足咬住咀嚼,含糊不清道,“再说其他几派总不至于半点干系都没有吧。”
“关系肯定是有的,不过、你吃东西能不能斯文安静点!”林大小姐不忍直视芙骆吃的满嘴流油邋遢模样,更不能接受她故意发出吧唧声。
芙骆不甚在意的笑了笑,随便拿起帕巾擦拭嘴,而后拿起干净碗倒着酒,主动递给林大小姐,讨好道:“这酒是凨城最有名的酒,香的很,尝尝呗?”
林大小姐果断拒绝应:“本小姐不喝酒!”
“这行走江湖的人,哪个不会喝酒,传出去可是会被笑话的啊。”芙骆言语刺激说着,探手拿起小茶杯,又倒了些酒放在小尼姑面前,笑眯眯道,“慧静妹妹,天冷,喝些酒更暖和。”
小尼姑眼露茫然询问:“酒是什么?”
“酒,可是天底下最好喝的东西!”
“原来是好喝的啊。”
一人乱说,一人乱听,林大小姐还来不及阻拦小尼姑,她便已经仰头干完茶杯的酒。
林大小姐忙询问:“你没事吧?”
脸颊迅速染红的小尼姑,吐着舌头,皱眉应:“酒、有点苦,不好喝呢。”
“哈哈哈,你现在喝的太少,多喝些就习惯了。”芙骆笑得合不拢嘴,继续卖力劝道。
“死变态,你能不能有点良心啊!”林大小姐护着有些晕眩的小尼姑,挑眉骂道。
“行,我不逗她玩了。”芙骆见状收起玩笑,执筷夹起花生就酒吃喝,小口抿着酒,试探,“既然大小姐消息灵通,想来此次汇集凨城,不止是见父亲旧友澄清通缉令身份那么简单吧?”
林大小姐将喝酒晕眩的小尼姑,安排睡在一旁,很是傲慢应:“这是本小姐的私事与你无关。”
芙骆颔首,不再追问,转而顺着说:“其实我觉得此次凶手跟月华宫无关,不过跟五大高手肯定脱不了干系,当年度桦一死,剑门宗的乌芩曾被认为最有嫌疑,可她此后销声匿迹二十余年,因此雲山山庄与剑门宗陷入多年争斗,两派势力大幅削弱,也许大小姐可以去查剑门宗。”
“看来你还不知道剑门宗和水若庵其实比雲山山庄更早遭到偷袭,据说無引师太和如今剑门宗主曾因为收到雲山山庄比武邀约下山,结果得知山门留守弟子悉数遭屠杀,便匆忙赶回各自山门,他们就算有谋害之心,现下也分不开身动手谋划。”
“这怎么像是有人试图对五大高手所属门派赶尽杀绝?”
林大小姐神情严肃道:“准确的说,现在有这么一伙来头不小的势力在试图绞杀拥有过秘籍的门派人员,而如今只有凨城的百问堂还相安无事,我怀疑凨城不久会有大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