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间猛地疼痛,司蓝察觉不对, 周身气息陡然凌厉冰冷。
还不知异常的朱珠,自鼻间舒服溢出哼唧声, 随即被轻推开身。
朱珠樱红唇珠泛着湿润光泽,明眸间满是意犹未尽, 娇声嘟囔问:“师姐,怎么了?”
司蓝看的口干舌燥,可寒流却暗自作祟, 连忙压制繁杂念想, 目光避开眉目含春的朱珠, 不想她担心,只得压低声,转移话应:“没什么,师妹如今调息精进不少。”
若是过去, 朱珠这会都已经气息不稳的, 匆匆结束亲昵才是。
现下朱珠却仍旧不依不饶,大有纠缠不休的意味。
“那当然, 我可是有认真学习!”朱珠自从被司蓝嫌弃不行,便暗自努力,自信满满的说着。
只是当朱珠目光落在司蓝有些淡漠肃然面容,心里不免困惑。
怎么感觉,司蓝不像是很喜欢亲近的样子?
难道只有自己一个人觉得舒服吗?
“师妹若是把如此心思用来练功,大抵会更上一层楼。”
“练功,哪有跟师姐亲……!”
朱珠话语还没说话,便感觉司蓝掐自己的力道,顿时知趣的停了声。
司蓝挑眉看向脸蛋红扑扑的朱珠,实在很难想象她这张纯情可人的脸蛋,满脑子里却尽是些胡闹念想。
自然司蓝猜得出她未说完的话语,该有多荒唐离谱,只得忍着面热,严肃道:“若是师妹因此事而耽误练功,以后还是不要做的好。”
“别!”朱珠心下一咯噔,连忙卖乖讨好,“师姐,我方才说着玩呢,练功的事,哪能耽误啊。”
虽然朱珠从心里觉得跟司蓝亲昵,远比练功好玩有趣的多。
但是司蓝很显然并非如此,朱珠自然也不敢多言,以免惹得不快。
“那就最好不过了。”司蓝见此,方才松开力道,顾自裹住薄毯,侧靠一旁,佯装闭目休息。
美人离怀,朱珠视线看向恢复冷冽冰山模样的司蓝,心间有些说不上来的可惜,又或是失落。
司蓝似乎真的不怎么热衷亲昵呢。
也许只是因为自己赖皮央求,所以司蓝才不得不耐着性子配合吧。
待朱珠移开观察视线,原本闭目的司蓝,暗自呼出长气,其间皆是浓郁冰雾。
先前跟朱珠亲昵时,心腔涌起的嘈杂热息,几乎一瞬之间遭受到体内寒流的侵袭冰封。
司蓝面容泛冷,暗自蹙眉,薄毯之下,手背都已布满晶莹霜雪,暗叹此次并不逊色初次发作的症状。
而且这回对心脉的压制损伤更甚,滋味着实是不好受。
因此司蓝避讳朱珠的靠近,更不想让她察觉自己的异常,以免对她造成伤害。
长夜难眠,天光微明,屋外风雪消停,满目厚重积雪散着光,更是映衬屋内亮堂。
火堆已然熄灭,几人简单吃了些干粮,收整行李,准备出发。
芙骆好奇询问林大小姐昨夜情况,“大小姐,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变态,不该问的别问!”林大小姐轻哼一声,不屑搭理,迈步先行出前堂。
芙骆探手摸不着头脑,嘀咕道:“这大小姐,怎么大早上火气就这么旺啊?”
而无精打采的朱珠,更是懒得理会两人,担忧的看向神情凝重的司蓝。
难道司蓝还在因为自己昨夜的新尝试而生气?
唉,早知司蓝这么保守,朱珠哪敢玩那么刺激!
“师姐,昨晚没睡好吗?”朱珠主动牵着马儿,脚踩松软积雪,犹豫的上前找寻话。
因昨夜受寒冰诀损伤的缘故,现下司蓝身心俱疲,接过朱珠手上的缰绳,眉目低沉应:“嗯。”
虽然现下勉强压制住寒冰诀的影响,可司蓝仍旧无法思索突然发作的缘故,不由得忧虑深思,自是无心察觉朱珠的心思。
语毕,司蓝翻身上马,探手道:“上来吧。”
“哦,好!”朱珠本来以为司蓝不愿再跟自己亲近,现下见她仍旧跟自己同乘一匹马,心间沮丧顿时消散干净!
另一旁林大小姐带着小尼姑上马,手握缰绳,调转马头,目光警惕看向这处废宅,出声:“驾!”
几人快马离开老宅前,自林间一路行进,身影很快消失不见。
而原本展开的宅门,却在寒风之中猛然关闭。
清晨雾气朦胧,山林一片雪白,瞧得久了,入目有些晕眩。
芙骆骑马逼近两师姐妹,眯着眼出声:“封岭一带离凨城很近,我们是朝廷通缉要犯,进城需要户籍文书和易容,可能要先找我一个朋友通通门路,她就在附近不远处居住。”
朱珠怕冷的裹着披风大帽,露出的明眸,狐疑询问:“你该不会是想要一个人去吧?”
“对啊,我那个朋友她不喜欢外人,而且最是不喜欢人多热闹的场面。”芙骆被看的莫名心虚,探手摸鼻,讪笑道,“放心,我说话算数,这回绝不会出差错!”
“既然你的朋友就住附近,那就一道去看看,她不喜热闹,大不了我们不出声就是。”朱珠实在不相信芙骆的保证,果断予以驳回!
“啊,这个不太好吧,我要是带外人回去,她会不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