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珠偏头看向主动关切的司蓝,心里亦消了些气,出声:“我觉得向上原路返回,可能不一定出的去,也许得找别的法子。”
毕竟上面机关虽是暂且破坏,可是其它石墙仍旧密封,想来机关室没有破解是不会有旁的出路。
司蓝闻声会意,倒也没有急于反驳朱珠,探手轻触石壁,皱眉道:“如果用剑也许可以一试,不过师妹且避远些吧。”
“好。”朱珠这才察觉,不知何时自己几乎被司蓝圈抱在怀里,姿态亲昵,面热看向司蓝,险些以为她是故意逗自己玩,嗔怪道,“师姐,得让开些啊。”
这样的近,自己怎么动作啊?
司蓝闻声,并未多想,稍稍侧身,掌心欲抬又停,不放心提醒道:“师妹小心些。”
若是不顾忌体内的寒冰诀,司蓝完全可以直接抱起朱珠,反倒不必如此麻烦。
“知道了。”朱珠应声,脚下动作轻快,暗想司蓝未免太小瞧自己了吧。
待见朱珠定好位置躲避,司蓝方才提剑运气,足尖轻点石壁,借力盘身而起,随即挥舞剑锋。
朱珠清晰感知司蓝剑风凌厉,不由得屏息。
山石破碎,轰隆声响,不断放大回荡,司蓝收剑,淡然出声:“师妹过来。”
从另一侧脚踩石壁盘旋而回的朱珠,身法轻盈,探手攀在一旁,好奇向破损半人高豁口张望唤:“芙骆?”
甜亮嗓音于空荡处不断产生回音,略显诡异。
“我在这呢!”芙骆激动的应答。
朱珠闻声,偏要进去,谁想司蓝却抬手阻拦动作,不解问:“师姐,干嘛?”
“师妹太不小心,还是我来探路,更安全。”说罢,司蓝拿出夜明珠先行入内。
朱珠不满的看着司蓝,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反驳,只得服从的紧随其后。
这处洞不深,但是相当宽阔,朱珠模糊间看见被千丝网困住的芙骆,以及另一位林大小姐。
两人虽是被分别困在两处悬挂的千丝网,可是林大小姐的剑却离芙骆非常近。
芙骆吓得不轻,忙出声:“阿朱姑娘快救我,这女人疯了啊!”
“本小姐是替天行道收拾你这个淫贼!”说话间,大小姐挥舞剑身,几度逼近芙骆,分明是真要取其性命。
“啊、救命!”芙骆忙于躲避,只得奋力摇晃千丝网,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刺死。
朱珠看热闹不嫌事大,玩笑应:“原来你是淫贼啊,那杀了也不可惜呀。”
芙骆不可置信的看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小师妹,心都险些凉了,欲哭无泪道:“天地良心,我芙骆最多只是偷财偷物偷人,怎么可能干淫贼那种龌龊事啊!”
“你都承认偷人,还不承认你是采花淫贼,本小姐非得带你的人头去见那些受辱怀孕的女子,到时让你死得其所!”
“等下,我怎么可能让女人怀孕啊?!”
“这个我可以作证,她真的不行哎。”朱珠乐的弯眉笑个不停,下意识想依靠司蓝身侧。
谁想,司蓝却不动声色避开身,一幅冷淡疏离模样。
难道,司蓝还在生气?
真是,不好哄啊!
朱珠见此,笑意淡了淡,亦不再主动凑近司蓝,以免惹她厌恶不喜。
而另一方的林大小姐仍旧不信,柳眉倒竖,愤愤出声:“你这个淫贼,敢做不敢当,算什么男人!”
芙骆绝望到嗓音嘶哑,极力解释道:“救命啊,我是女的,最多只是好色而已,真不是淫贼啊!”
“你是女的,为什么穿男子长袍?”
“我喜欢不可以嘛,而且她们也穿男子衣着,怎么你不抓她们?”
朱珠见芙骆拿自己转移注意,本来心里就因司蓝的疏离而不痛快,便没好气的出声:“哎,你说话严谨点啊,我们女扮男装是有正事,你却是个人癖好,这能一样吗?”
这个芙骆真是没义气!
“阿朱姑娘,这时候你就别火上添油,赶紧救命要紧啊!”
“按照我们最初的计划,你此时应该在厢房监视,可结果呢?”
芙骆被戳破小心思,面上有些尴尬,忍痛出声:“我这不是想挣点小钱嘛,实在不行你开个价?”
朱珠视线余光见司蓝仍旧离自己远远的,轻哼一声,转而撒气道:“这就要看你身上有多少钱咯?”
“我身上还有一张五千两银票,你先放我下来,这就给你!”
“不行,五千两太少了。”
芙骆心梗的看着狮子大开口的小师妹,目光打量一旁挥剑要命的大小姐,只得从左鞋里取出一张银票,咬牙应:“喏,这已经是我的压箱底!”
朱珠嫌弃的接过银票,眼眸一亮叹道:“哇,没想到竟然是一万两,你可真有钱啊!”
“我辛苦这么几年容易嘛!”芙骆满脸肉疼的应道。
“既然这样,那我就告辞了。”朱珠收起银票,便假意要走。
芙骆睁大眼眸,不敢相信的看着小师妹出声:“哎,你不会出尔反尔吧!”
“我又没答应你,怎么能算出尔反尔呢。”朱珠调皮的眨眼,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