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过招,帘布摇晃垂落,司蓝岿然不动护在身前,朱珠自是不担心,偏头看向偷袭不成,反而倒退数步,面露痛苦的男子,嘲讽出声:“你这人真是不讲道理,我们好心来提醒,竟然问都不问就出手偷袭!”
赵枫吐出嘴角鲜血,不可置信的看向掌心,竟然隐隐泛寒化冰出声:“你们是月华宫的人?”
雲山庄主赵昀闻声,探手点住赵枫穴位,方才看向那气质清冷的美貌女子出声:“姑娘,何必下此杀招?”
司蓝淡漠应:“他伤人在先,纯属咎由自取。”
方才司蓝原本并未运用体内残留寒冰诀,只是不知为何击掌迎敌时,那股寒流自然而然的伴随掌力袭向对方。
“你们月华宫弟子可真是招数恶毒!”赵枫虽然心脉未受损,不过还是疼出冷汗,心间畏惧,嘴上仍旧不依不饶!
“算了。”雲山庄主赵昀出声制止,以免大动干戈。
赵枫见此,方才愤愤不平的停了声。
司蓝偏头看向朱珠,冷冷出声:“师妹,现下还认为他们值得救吗?”
对于司蓝如此模样,朱珠自然是再了解不过。
“师姐,别生气。”朱珠连忙探手拉住司蓝纤细手臂,轻声细语劝道,而后转头对他两,模样一变,骄横出声,“本姑娘不管你们信不信,方才我们从秘道进入遇见两个放huo药的人,他们承认收钱炸毁雲山山庄破坏比武大会。”
“你们两来历不明,我们凭什么信一面之词?”赵枫再次出声。
“我在跟雲山庄主说话,你这个老蚂蚱乱跳什么呢!”
赵枫,当即气的青筋暴起!
雲山庄主赵昀抬手拦住冲动行事的赵枫出声:“此事若属实,确实非同小可。”
“庄主,您真的相信她们?”
“事实如何,搜查便可知,枫长老何必急恼一时?”
这话一出,赵枫方才没了声。
朱珠轻哼一声,偏头看向司蓝,讨好哄道:“师姐,可别因为一只老蚂蚱生气,这多不值得啊。”
自从上回见识寒冰诀的影响,朱珠再不敢随意惹司蓝生气,以免她控制不住体内寒流伤损心脉。
司蓝见朱珠如此截然相反姿态,心间郁气反倒被她言语逗的消散干净,便顺着她的心思,缓和应:“我知道。”
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那群镖师,查出他们的幕后主使究竟是不是朱珠要找的面具杀手。
而另一方雲山庄主赵昀已找来两位亲信弟子欲入秘道查探,赵枫于一旁出声:“庄主,我也去查查。”
“好。”雲山庄主赵昀颔首应,而后探手转动香烛,打开已经合上的秘道入口。
待见几人进入秘道,堂内只余朱珠司蓝和雲山庄主赵昀三人。
朱珠偏头打量宗祠摆放的灵位,视线看见桌前祭品糕点,探手便想拿一块解解馋。
没想司蓝先一步抓住手,暗自摇头。
朱珠无奈的打消心思,只得转头看向雲山庄主赵昀直白出声:“庄主,来者皆是客,您这都不让人备点茶水糕点吗?”
“两位姑娘见谅,此处是宗祠,待会若真是一场误会,老夫定会设宴款待。”赵昀言行沉稳应道。
朱珠暗想这人还挺谨慎,只得转移话题问:“今日比武庄主怎么不出去负责主持大会?”
“比武初日是从近千余人之中选出百位豪杰,所以前两日是庄内弟子负责登记胜者,第三日决胜第一,老夫方才需要露面。”
“原来如此,听闻此次比武大会招待所有比武者的吃喝,近千余人的帐篷,恐怕都得从山脚到山庄前,庄主花费如此财力招开比武,恐怕目的不简单吧。”
雲山庄主赵昀讶异这少女的心思,轻叹道:“如今外敌频频来犯,朝廷更是昏庸无道,山岭河川大多被帮派匪军占据称王,世道艰辛,老夫招揽贤才也是为自保啊。”
朱珠半信半疑出声:“你们这么大山庄,难道还怕危险不成?”
“惭愧,若是能如两位姑娘所属的月华宫那般江湖地位,雲山山庄自是不用顾虑。”
“那庄主觉得什么人或帮派组织会想要破坏剿灭雲山山庄?”
对于庄主赵昀的身份误会,朱珠倒也没有辩解。
谁让月华宫这么有名呢,自己倒不如借这一层皮暂且罩罩。
如果若是不合打架闹事,还可以把脏水泼给月华宫。
上回月华宫那群人害的司蓝受寒疾折磨,朱珠正愁找不到报复的机会呢!
越想,朱珠越觉得这法子真是太好了!
庄主赵昀听闻问话,神情微愣,陷入思索道:“太多了,江湖就是弱肉强食的斗兽场,只要你比人弱就会被吞食殆尽。”
“那不如就先想想,近些年月里的仇家或是对手?”
“最近的仇家或对手么。”庄主赵昀陷入思索的眉眼间,忽然显露清晰可见的恐惧,随即又暗自压下,摇头避讳般应,“没有。”
朱珠见赵昀反常神情,自然不信他的话,暗想他肯定瞒着什么东西。
这个雲山山庄估计也不是什么干净地,否则赵昀没必要隐瞒对他自己有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