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原本热闹喜庆的前堂,却已然乱成一团。
宴席菜肴上桌,本该宴客尽兴吃喝,谁成想竟然有累累尸骨出现众人眼前。
“这怎么会有死人尸骨啊!”
“我这也有啊!”
“快看,有血字!”
众人目光纷纷看向顺着屋瓦滴落的堂前匾额,血迹斑斑,清晰显出八个大字。
尸在枯井,宁贼还命!
宁老爷面色苍白,忙出声解释:“大家莫信胡言,这一定是人搞鬼!”
众土匪于人群高声起哄道:“找找枯井,就知真假!”
“对,这么多尸骨总不会是假啊。”
人声嘈杂,宁老爷欲向知县求助,知县连忙摇头,疏离关系应:“事太大了,今日必须查!”
这话一出,宁老爷当即吓得瘫软,满是不可置信念叨:“不可能,她们的尸首,怎么可能爬出来!”
宁家婚宴变尸一事,迅速传的满城皆知。
官府都无法封锁府门厢房,因为围观的百姓实在太多。
而司蓝无瑕看热闹,忙去另一方地牢找人。
没想却见伤筋断骨的几护卫倒地不起,朱珠轻哼一声,收剑埋汰道:“你们这点身手,早点退出江湖吧。”
司蓝有些意外,平日里朱珠伤人从不致命发狠,今日难得下此狠手,上前询问:“师妹,没事吧?”
“挺好的,走吧。”朱珠单手提起小尼姑,看向更换一身常服的司蓝说道。
三人出院落,正好远远看见被押解的宁老爷。
朱珠看热闹的对小尼姑出声:“你看,这老东西害死很多女子呢。”
小尼姑捧着木鱼叹息道:“看来心经并没有感化他。”
司蓝听到提及心经,才确定自己拿到的是秘籍,回神问:“宁老爷偷走你的秘籍,为何你不恨他?”
“什么是秘籍?”
“秘籍,应该就是你说的心经。”
朱珠觉得这小尼姑呆呆傻傻,或许不知道秘籍也是有可能的。
小尼姑露出一幅原来如此的模样,坦然应:“不是偷,那位宁施主说心绪不宁难以入眠需要阅读心经,所以那是慧静借阅于他。”
这话说的朱珠司蓝两人顿时沉默无语。
朱珠叹气道:“这种鬼话,你都信,以后还是老实待在尼姑庵里吧。”
小尼姑神色略显伤悲应:“不行,慧静要去找师傅。”
“那你打算去哪找你师傅?”
“雲山。”
朱珠一听,很是愉快的挥手道:“雲山离这不远,那我们就此分道扬镳吧。”
说罢,朱珠拉着司蓝往后门方向行进,拉低声问:“师姐,秘籍到手了吗?”
司蓝缓缓出声:“嗯。”
两人步履不停,很快出宁府后门,顺着巷道行进。
没想身后传来小尼姑稚嫩声音唤:“两位施主认得去雲山的路吗?”
朱珠被冷不防的声音吓了一跳,目光看向司蓝出声:“师姐,我们两步法那么快,她怎么追上的?”
司蓝神情凝重打量其貌不扬的小尼姑出声:“先出城门往东行五十里,再往西五十里,应该就能看见雲山。”
“多谢施主。”小尼姑答谢,方才捧着木鱼自顾行进。
朱珠困惑道:“师姐,你干嘛让她来回跑原地?”
“只是想试试她是真傻还是装傻。”
“那她肯定是真傻啊。”
司蓝神情自若的看向朱珠应:“不管如何,我们先甩掉她才好出发。”
朱珠点头应:“好吧。”
两人来到汇集地点,众土匪在酒席吃饱喝足,又看了场热闹,正是痛快淋漓的时候。
“朱姑娘,您刚才看见瘫软的宁老爷被官府逮走了吗?”
“那当然,你们干的很不错!”
朱珠想豪迈打赏,可是发现自己身上的钱不够,只好看向司蓝。
谁想司蓝竟然从袖间取出一串白玉珍珠!
众土匪纷纷眼睛发亮,朱珠眼疾手快,连忙取走珍珠项链。
生怕司蓝直接大手一挥,全都给了他们!
“这一颗珍珠至少值十根金条,大家一人一颗,从此好生做人,不得再干恶事!”朱珠打量着珍珠成色说道,而后一颗颗分发,至于剩下的,自然是收进自己袖袋。
“您放心,我们兄弟几个只是饿的没办法,那宁老爷才是真正的杀人恶魔呢!”
“行,你们赶紧走吧,以后做事低调点,否则招惹官府,本姑娘可不负责。”
眼见众土匪离开巷道,朱珠方才变换神情,亮着星星眼,努力瞅向司蓝袖袋问:“师姐,还在老东西那儿捞到什么宝贝,让我看看呗?”
司蓝探手拍开朱珠扒拉的爪子,还不忘取走她藏起的十余颗珍珠,自顾行走应:“没有了,这些珍珠交由我保管,省得师妹挥霍一空,拮据度日。”
朱珠撇嘴,不甘心的迈步粘近道:“别啊,那么漂亮的珍珠,我才不舍得乱花,至少给几颗做饰品嘛。”
“放心,我会替师妹好好保管的。”司蓝不为所动,暗想先前挑选时就觉得朱珠大抵会很喜欢闪闪发亮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