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蓝目光打量远处山谷林间应:“也许快了,他们等的接应就在前面吧。”
“师姐,我们是直接把他们一锅端?还是吓唬揍一顿得了?”
“师妹,想如何处置就如何行事吧。”
司蓝知道,朱珠多半此时心里已经另有安排。
朱珠笑出一口小白牙出声:“那我们就先配合他们玩玩吧。”
语毕,司蓝会意,便带着朱珠快马加鞭先行进入山谷。
这处弯曲山间官道,看似寂静,可林间却危机四伏。
突然之间却从林间跃下十几位持刀土匪拦住去路。
“站住!”为首者是满面横肉肩扛大刀的矮胖男子,气焰十分嚣张,“要想从这条道上过,都得给爷几个上供!”
“对,没错!”众人执刀试图逼近。
朱珠轻笑出声:“你们直说吧,要多少钱?”
“小美人你倒是识趣,三百两一人,大爷我只要钱!”为首矮胖男子一口喊价,说完,目光看向另外美人改口,“不过你后边那位美人走不了,城里有贵人要定了!”
朱珠闻声,面上笑容消失,困惑道:“你们是受城里谁家指使?”
“这事你就别问,赶紧交钱交人!”
“好吧,既然你们不肯说,那就只好动手咯。”
朱珠飞身下马,手中佩剑并未出鞘,身形轻巧如燕,抬手便是一顿狠揍。
众土匪被打得抱头鼠窜,完全防不住朱珠轻功身法,只觉这少女似鬼魅一般飘忽不定,神出鬼没!
不过眨眼的功夫,短刀长棍掉落满地,而这些土匪纷纷躺在地面,疼得大声嚷嚷。
那矮胖男子大刀哐啷落地,整张脸满是淤青,朱珠松动筋骨,方才执剑,慢步逼近。
众土匪见状,连滚带爬的抱团躲避,全然没有先前的嚣张气焰。
“本姑娘现在需要你们配合一出戏,想活命的就点头,听得懂吗?”
“听得懂,您尽管吩咐!”
众土匪点头如捣蒜,生怕这下手狠毒的小美人挥剑夺命。
山林寂静,原本被甩在后面的宁管家领着三两家仆骑马追进山谷。
“奇怪,她们人呢?”宁管家挥鞭张望空荡官道,心生困惑道。
话音未落,忽地数条绳索横出,将宁氏管家几人的马匹纷纷拦倒,几人冷不防摔倒泥地,满面污泥,惨叫,“哎呦!”
宁管家一把老骨头摔得是眼冒金星,抬眼一看,才发现是常刚那一伙人,顿时骂骂咧咧道:“你小子瞎了狗眼,我家老爷让你抓那两个姑娘,怎么反倒拦住我们的马!”
为首一伙土匪,二话不说,随即抄起家伙痛打一顿。
宁管家这下彻底是被打傻了,满脸鼻青脸肿求饶出声:“别打!别打了!”
“停。”一声甜亮女子嗓音出现,众人方才停下动静。
那马匹缓缓驶进视线之中,朱珠目光惬意的看向狼狈不堪的宁管家,明知故问:“这位是宁管家吧,您干嘛一路跟着我们?”
“没、没有!”宁管家心间暗叹糟糕,慌乱的不敢对视目光,嘴上狡辩,“姑娘哪里的话,这可是官道谁都能走!”
朱珠挑眉,叹道:“既然如此,那就劳烦继续打!”
“是!”众土匪随即再次撸起袖子逼近。
宁管家疼得实在受不了,只好改口出声:“侠女行行好,小的都是按我家老爷吩咐行事,这罪不在我啊。”
朱珠轻哼一声,试探道:“你们勾结这伙土匪,恐怕不止干过对付我们两的这一件肮脏事吧?”
宁管家心下咯噔,眼眸飘忽不定,耐苦求饶道:“真、真没有,他们这群官府通缉的土匪,而我们宁老爷是雲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可能勾结他们做伤天害理之事。”
那矮胖男子面色一变怒骂:“去你大爷,我们弟兄跟你们干了多少劫别家粮商米铺的事,如今倒是撇干净!”
朱珠一听竟然还能套出旁的事出声:“雲城其它米铺的粮食都被你们宁老爷给劫走藏哪了?”
“自然都是运进雲城偷偷卖了。”宁管家见这伙土匪下手实在太狠,一时也不敢胡言得罪。
“你们宁老爷真不是个好东西!”朱珠深深唾弃道。
宁管家见风使舵,连忙改口附和应:“是啊,小的也只是个跑腿苦力,咱们宁老爷坏事做尽,还胆敢觊觎两位侠女,实在是罪该万死!”
朱珠见此,偏头看向司蓝询问:“师姐,我们要不回雲城报官抓那个宁老爷吧?”
司蓝犹豫未答,目光审视着宁管家以及一干土匪出声:“宁老爷在雲城势力庞杂,光靠他们这些人的指证,没有赃物罪证,恐怕不够。”
“虽然现下只有人证,但是赃物肯定都在宁府,官府一查不就清楚明白了嘛。”朱珠想了想应着。
没想那群土匪却面色俱变,纷纷摇头,心生退意,“您让我们去官府指责宁老爷,那我们就得承认是土匪,这可会掉脑袋啊!”
说罢,众土匪便想要逃跑。
朱珠见状,只得出声:“站住,你们跑也跑也不过我们,何必着急呢!”
说罢,朱珠方才看向老奸巨猾的宁管家出声:“我问你,你们宁老爷除了劫其它米铺粮食,还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