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往后栽了下去。
“白大师——!”
居安心神俱颤,不禁嘶吼出了声。
“白大师!!!”
其他人也在恍惚中看到了一幕,不禁眦目。
居安连忙转身往楼下冲,他踉踉跄跄,在楼梯上还摔了个跟头,在刚要冲出大楼之时,却看到一架直升机呼啸着落在了前方,一个极其高大英俊的身影从飞机中跃出。
牧.....牧,牧三少?!!
在居安反应过来之时,浑身的血的白肆玉已经被牧长烛搂在了怀中。
白肆玉身上的血色浸透了牧长烛的衣襟,也染红了牧长烛的双手和眼睛。
“阿玉......阿玉?!”
一身仆仆风尘的牧长烛声音极轻,透着颤抖,低哑得好像从艰涩的石缝中挤出,他低下头去触碰白肆玉纤细的脖颈,在摸到那轻轻的搏动时,整个人好似得到了救赎一般,踉跄着差点跪在地上。
但白肆玉在他怀里被他抱的稳稳的......
“牧三少!”居安连忙冲了过来,他没有问牧长烛怎么会过来,而且还是跟着军部一起,毕竟牧长烛的能量和人脉不是他能想象的,定然是有他的办法。
牧长烛抬起头。
那双漆灰色的眼眸深处风暴汹涌,一瞬间居安竟然浑身一僵,他说不清辨不明牧长烛眼里到底都是些什么,只觉得那一瞬间好似被极其恐怖的东西盯着,下一秒就要灰飞烟灭!
“居大师。”
居安连忙回神,他再紧绷着往牧长烛那望去,就见牧长烛眸底的风暴仿佛未存在过,只是冰凉得可怖。
“阿玉他......居大师你快来看看他。”
居安连忙快步过去,他半蹲下来,只感觉面前一片血红,衬得白肆玉苍白纤细的身体白得刺眼。
“白大师应该没有中咒,他是......是失血太多了。”
“真的吗?!”
“牧三少?”
几道脚步声在两人身后响起,正是韩部长和孙刘两位天师。
其实在居安醒来的前几秒,韩部长三人就已经醒来,看到远处的一切,就知道白肆玉已经消灭了那群法师。
他们立刻就强撑着跃下了楼顶,一起在几座写字楼下布了阵盘。
——短暂地将几座写字楼与外面隔绝开来。
里面的人会陆续醒,但暂时不会看到外面的一切。
不然这一切都将难以解释。
“白天师怎么样了?!”
“部长,白天师他失血过多,心神过耗。”居安侧过身体,让韩部长三人过来。
孙天师明明之前已经看到过白肆玉,可现在再次见到这孩子,还是忍不住心一疼,瞳孔缩起。
即便她本人也已经如同强弩之末,但还是连忙打出一张符咒,帮助白肆玉稳住体温。
“白天师这一战耗费了太多精血和心力,需要好好养着,救护车来到了没有?!”
“孙天师,救护车马上就到。”
一名身穿军装的男人走了过来。
听到白肆玉身上没有中咒,牧长烛终于能稍微松下一口气,他飞速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盖在白肆玉身上,遮住了白肆玉绘满阵纹的身体,一双大手牢牢捂住白肆玉冰凉的手,放在自己的怀里,贴在自己胸膛。
文威看着这一切,有些意外。
他母亲和牧家人其实有点交情,但他从没和声名赫赫的牧家三少见过几面,现在看来.....流言并不尽然。
牧长烛哪里像是冷漠至极的人形冰山。
分明重情重义!
“文大校。”韩部长走上前,“这次事件必须......”
“韩部长,我明白。”文威的脸色一秒变得肃然,“m国狼子野心,伤我国脉,动我人民!这次已经极大地触碰到了我们的底线,上面绝不会轻轻放下。”
牧长烛抱着白肆玉,始终没有抬头。
他眸底漆黑,眸光半掩,似乎压抑着什么可怖的东西,无人得知。
......
白肆玉睡了好久。
因为身上主要的伤口在于两处手腕上,所以并不需要做手术,只要消毒和包扎,身上的血迹也被牧长烛亲力亲为地用打湿的毛巾一点点擦去,留下一身艳丽玄奥的阵纹,仿佛被深深地种在了皮肤上,花朵一般,透着一股惑人的妖冶......
韩天师几人也不知道这阵纹是如何画上,更不知该怎么去除,甚至他们都不知道白肆玉什么时候在自己的肉.身上布下了阵法。
“我们还是才疏学浅,不知道的东西太多了。”孙天师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这两天她有空就来白肆玉的病房看白肆玉,刘天师也是一样。
韩部长倒是来得不多,毕竟还有很多重要的公务在身。
“哎......”刘天师听着孙天师的感慨,只想叹气。
他们一把年纪还要小辈来拯救也就罢了,结果还让这个小辈一个人默默扛下了所有......
他们在乘坐直升机来黄亭区的时候,的确是做了一个瞒天过海的计划,因为白肆玉居然有龙脉至宝——
千年难遇的乾元地坤花!
这乾元地坤花至精至纯,为龙脉之灵,阵法规则难以发现,只要白肆玉带着这副底牌,就相当于有了灵脉相助,可如何使用乾元地坤花,他们却并不知道。
现在看来,分明是与这一身阵纹相关,再想到白肆玉被滔天咒力接连轰击、不断吐血的模样,几人心脏还是忍不住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