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临渊待在丞相府里无所事事的,秦时立在一旁给他说被处斩的都有那些人。
眯了眯眼,“只有五十个人?”
秦时:......
他常常觉得自己因为不够有病而和这个暴君的朝堂以及他手下的大臣之间有隔阂。
柳长烟笑了笑,“一夜之间全部处斩,五十个你还嫌少?。”
“帝王无情,他倒是不怕寒了别人的心,好歹辰阳王在他统一六国的时候帮过忙的。”
祈临渊闲谈般的提起,语气里却也没多少惋惜,更多的是看热闹般的玩味。
“帮什么忙啊,听说那次辰阳王也是准备杀他的,只是碰巧被靳殇冗发现了,才佯装说自己是救驾的。”
祈临渊倒是没有听说过这种事,靳殇冗的事并不好查,没几个人敢说,也没几个人清楚,“你怎么知道?”
柳长烟敛了敛眉,微微思索了半天,对啊,他怎么知道?
“忘了。”
行吧行吧,左不过已经是个死人了,谁还管他当初救驾的时候是真心还是假意啊。
祈临渊起身整了整衣服。
“去哪儿啊你?”
柳长烟抬手拿过日历看了半天,今天分明是沐休啊,祈临渊还能在这种日子里往外跑
“找宫里那位联络一下感情。”
祈临渊扬声说到,狐狸眼里满是笑意。
柳长烟:?
他们之间有感情吗就联络,一片空白联络个啥啊联络?平地起高楼?
靳殇冗和苏辰掰扯了半天也没掰扯出来苏辰到底想说什么,索性就直接让苏辰退下了。
还没清净一会儿,祈临渊就进来了。
啧,头疼。
靳殇冗揉了揉太阳穴,“丞相大人有事?”
“听说城南新开了个戏园,陛下赏个脸陪臣去看看?”
靳殇冗有那么一瞬间都觉得那些人都白杀了,祈临渊是不是真的想死?
抬了抬眼,黑眸里划过些烦躁,被祈临渊看的清清楚楚的。
“走吧。”
靳殇冗说完就不再管他,径直像外面走去,祈临渊却又觉得不对劲,靳殇冗刚才明明是想拒绝的,怎么又突然改了主意?
这要不是他开口邀请的,他都觉得这里面有阴谋。
“不去了?”
大约是见祈临渊没有跟上,靳殇冗难得停下了脚步。
“怎么会呢,陛下都同意了,这么难得的机会,臣哪有不珍惜的道理?”
祈临渊迈步跟上。
苏辰倚在门框处,扫了祈临渊一眼后收回了目光,语气平静,“陛下,余侍君说他身体不适,要让你去看看。”
靳殇冗停都没停,“去让雪知过来。”
祈临渊只是勾了勾唇,他现在是真的怀疑这里面有阴谋。
可是从戏园里过了一趟,又把靳殇冗送回了皇宫,这一路上一来一回也没看出来靳殇冗为什么临时改了主意。
“在想什么?”
靳殇冗难得没有一上马车就闭眼休息。
“陛下怎么同意和臣出来了?”
“很奇怪?”
“也不是。”
祈临渊觉得或许派尘缘来的确更合适,靳殇冗这个人吧,他根本就不会往其他地方想,那为官十二载的大臣和这位皇帝不熟,真的不是意外。
第二十四章
所以祈临渊这一下午,什么收获都没有。
感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养出来的,但是在靳殇冗身上,完全看不到希望。
他就有这样的能力,给人一种全是死路的感觉。
“丞相大人还是在谋反上多下些功夫吧,总比你现在浪费时间来的强。”
靳殇冗唇角带着笑意,颇有些真心劝告的样子。
祈临渊觉得自己都要笑不下去了,“陛下怎么会这么想?臣对陛下可是一片忠心,爱慕之心自然也是真的,陛下不信的话,臣可是要心寒的。”
靳殇冗没说话,谁也看不出来他信了没有,祈临渊不用想就知道他没信。
“丞相大人说的话自己信吗?”
“那是当然。”
祈临渊眸中浮现出些笑意。
靳殇冗却猛然凑近了些,近到祈临渊都可以数清他的睫毛了。
靳殇冗长的好看这件事,满朝文武大臣都很清楚,却也没人敢对他有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如果他不是靳殇冗,祈临渊还真的不介意试试。
身体上的排斥远比理智来的快了些,祈临渊眼底的厌恶和排斥散的很快,但是他还是知道,靳殇冗看出来了。
看出来也没什么,反正靳殇冗本来也没信,祈临渊敷衍的安慰了自己两句,目光却在触及到靳殇冗耳朵上的痣的时候顿了一瞬。
靳殇冗很少把头发高扎起来,大多的时候就是随意的用发带在头发的半截处束起,松松散散的,祈临渊更是头一次离他这么近。
靳殇冗已经直起了身勾了勾唇,黑眸里浮现出些带着凉意的笑意,“你看。”
你自己都不信,怎么能指望他信呢。
靳殇冗说完就不在管他,径直进了宫门。
祈临渊眯了眯眼,没心思想其他的,靳殇冗耳朵上怎么会有痣呢?
他明明已经查清楚了,怎么会出错呢
靳殇冗和子余,分明就是两个极端,所以一连这么多年他根本就没有想过靳殇冗就是子余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