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当时我出去的道路,不是东部看守所正确的道路,这里应该存在一个暗道。”
任轻秋轻轻地敲了敲面前的桌子,
“这个暗道可以把犯人带出看守所,长期地执行私刑……”
“放肆!”
听到这个结论,孔祐希拍案而起。
“冷静一下,”任轻秋听着终端那头桌子上面东西倒下的声音,立刻安抚道,“我只是在说一个推论。”
孔祐希扶着自己的额头,最后慢慢吐出了一口气
“根据呢?这里可是国家监狱!”
“但我就是从这个国家监狱被带出去的。”
“……”孔祐希一瞬间沉默。
任轻秋看她不说话了,接着道:“东部看守所的建立时期是在七十年前,但是这里曾经翻修过一次,翻修时间是三十年前,也就是说,三十年前翻修这个看守所的人,一直在策划着什么。”
“是谁……”
“我想是李庚成背后的人,毕竟策划这个的人不可能是李庚成,三十年前他还在玩泥巴呢。”
任轻秋声音淡淡的。
“不过,我想这人为了能像是处决我一样,随意地执行私刑,重修了这个看守所。”
孔祐希一瞬间皱起眉,“无法无天!”
如果是这样,到底有多少无辜的人在这里丧命?
任轻秋看向了窗外北部的大雪,
“总之,我们都知道能做到这种事的人……不多。”
对话迎来一阵沉默,孔祐希的声音沉沉地,“还有什么?”
任轻秋也是沉默了许久,
“不管这件事背后的人是谁,但我想让你利用这个暗道,把这个学生带出去,因为最开始的时候,她大概也会被放在靠近这个暗道的地方。”
孔祐希沉默了许久,“这个学生名义上是刺杀了少将的,你是要我背上叛国的罪名吗?”
“那就当你在救当初的我吧。”
任轻秋的口气还是那样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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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庚成不停地在房间里面踱步,一股焦躁不安慢慢侵蚀了他。
孔祐希这个人,他一直也看不惯。
而他也很清楚自己为什么看不惯孔祐希,不仅仅因为孔祐希年纪比他更年轻,却更接近准将的位置,更因为她以前还是黎北的朋友。
不过让他开心的是,孔祐希应该和黎北翻脸了,在黎北害死了她的哥哥后,她就应该恨上黎北了……
只是,这个人为什么这么恰巧地到了东部看守所?
李庚成心里有一种不好的直觉。
他感觉一定是孔祐希把那个学生带了出去,但孔祐希又是怎么带出去的?如果她是从暗道带出去的,那么她又是如何知道这个秘密的?
这个秘密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有他和他上面的人知道。
到底是谁告诉的她,她又为什么要这样做?
李庚成犹豫再三,焦急地走到了房间的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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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许久,孔祐希叹出了一口气,
“问题是,通过这样的方法把这个学生带出去又能怎么样?敌人还会察觉你和他用了一样的手段!而且,这个学生的犯罪记录还在,以后她能活在太阳底下吗?你要她一辈子这样不清不楚地活着?”
“我们就是要让他察觉,”
任轻秋语气十分平静,“让这个学生远离被敌人带出去的危险是我们的目的之一,但同时,我们也要揪出李庚成背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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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
李庚成咬了一下自己的指甲……
——没事的,这件事我没有留下自己的痕迹。
他对自己不断地说着,但文祺的消失还是让他心慌意乱,他不了解敌人到底掌握了多少他的信息,也不知道对方已经渗透到了什么地方……最重要的是他现在还在西部!
这个远离东部的距离让他无法将局面把握在手中,现在这个让他疑神疑鬼的时候,任何一个步骤不在他的手里,他都无法放心,但他无法接近东部看守所,不知道现场情况,无法做出补救,这个局面已经让他失去了方寸……
而心急如焚的李庚成还不知道,任轻秋要的就是他失去冷静,李庚成现在所有的通讯设备,他的话语,乃至他生活中的一举一动都已经在井卓的监视之下。
她料定变得焦急的李庚成一定会急于想要去抓住一根稻草,届时,他一定会与上面的人取得联络,而一旦这个人有着试图联络外界的迹象,他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监视,也不知道,现在他就算只有一点动静也会留下痕迹!
产生这个痕迹的对象是谁,谁就是他上面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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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部很大,距离发现嫌疑人逃走已经过了四个小时了,一个a级精神力学生的脚程,很难说她逃到了什么地方。
而且,这个学生没有一点痕迹,这也让看守所的搜索陷入了僵局。
转眼已是十点钟,监区长和管教还是来到了司令部,请求孔祐希这边派出一点支援。
东部看守所里面出了逃犯,这就是监区长和管教的渎职,找不到这个人一天,他们面对的惩罚也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