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河图：“谢谢。”
她也不知道秦潮说这些是为什么。
秦潮下了车，朝离开的轿车挥挥手。
洛河图回到家里，先是去把衣服换掉洗过澡，才去卧室找程幼卿。
程幼卿在书房穿着家居服看报纸，洛河图贴上去亲她，刚亲了一下，程幼卿就说：
“你身上有别的omega的味道。”
洛河图：……
她明明洗过澡了。
程幼卿看着她，洛河图抿唇举手，一气呵成：“我坦白从宽。”
程幼卿坐在椅子上，一条腿叠在另一条腿上：“坦白吧。”
讲秦潮的事就不能只讲秦潮，她干脆把今晚上的所有事都讲了一遍。
程幼卿听完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挺精彩啊，不愧是开娱乐公司的，你们几个在这儿拍电影呢？”
洛河图：“这也是没办法嘛。”
“万一被抓了怎么办？说你们偷东西？”
“那不是还有你么，找孙一诺她妈帮帮忙……”
程幼卿呵一声：“提前不告诉我，在这儿等着我给你兜底是吧。”
洛河图没说话了。
程幼卿伸手：“过来，我看看受没受伤。”
“没有，又没打架。”
洛河图凑过来，程幼卿上下检查一番，真像是母亲看外出检查疯跑了一天的孩子。
程幼卿冷着一张脸：“你知道你面对的只是个公司经理，还是涉黑的头目？就凭你们几个单枪匹马地去，万一被人发现了，报警都是最好的，他们万一把你们抓走，用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我就再也找不到你了，你知道么？”
“不会吧，还有十三在，今天一起去的其他人都很能打。”
“能打算什么，你怎么知道那些人手里有没有枪？再说你们只是混混，再能打，能打得过多少人？”
洛河图就闭了嘴。
“不信是吧，你知道秦潮是干什么的？”
检查完了，程幼卿替洛河图把衣服整理好，看着她说：“她被人叫做‘蚀骨花’，不止因为她长得好看，她在很多年前就是江城的‘地下皇后’，干了不知道多少‘大事’，这些年打得严，她又聪明，早早地黑转白抽身了，但盯着她的人也多。今天她说有人跟踪，也许是骗你，也许真是又被人盯上了。商界以前很不干净，以前那些开舞厅，游戏厅的，都是什么人，你应该很清楚，大公司也一样。这些年不摆在明面上，私下里谁能保证他们都循规蹈矩。你知道你今天有多危险么？也就是那个王经理估计不是什么重要角色，你又不被人重视，要不然万一被人盯上，就凭你们几个半路出家的拳脚，有没有想过万一人家有枪，你又该怎么办？”
洛河图感到一阵后怕，不说话了。
程幼卿说得对。
她蹭到程幼卿怀里：“我错了。”
程幼卿捏她后脖颈：“知道错了还抱什么，不给你抱，回自己的卧室反省。”
夜里，洛河图估计着程幼卿消了气，去推主卧室的门。
推开了。
老婆还是心疼她。
她悄悄掀开被子钻进去，程幼卿背对着她，她从后面抱住她，说对不起，她以后不再这么鲁莽了，她这次也是没什么办法，如果互联网普及她就可以不动声色想黑谁黑谁，也是想得简单了，觉得随便用一下那个人的手机而已。
程幼卿没说话。
洛河图蹭了会儿，一不小心摸到了程幼卿的脸。
有水。
洛河图又确认了一遍，起身去摸程幼卿的脸。
她哭了。
洛河图急的不行：“你有什么事可以骂我，你别哭啊！”
程幼卿不说话。
洛河图转到床的另一边蹲着：“我错了嘛，你骂我吧，你打我也行，你别哭啊，你哭了我可怎么办。”
程幼卿吸吸鼻子，说了句没事。
洛河图没有开灯，她猜程幼卿不想在这个时候开灯，她嘟囔着哪里没事了，一下子上了床，正面抱住她：“你担心我是不是？”
程幼卿嗯一声，把脸埋进她的颈窝。
洛河图拍着她的后背：“我错了，我之前没考虑过这么深，我以后有什么打算都提前告诉你好不好？你知道的多，你告诉我这里面有没有坑，我去哪都让你知道好不好？”
“那样会显得我栓你太紧了，你也需要有空间。”
程幼卿的话带着鼻音。
“不会，我知道你是对我好，而且你也并没有管我啊。”
“但我这就是在管你了，你现在不说什么，你将来会觉得我管得太多。”
洛河图不知道她在执着什么：“我真没有这样想。”
程幼卿便不说话了。
洛河图觉得这个问题不解决不行，她拍着程幼卿的后背：“那你想要我怎么样，你得告诉我，我们才能一起想办法，你不说心里又不好受，我也不好受，这样我们两个都会很难过。有什么问题你说出来好不好？”
程幼卿带着鼻音，像是不自觉地撒娇：“我就是担心你。”
洛河图心都化了，她拍着程幼卿的后背：“好，我不做让你担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