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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才不会。”
  谢延的眼眸重新暗了几分,目光出奇的安静,天知道,当时在电话里听到哭腔时,差点就冲动了。
  “大不了继续说。”
  时瑜川没反应过来。
  “那是承诺,我说出的话,一定会兑现。”
  时瑜川再三跟他保证:“我不会为那些人而伤心的,你放心吧,因为不值得。”
  谢延转而揉了揉他的头发:“好。”
  如果不是关系立场不对,其实时瑜川也想靠在他臂弯处,感受他带给自己的温暖。
  简单说了几句话后,谢延继续去工作,时瑜川在房间里,在客厅里随便走着,从落地窗外,俯瞰a市广阔的夜景,灯光璀璨,一闪一闪亮晶晶。
  他不是很适应社交应酬,因为不知道要说什么话,也不太会喝酒,处理人际方面其实还比不上经常游走在上流社交圈的时与哲。
  所以来的路上时瑜川一直都很担心,但结果就是他被带来这间房子,书宁上来过两次,之后就没其他人了。
  简单、轻松、缓和,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
  时瑜川没看一会儿,谢延的身影在落地窗拔地而起,颀长优美,优雅绅士。
  时瑜川转过身,听见谢延说:“下去走走。”
  “开始了吗?”
  “快了。”
  “工作呢?”
  “不忙。”
  时瑜川深呼一口气:“我现在也不紧张了,那就走走吧。”
  大厦里的娱乐室很多,私密性是很强的,媒体没办法进来,路上,谢延给他介绍,这是君延很早之前的产业,经营很多年,比起君延,这栋大厦从一开始就是属于谢延本人的,是父亲留给他的财产,不过当中有几年被人夺走。
  谢延轻描淡写的几句话,掩盖了那些年的争锋相对。
  “现在都是你的吗?”
  谢延看向他:“嗯,都是我的。”
  他们刚走两步,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微弱的声音。
  “gloria.”
  平时这里人很多,但因为被时家包场了,所以异常冷清,没什么人在,有人突兀的叫起来,在这空旷的偏厅里,显得异常诡异。
  而且还很熟悉。
  时瑜川眼皮一跳,跟谢延同时转过身。
  看着眼前的时与哲,他有被吓到了,只是他刚才在说什么?好像是一个英文名。
  时与哲的眼睛里只看向谢延:“当年我出国留学,上过你的代课,虽然只有一节,但我永远的记住你了。”
  时瑜川渐渐地睁大眼睛,等等,等等,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好像闻到狗血的味道。
  还没等他平复情绪,谢延直接打断时与哲深情款款的演讲:“你是谁?”
  时与哲瞬间被噎住了:“我当时有找你签名的,但是你拒绝我了,我就是时与哲,你忘了?”
  谢延已经不耐烦,表面不显,在别人看来依旧冷淡:“不重要的人,我没什么记忆。”
  话说到这份上,时与哲自然听懂,大脑顿时空白一片。
  时瑜川也听到了心碎的声音,时与哲对那个只见过一面的白月光有多迷恋他也是知道的,不过时瑜川感觉很荒诞。
  连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就喜欢,就要为人守身如玉,感觉很愚蠢,很……恋爱脑。
  时与哲:“不是的不是的,一定是时瑜川,一定是他。”
  他猛地转而看向时瑜川,不顾逻辑歇斯底里:“你明明就知道我有心上人,你为什么要抢走,我什么东西你都要抢走,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你能放过我吗?!”
  时瑜川黑人问号:“联姻这件事好像是你跟时夫人让我去的吧,而且……我老公也不认识你啊,你在碰什么瓷。”
  谢延的余光放在他身上。
  时瑜川说的镇定,实际耳朵都红了。
  谢延还配合他:“确实,不认识。”
  时与哲要气得发疯,打扮精致的小少爷妆容此刻被蹭的掉妆:“时瑜川!”
  谢延冷声道:“叫谢夫人。”
  时瑜川:“……”
  可以说直接在时与哲伤口上撒盐了。
  时与哲喜欢这么久的人,结果是谢先生,太戏剧性,太狗血了……
  拍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拍吧。
  没一会儿时与哲的尖叫声响彻在整条走廊。
  时瑜川安静的看他发疯,其实时与哲的毛病很容易看出来,他估计是有点王子病的,还觉得全世界人都委屈他了,要对他好。
  一旦有人对他不好了,就是现在的破防状态了。
  不过这次破防的有点彻底,眼泪鼻涕全出来了,太……惨不忍睹了。
  没多久,书宁跟时与淮闻声而来,书宁二话不说的瞪时瑜川一眼,刚想喝出口,谢延淡淡的说:“走廊有监控。”
  对面那三个人瞬间安静下来了。
  谢延无意陪他们发疯,直接当着他们宣言,“我这辈子只有一个合法伴侣,不会有第二个人出现。”
  说完后揽着时瑜川的肩膀离开这个地方。
  时瑜川一愣,心想,这戏会不会过头了。
  但也只能演下去了。
  走了两步,时瑜川忽然说:“感觉好丢脸。”
  谢延力道加大,时瑜川感觉肩膀一紧,还以为对方在生气:“我是觉得,我曾经作为他们一份子而感到丢脸,你,你不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