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海的女朋友娇小玲珑,不像白桦般的江城人生得高大,一米六才出头的个儿纤细温柔,可心眼却是灵活,软绵绵的说道:“小罗,阿海每日念叨里是好兄弟,我都和白桦说过好几次,你们农学院就是罗翔是有才华的真君子。”
罗翔苦笑道:“嫂子,您和阿海当真夫唱妇随,天作之合呀。”他算算时间,抽空偷跑出去的刘宏该把人带来了。
果然,矮胖的林春带着山水乐队的一帮人气喘吁吁冲进五零二寝室,见面就嚷:“教院的撬墙角,挖人到我们学校了?”
阿海站起来,回敬道:“有眼无珠不识千里马,马儿跑起来就想捡便宜,难怪有人长得像球,长的不是肉,是草。”
林春大怒,跳脚批驳留了一头长的阿海,“瘦子头长,背后看不出男女,正面一看……”
山水乐队的人配合道:“怎么说?”
林春得意洋洋的答道:“还是分不出公母。”
阿海静静说道:“你们别— 搞乐队了,说相声吧,更有前途。”
罗翔瞧两方人马吵起来,手心手背都是肉,忙打圆场,“哥儿们,坐下来有话好好说,我又不是唐僧肉……”
“哼!”林春和阿海相互敌视一眼,还是听从主人的意见暂时偃旗息鼓,一大帮人把五零二挤得满满当当。
凑热闹的贾宝玉替罗翔着想,冒了一句,“与其相互不让,还不如另想办法!”
阿海地女友问道:“什么办法?”
宝二爷朝林春看了一眼。“罗翔只有一个。分身乏术。咱们来拍卖。”
他地话音未落。罗翔叫骂道:“死胖子。你当我是猪?”
林春不乐意了。“不准打击胖子一族。指猪骂肥!”
阿海哈哈大笑。双方剑拔弩张地局面缓和下来。他对贾宝玉说道:“兄弟。说说你地主意。赶明儿到教院去。女生多啊。”
不止宝二爷。就连山水乐队地人都开始遐想。有人偷偷戳林春地肥臀。“队长。我们农院太可怜。乐队都没雌性。教院是好去处啊。我可不想以后被人打出来。”
林春一想这理儿是实情,于是没反对宝二爷言。听他说道:“咱们搞一个比赛,只准唱小罗的歌,谁得分高就有优先权。罗翔以后的歌曲胜利方先选三,第四才轮到失利一方。”
出乎意外的是,两位队长毫无一丝更改,大叫道:“我们准赢,就这法子,成!”
阿海对林春说道:“小罗给了你们新歌吧,拿出来大家选。”
林春奸笑道:“可以啊,俺大人大量,你们先选。”
阿海楞楞的不相信耳朵,疑惑道:“黄鼠狼给鸡拜年,什么奸计?”
林春仰脸不屑,“鸡妹,小人度君子之腹也。奸计没有,提议是有的。嘿嘿,既然比赛就玩大一点,到公众场合去,大众评分!不过,都唱男声太单调,我们乐队全是爷们……嘿嘿,我连比赛名字都想好了,就叫两校阴阳大比拼!”
阿海一张脸气得通红,死胖子挖下坑是要app1e只能用女队员出场,附带还讥笑自己是女人。他“哗”的站起来要反对,林春瘪瘪嘴,“没有三分三别上梁山。”
被女友死命抓住的阿海让林春一激,咬牙叫道:“行,就按你说的,准备一星期,咱们比赛!”
林春洋洋得意,一会儿就把罗翔新作的两歌拿来,气呼呼的阿海看了一遍,叹息道:“真是不错,可是歌名的前缀……”
林春难得的附和,“是啊,一颗老……”
一直让人无视的罗翔挺身而出,叫道:“你说什么?”
林春把“老鼠屎”吞进肚里,干笑着跑了。
趁死胖子离开,阿海拉着罗翔,“快,给两适合女生的歌!”
阿海的女友随即诱惑道:“要不要叫上白桦去看比赛哦?”
罗翔举起双手,“你们很邪恶!”……
两支不同学校的乐队较量开始了,虽然一切都是私下行动,但学生的嘴最是不严,很快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忙于毕业和交接工作的谭明文马上现其中的利弊,权衡之后一改罗翔是农学院罗翔的观点,大张旗鼓表示支持。派出外联部部长和阿海联系,把比赛场所定在宝印区一家规模不小的歌舞厅,据说歌舞厅的老板是部长的某亲戚。
歌舞厅老板嗅觉灵敏,当即表示全额承担各项费用,还遵照行规给两队派三百元的出场费,获胜者更有一千元的大红包。
谭明文随后话,这些钱学生会一文不要,全部作为乐队的奖金,天地良心,也轮不到学生会伸手啊,但他的话马上得到山水乐队成员的好感。
谭明文还制定了比赛规则。两校各选出三人为评委,每人有项目明细的五十分可评。除此之外,当晚入场的观众都有一张硬纸片和一支笔,以五分制为每歌评分。两队各唱两,得分累加,四歌唱完后,总分最高者获胜。
他又联系了校车队的车接送乐队的人。阿海对谭明文有意见不假,可不能不佩服他的能力,比教院那些饭囊衣架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虽然临近期末,但山水乐队和app1e乐队还是集体闭关了,以大不了补考的心态捍卫自身的骄傲。涉入这场音乐比赛的人中,只有罗翔最轻松,不管谁输谁赢,都会给他头上套上歌神的光环,所以他很得意。
中午,麦允儿骑在罗翔肩头,一口一口喂他吃冰棒,一面叫着驾驾驾,高高兴兴的让罗翔叔叔送进农学院幼儿园。
今天下午没课,罗翔把麦允儿送到站后无处可去,干脆到胖大婶的电话亭给家里打电话。
自从胖大婶摆出放置糖果糕点的货架,又卖起报刊杂志,电话亭的生意顿时兴旺起来。她一个人忙不过来,便叫在饭馆打工的老二推了那边的活儿到电话亭帮忙。
胖大婶母子看到罗翔自是亲热,害得罗翔连连摆手,要忙碌的胖大婶不消搭理自己,钻到电话亭的铁皮房子拨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