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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吃糖。”他早就过了吃糖的年纪了。
  “那么我帮福泽先生缓解一下压力吧。”黑泽莲朝他摊开了左手,“我觉得很管用。”
  福泽谕吉垂下眼睛,看了一眼面前的那只手。
  是一只很年轻、白皙漂亮的手,手指修长,掌心的纹路很淡。w.
  是要把手心让他抠一下?
  小孩子用来缓解压力的方式么?
  “福泽先生,你要试试吗?”黑泽莲又问了一遍。
  他把希冀浓墨重彩地写在脸上。
  福泽谕吉还没开口,背后已经有人替他回答了。
  “他不需要。”
  有人从路边停下的轿车走下来,正是港黑的首领森鸥外。
  “你在说什么无礼的傻话呢,福泽阁下怎么可能陪你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森鸥外将黑泽莲的手按了回去,然后优雅地笑着看向福泽谕吉,“我来接我们港黑的小朋友回家,多谢你的照顾,福泽阁下。”
  作者有话要说:森以前给莲莲买过苹果糖,不过莲莲吃完就忘了。
  莲莲收到的男孩节的礼物:
  琴酒:一颗糖
  少年侦探队:神社名单复印纸
  福泽:一个苹果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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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章
  黑泽莲不敢当场在森鸥外面前造次,至少不能当场让福泽谕吉看到他丢脸。
  被森鸥外按回手后,他便乖顺的不吭声了。
  “真是无礼。”森鸥外不紧不慢地教育他,“福泽阁下比你年长二十六岁,怎么会和你玩这种幼稚的游戏?”
  已经是第二次说这种话了,这次还带上了年纪差。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从福泽谕吉的视角看,黑泽莲的头埋得更低了,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后面对家长的责罚,手足无措的孩子。
  “福泽先生别介意,”森鸥外微笑着说道,“我回去会好好管教这个不懂礼貌的下属。”
  “森医生。”福泽谕吉终于开口说道,“不要太过分。”
  “哦?”森鸥外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连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了,“阁下是指哪件事?”
  哪件事?
  把下属当棋子使用,利用少年侦探社将他卷进这场风波里,甚至妄图利用侦探社来替港口黑手党救人,最后再把所有的责任推给下属承担。
  森鸥外在福泽谕吉冰冷的目光中率先移开了视线,他修长的手指搭上黑泽莲细软的头发,沿着银色的马尾辫抚摸下去。
  “福泽阁下看上去很生气呢,你是不是给他添了很多麻烦?”手指顺到黑泽莲纤细的颈部,就在那处停了下来,“如果福泽阁下还不解气,就只能让你以死谢罪了。”
  森鸥外满意地看着福泽谕吉越来越黑的脸,悠悠道,“毕竟黑泽君你是港黑的成员,为港黑树敌那可不行。”
  “几日不见,森医生颠倒是非的能力倒是渐长。”福泽谕吉冷冷道,“此事和黑泽君并无关系。”
  “无关啊,那太好了。”森鸥外放下了手,朝福泽谕吉挑了一下眉,“那福泽先生,我们就告辞了。”
  福泽谕吉没有阻拦他们。
  实际上他原本也没有想过阻拦。
  黑泽莲的身体虽然具有自我修复的能力,但十分缓慢,而且这么久不吃不喝,他应该也已经又饿又累了。
  福泽谕吉目送黑泽莲上了车,后者在车门关上的时候,突然又将头从车窗里探出来,朝他喊道:“福泽先生,谢谢您。”
  他看到黑泽莲被里座的森鸥外用力一扯,头撞到了窗檐,痛得龇牙咧嘴,但还不忘冲他笑。
  车子行驶的方向是迎向夕阳的,黑泽莲的眼睛在此刻看上去是金红色的。
  是那种耀眼灿烂的金红色,金光灿烂、流光溢彩,几乎要与沉沉的落日融为一体。
  他甚至不知道此刻,是黑泽莲在看着他,还是夕阳在看着他。
  属于黄昏的时间总是极为短暂,迅疾结束,黑夜如同潮水一般,降临了整个横滨。
  负责替森鸥外开车的人是白仓草。
  工具人白仓草很不情愿,让他当司机,太大材小用了。
  但一听说是陪森鸥外来接黑泽莲,他立刻来精神了。
  对白仓草来说,八卦永远排在第一位,升职排在第二位,其他东西都是过眼烟云。
  瞧瞧他刚才看到了什么?
  本该去人鱼岛执行任务的黑泽莲,却和武装侦探社的社长福泽谕吉在街道上有说有笑地散步。一开始他们森首领还不嫌头上绿,饶有兴致地欣赏着两人的奸情。
  在黑泽莲疑似跳起来吻了福泽谕吉之后,森首领终于坐不住了,打开车门下去捉奸了。
  白仓草戴着耳机在听爵士乐,因此听不到黑泽莲跟福泽谕吉说了什么,但他看到黑泽莲朝福泽谕吉摊开了手。
  嗐,多半是在索要结婚戒指吧。
  ……等等,他们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