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姜禾这边还未来得及松懈口气,这七人中最肥膘的混混还残存着些许体力,许是打红了脸,为了教训姜禾已经丧失理智,从地上拾了根木棍暴走而来。
“老大小心!”周以想替姜禾挡了这一击,奈何混混比她的速度更快。
电光火石之间,姜禾眯了眯眼。她闪身想躲,可她终归也是□□之躯,若是应付自己一个人还好,期间为了护住周以白费了许多力气。刚刚那一下过肩摔已经让她整个人微微颤抖,闪躲不及,只好生生接下这一棍子。
那棍棒锤在她手上,疼痛遍袭全身,短暂地麻痹了身体的无力,她紧咬着牙,与混混缠斗。
几个回合下来谁也没占上风,而混混那边已经塌倒一片没了帮手,姜禾这边还有个周以,周以在alpha中等级不高,平素又鲜少锻炼,战斗力为0,但好待也是个a,苍蝇虽小也是肉,拿棍子的力气她还是有的。
周以从地上拾起一根棍子,趁混混与老大缠斗之际一股子敲在他肩膀上,混混顿时疼地龇牙咧嘴,姜禾见机拌了他的脚一下再借力使他摔倒在地。
终于摆脱这拨人的束缚。
而姜禾刚刚在打斗过程中被肥膘踹到背,此刻胸口隐隐作痛,被木棒砸到的右臂已经麻木到失去知觉,她大口喘着气,额头上遍布着一层细密的冷汗。
“周以,扶我起来。”姜禾忍着难耐指挥道。
剧烈运动之后,胃里翻江倒海,因为透支体力而频频颤抖着,难以依靠自己站立起来。
周以吓得失了神,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状态的老大,印象中的老大从来都是游刃有余。她尽力稳住心神,搀扶着她起来,路过那个肥膘身边时,周以颤颤发抖,生怕这家伙还有余力报复她们。
姜禾自己多少还有些行动能力,只是手臂的麻木牵引着半边身子,难耐到嘴唇发白。下完楼梯,她试着动了动自己的右手,发现怎么也使不上劲:“我的手...好像...断了。”
“那怎么办?!”周以大脑一时短路,自问自答:“哦对,去医院,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她赶忙掏出手机拨打120。
这栋废弃楼层在城中村的弯弯巷巷中,救护车进不来,她们必须步行至外面。
约莫十二点,终于得以抵达医院。
除手臂麻木之外,alpha强大恢复力之下,姜禾勉强能够自由走动。拍了手部ct以及磁共振,再检查了下身体内部有没有出血的情况。
最后检查结果出来,还好身体器官没有因为击打而生出内伤,仅仅只是右臂骨折。
姜秉泰知道孙女再次入住医院马不停蹄地赶来,那时周以守在她的床畔,自知自己惹出来祸端连累到老大,正要主动认错,姜禾却言语稳住了她,只说是自己跟陈驰先前有过过节。
姜秉泰向来护短,他如何教育姜禾那是他的事,却容不得孙女被其他人欺负。
他到外面打了一通电话,再次进来,声音中透着尚未退去的威严:“那群小混混已经进警局了。有人来找你做笔录不要怕,有爷爷在。如果你不想见人也没关系,爷爷帮你打发走他们。”
姜禾乖巧地点点头。
与一群混混殊死搏斗,最后走出城中村那几百米耗尽她所有的气力,现在感觉好累好累,只想安安稳稳地睡一觉。
临睡前,泱泱无力地叮嘱周以:“不要告诉丹思柔我受伤的事~”
周以点点头,一直守着她。
一连八个小时过去,已到晚上十点,姜禾还是没有起来。
第二天还要上学,事情已成定局,她在这里守着老大也不会加快好起来,便恋恋不舍地回家了。
中间还有一个小插曲。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她嫂子来过电话。
“周以?”丹思柔听见周以的声音,有些意外。
周以满脑子只想着应付与搪塞:“啊哈哈,是这样的,我跟老大打了一下午的羽毛球,她累了就先睡了,完事还喝了感冒药,我估计这一觉直接睡到天亮了。”
“......”
冗长的一段话颇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丹思柔蹙了蹙眉,“我还什么都说呢。”
“啊?”周以大梦惊醒:“我知道你肯定要问的嘛。老大睡之前跟我说她爱你,很爱很爱你,所以真的没什么事情啦。”
丹思柔无奈地笑了:“她怎么可能跟你说这些。”
“啊哈。”周以尬笑了下:“咳咳时候不早了,我要去吃饭了,那我先挂了哈。”
说完,生怕丹思柔起疑似的,忙不迭挂断电话。
心有余悸地鼓着双眼,显然被吓坏了。
还好会长没有再打过来。
呼~
·
第二天,早上九点多。
姜禾迷迷糊糊地起来,习惯性地动了动胳膊,刹然发现右臂打着石膏,抬都抬不起来。
昨天发生的一切如电影胶片一帧一帧在脑海中放松,对于昨天的记忆截止到下午两点。
没想到自己竟然睡了二十多个小时。
忙打开手机看了看,通话记录中赫然有着几通未接来电。
其中有两通来自于薇,有一通来自丹思柔,还有几通来自平时不怎么联系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