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去找塔米亚?
萨缪尔脑中当即被灌进这个想法。如果他无法留住修郁,那修郁就会抛下他和他可怜巴巴的蛋,去找塔米亚少将。
绝对不行!
萨缪尔捏紧了手指,猛地搂住了修郁的脖颈。
他的腿因为能量,以及自己羞耻的举动而发颤。整只虫敏感地瑟缩进修郁的怀中,如同亲吻般,触碰上修郁的耳廓,“我需要你……不要去找塔米亚。”
“你的全部。”
说着便抓住修郁的手来到自己的腰间。他已经不能再被逗弄了,如果修郁不肯就范,他就会找个地洞钻进去。
但是如果修郁一直不肯就范,为了蛋亦或是不然对方去见塔米亚,他可能会将修郁铐起来。
萨缪尔的眸色闪了闪,冷然中又透出点委屈,分明是修郁默认他可以再贪心点的。
唇蹭过修郁的耳廓,像是不经意般触碰了下。萨缪尔清冷的声线微哑,“……你需要我的服侍?”
(虫族设定,字面意思。)
这句话直接让修郁微眯了眼。
脑中的弦如同淤积的暗色,一并绷断沉沦。
“军部还会教这种东西吗?”他五指有些用力,捏上军雌的腰窝。
“……”萨缪尔抿唇。
难以再计较修郁话中的意思,昏昏沉沉的大脑只剩下一个念头:
他成功了。
……
如萨缪尔所愿,修郁履行了义务。室内升高的温度,示意着雄虫的失控。萨缪尔忽然想起来塔米亚,塔米亚少将此刻或许还在某处等待着修郁的到来。
修郁不回来了。
因为他利用如此行径,几近卑劣地将修郁留了下来。羞耻和背德感几乎将萨缪尔淹没,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愿放手。
他不想将修郁让给他虫。
固执的手拥抱得更紧。
……
“叮——”
恍惚间。
修郁的光脑忽然疯狂响动。不断有通讯传达进来,彻响在整个卧室。
“呜呜是谁?”萨缪尔的大脑已经滚烫成浆糊,泪眼婆娑地询问修郁。
修郁掠了眼搁置在床头的光脑,并不想理会。他眸色深深,嗓音低沉沙哑,“不用管。”
“不行!”被折腾得理智断线的军雌,变得异常难缠。黏糊的哭腔溢出,“是塔米亚……少将,塔米亚少将。”
平日迫使自己不露出半点破绽的萨缪尔,此刻将自己的醋意与不满暴露无遗。他固执道,“看看,呜呜你看看!”
看着这样的萨缪尔,修郁难得无语。可萨缪尔依旧不甘心,拿着双挂着泪水的清冷眸子瞪着他,黏糊着哭腔重复道,“看看,修郁……你不能这样。”
“萨缪尔,你明天早上会后悔的。”
修郁沉了眸子,盯着这只又是撒娇又是撒泼的军雌,陈述道。
这只军雌清醒过来后,绝对会懊
悔自己的举动。可此刻的萨缪尔哪管那么多,见修郁不动,他便直接爬起来去抓床头的光脑。
修郁伸出手制止,争夺之间,不知谁的手错按了点开通讯。瞬间随着蓝光乍现,投影闪现在半空中。
塔米亚的脸赫然出现在两虫眼前。
披着军雌外皮,张扬野性的星盗视线平直。似乎正在注视着眼前的景象,眉宇中含着点隐忍,“修郁·诺亚斯,你不会真的为了那只军雌……”
两虫的动作皆是一顿。
看塔米亚介入的脸,萨缪尔顿时大脑找回到了点理智。被窥探隐秘的羞耻,让他的脸猛地涨红,浑身都震颤紧缩起来。
“……”而这样的后果,全部反馈到修郁的身上。他长眉忽蹙,冷了眸直接关掉光脑。在关闭前一秒,视线掠到了这通光脑的附加属性。
“……我。”孕期的雌虫情绪本来敏感,又因此刻的刺激,那点理智诱发的背德感和恐惧,让萨缪尔惊慌,眼泪竟啪嗒啪嗒狂掉。
“冷静点。”修郁摁住军雌通红颤抖的身体,沉眸安抚,“那只是条影像留言。”
仅仅是早就录好的影像,并非洽奇本虫。
“留言?”萨缪尔哽咽,眉眼早已经不复清冷,变得温顺乖巧。
“是的,留言。”修郁再次重复,那的确就是条留言。他安抚着萨缪尔,可对方却依旧难以平复。
于是修郁再次俯身。
眸色深深地,唇覆上了萨缪尔的唇。犹如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
却叫萨缪尔奇迹般地止住了哽咽。
修郁盯着他,“萨缪尔,你不是想要更多的灌溉吗?”
“要的。”被那一记吻,吻得迷迷糊糊的萨缪尔温顺地搂了上去,片刻后却委屈道,“但你又不是我的雄主……”
记忆似乎拉回到许久之前。
在军校时,修郁无情地对他说——他可不是他的雄主。
看着军雌控诉的眼神,修郁眯了眼。
他未曾想,不清醒的萨缪尔倒是聪明,这种时候翻旧账。
但萨缪尔的话,的确叫他陷入了沉思。
两虫的关系已经发展到了如此之深的地步,即便是为了让蛋顺利诞生,日后好存活,也必须拥有一个身份。
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便不会顾及再多走一步。修郁凝视着萨缪尔,在他不清醒之际,低沉道,“萨缪尔,你想与我缔结婚姻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