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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白月光是我?”骆川川人都傻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一直都是。”付延回答地自然,看见他这副毫不知情的模样,无奈道:“笨蛋川川。”
  陆引嘉提示道:“小时候你俩在p镇一起玩了一个暑假,不记得了?”
  川川急急开口道:“记得啊,但是——”
  等等,p镇?
  付延的手机号就是p镇的。
  那当年的年年哥哥就是——
  川川猛地看向付延,神色呆呆傻傻,后知后觉。
  付延道:“我还以为一开始告诉你我的小名是年年的时候你就该知道的,谁想到小朋友这么傻。”
  川川第一次知道付延的手机号归属地是p镇的时候就问过他,当时付延的回答是——念旧。
  现在倒是说得通了,他念的这份“旧”就是白月光骆川川啊。
  命运太神奇了。
  “哇!”川川满脸惊喜,“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呢,这事太凑巧了,我完全没往那方面想。”
  陆引棠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说道:“我跟你说川川,付延这小子小时候最喜欢念叨的话就是——我将来一定要找到阿团,我最喜欢阿团了。”
  “阿团是我小名,外婆会这么叫我。”川川不好意思地回答。
  整了这么一出乌龙,其他人也没了继续玩的心思,唐浩八卦道:“说说呗,你俩小时候的事儿。”
  哪怕隔了这么多年,小时候在p镇外婆家的那个暑假还是让川川记忆犹新。
  那是川川上小学前的最后一个夏天,那时爸妈刚刚离婚,妈妈要在城里上班没法带着他,于是只好将他送到p镇的外婆家住。
  p镇是个偏远的小地方,整个镇子也就几十户人家和一个中心的广场,平时给孩子们当篮球场,有活动的时候镇里才会征用。
  小川川孤孤单单地在镇子上一个人晃悠,情绪低落,瘪着小嘴,爸妈离婚后他一直心情不好,再加上被送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来,谁都不认识,无助又孤独。
  那一阵川川常常想:爸妈都不要他了,这世上没有人在乎他。
  他一路走到中央的篮球场,镇上的小朋友白天都在这里玩,还稍微热闹些,他一屁股坐在花坛边,百无聊赖地看着大孩子们扔着球,奔跑在球场中。
  那些大孩子不愿意带着他玩,嫌川川年龄小,又不擅长运动,没法一起打篮球。
  川川抱着膝盖,一对大眼睛随着球飞跃的轨迹来回移动,今天球场上多了个高个子的男生,以前没见过,脚上穿着一双崭新的球鞋,身材很瘦,但是打起球来却非常生猛,篮下三个人都拦不住他,轻而易举就能得分。
  球场上技术好的男生永远是焦点,虽然他第一次来这里打球,却立刻成为了孩子中的孩子王,众星捧月地簇拥在他身边。
  不过那男生好像不太爱说话,又进了一球后觉得无聊,说了声自己不打了便走下场。
  场上的其他男生还在挽留他,纷纷喊道:“再打一场吧年年,教教我们。”
  “不了。”那个叫年年的男生只留下个潇洒的背影。
  川川继续抱着膝盖看剩下的人打球,心里默默羡慕这个“年年”,举手投足间散发着自信,走到哪里都是人群中惹人注目的存在,这样的人应该是不会孤单的吧。
  年年走后的球场一下子变得无聊起来,川川垂着眼皮,慢慢腾腾地从花坛上跳下来,打算回家。
  就在这时,眼前伸过来一只彩虹色的棒棒糖。
  “给你。”
  他抬眼看过去,只见刚才离开的年年一手递给他棒棒糖,一手拎着瓶矿泉水,笑容温柔,如沐春风。
  从那天开始,川川就像个小尾巴似的被年年带在身边,年年打篮球的时候川川就坐在旁边等着他,年年也会陪川川去稻田里抓蜻蜓。两人还经常手拉手跑到镇子上去吃小吃,一整个暑假好不快乐。
  暑假结束后,川川被妈妈接回d县上学,年年哥哥也离开了p镇,两人都以为会再次相见,可谁知川川因为外婆的身体原因没有再到p镇住过,年年也因为要到a市上学再没去p镇。
  这么一错过就是十几年。
  聚会结束的时候,陆引棠站在酒吧门口从包里掏出些什么东西递进付延手心里,随后带着陆引嘉和唐浩坐一辆车离开了。
  川川坐在付延的车上,心情和来时截然不同,长久以来的疑惑全部被解开,也难怪他总觉得付延很熟悉,却又说不出来在哪里见过。
  更让他高兴的是,付延对他的喜欢并不是心血来潮,而是经历十几年岁月沉淀后,仍然一眼就喜欢上的一往情深。
  “看看这个。”付延坐上车,把刚从陆引棠那拿回来的小东西展示给川川看。
  川川低下头,赫然看见一条红绳手链,红色的绳子已经磨损破旧,线头歪七扭八地刺出来,手链中央是一只木雕的小狗装饰。
  “我当年送你的。”川川笑得眼睛弯弯,“我从那时候就喜欢小狗。”
  “我收藏了好多年,”付延发动车子,温柔道:“想拿给你看,就让陆引棠从家里给我带过来了。”
  “你也是,这么久都不跟我说!”川川装作生气的撅起嘴,丝毫不反思是自己笨蛋迟钝。
  “我错了好不好。”付延笑起来。
  “我还记得当时爸妈刚刚离婚,那是我最孤独的一段日子。”川川惆怅叹一口气,转过脸又对付延道:“不过还好有你陪着我,不过你当时为什么会去p镇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