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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是啊,现在已经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另外一个长老附和道,“总不能因为他们赔上整个紫月宗吧!”
  “住口!”玉泽尊长怒气冲冲,“我紫月宗的弟子的性命难道不是命吗?况且紫月宗并不害怕魔域宗族世家!”
  他这一喊,众位长老面面相觑,也不再言语。
  “这是两码事,若是不处置他们…”众位长老还想开口,却被身后那身着玄衣的修长身影所打断。
  “谁敢处置我流月剑派弟子,我必与他势不两立!”剑风所到之处,长老们都倒退了几步。
  玉泽尊长不由感慨,多日未见,这家伙的修为境界又提升了一层。
  男子执剑,清润如风,鬓若刀裁,眉如墨画,乌黑的长发系着飘逸的红色发带,微眯着双眸泛着寒光,“是你,想杀我的弟子?”剑锋指着其中一位年迈的长老
  “不不不。”长老退后几步不敢再言语,随后长老似乎是咽不下这口气,又喊道:“柳元崇,你目无尊长,简直傲慢不逊!”
  “这位叫不出名字的长老,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我是怎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他面上笑着,长老却感受到了巨大的威慑力。
  这柳元崇是个剑痴,亦是个疯子。
  他不好好在栖梧山教徒弟,整日在外游荡,却极为护犊子,且发起狂来,站在这里的长老恐怕没一个是他的对手。
  柳元崇曾经一人战仙门,且差点赢了他们。
  千年前还曾屠杀过妖族,实力不容小觑,可他教出来的徒弟却是个个废柴,不堪重任。
  他用剑戳了戳地上的星河魔君,“此等浊物,死便死了,竟然还想拿我的徒儿顶罪。”
  “师尊!”
  “是师尊回来了…”
  “师尊。”
  三位师兄望着归来的柳元崇,皆是欣喜若狂。
  “这就是你们帮我寻的新徒儿吗?”柳元崇望向一旁身着紫衣的明媚少女,只需一眼,她便能感觉她身上散发的巨大魔气,“根基不弱。”
  南暮烟这是第一次看见师兄们嘴里的师尊。
  她跪倒在地,虔诚地行了拜师礼,“师尊在上,弟子名南暮烟,有幸拜于您门下,定不辱师门。”
  “快起吧!客套的礼数就不必了,我从来不在意这些。”他嘴角噙着笑容扶起了南暮烟。
  “元崇,快看看你这些徒弟干的好事。”玉泽尊长一脸愁容,“既然你回来了,这烂摊子便由你来处理!若是处理不当,便让你的徒弟受罚。”
  玉泽尊长长吁了一口气,将此事交给师弟柳元崇,应该是目前想来最好的法子。
  原本他的师尊是要将宗主之位传给天赋最高的柳元崇,只是柳元崇素来放荡不羁,不喜被束缚,并不愿坐上这个位子,这才轮到他当上了宗主,他这个师弟实力深不可测,只是不喜欢打理俗事…
  “那我定会好好处理的。”他阴冷的眸光扫过众位长老。
  长老们只感到背脊发凉,再也不敢发表任何言论。
  柳元崇从第一眼看到南暮烟,便觉得她与自己渊源颇深,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模样,薄唇弯起:“徒儿,你有何见解?”
  南暮烟沉思片刻,语调微扬:“星河魔君侮辱紫月宗门下弟子,若是让世家得知我们因为忌惮他们而无所为,必然会更加猖狂,我们需得先发制人。”
  她虽不清楚紫月宗和世家之间有何矛盾,却不能眼睁睁任由那些少女枉死,无论星河魔君是不是被柳婉然所利用,他都是死有余辜。
  “徒儿说得有理,便按照你说的办吧!”殿上所有人皆是站立,只有柳元崇坐在长椅之上,拿出了腰间挂着的酒壶,喝起酒来。
  南暮烟终于知道三师兄学谁了,那喝酒的姿态竟与柳元崇一模一样。
  柳元崇看似洒脱不羁,但却能从他的身上感受到强大的压迫感,他的境界之高是自己还无法企及的程度。
  长老们还想说些什么,柳元崇的眸光扫过之后,他们却又不敢再言语。
  “师尊,我想您应该先看看紫月宗那些枉死的女弟子。”
  玉泽尊长道:“来人,你们且随南暮烟前去将那些女弟子的尸身带回来。”
  玉泽尊长派了他新月剑派几名弟子与南慕烟一同前去。
  不消片刻,密密麻麻的尸身已摆满了大殿之上。
  原来颇有意见的长老们看到自己门下的弟子惨遭如此蹂躏,有些心疼,有些惋惜,甚至觉得一旁的星河魔君的尸体都如此碍眼。
  玉泽尊长数了数,殿上竟然摆满了十几具女尸,有些面孔甚是熟悉,有些并不是紫月宗的弟子,他摇了摇头,不忍再看。
  南暮烟掀开一位女子的脖颈,“众位且看,她的头颅是与尸身分开的,头是之后缝上去的,这些女子的五脏六腑均被掏空,修为尽失,此双修之法极为诡异,男方可以吸收女子的精魄,她们肯定死前遭受了巨大的痛苦,最重要的一点,她们的死因与星河魔君相同,脖间都有银针。”
  长老们窃窃私语,其中残月剑派的子尧长老认出了其中一名女弟子,乃是他以前最为疼爱的小徒弟。
  小徒弟留下了书信,说是去外面游历,此后再也没了音讯,如今回来已经变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子尧长老神色麻木的走到小徒弟的身边,握着她惨白的手,她看起来就好像睡着了一样,然而衣物之下却已是空荡荡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