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头脑冷静、西装笔挺的男人做这种事显得分外严苛。
“这是我的尺码吗?”
“你自己不知道你的尺码?”
“不知道。”
她一直觉得自己胸不大,完全没必要穿,穿上了会很紧不舒服,每次买的内衣尺码也不怎么合适,s也能,m也能,她网购时嫌麻烦也不会去量自己的胸围。
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对上眼睛,他比她更了解她的身体,想到这点,让他有一种怪异幽微的感觉,沸腾贪婪的独占欲从胸膛里翻冲上来——她已完完全全是他的。
“以后都要穿。”他下达了命令。
卉满被这样严格要求,不太高兴。
他炽热的目光盯着她因喘息而起伏不定的胸口,声音却分外理智:“看来你很需要帮助。”
“我不需要。”
虽然不想承认,但她这段时期一直在涨奶。
这是产后正常的生理反应,没什么羞愧可耻的,她心理建设都做好了,可眼下他那种下流可鄙的眼神还是将她激怒了。
“你恨我是么?恨也没关系,但是没用。你要习惯我。”
他低头,黑发像柔软海藻,贴合在白茫茫的肉皮雪原上,发出细微声响。
生完孩子后她的身体丰盈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样纤瘦,身上有肉,而且在孕期体格似乎长高了一点点。
卉满也想像以前那样操纵他的身体部位,可他不给她机会,他是完完全全的掌控者。
他的身体对她关闭,而她的身体必须对他敞开。
她羞愤地看着他,流出浅浅眼泪,有点崩溃。
他对她的表情享受且满足。
过了会给她抹抹眼泪,轻拍她的肩膀:“别哭了。”
谢观不觉得做的过分,只是她太敏感了些,明明这都是床笫间最正常不过的事。
哄不好她,他也就索性不哄了,等她稍微平复一些,他舔她的脖子,然后使用着高风亮节的皮囊,占有了她。
厚重华丽的缎子窗帘始终优雅垂地,卉满分不清白天与黑夜,颠倒与轮回。
她恍惚着,目光顺着苍白天花板的南边一直望到北角,想一些别的事情不让自己沉浸在痛苦中。
腰被他忽然掐了下,像是惩罚,她颤抖着,额头碰到了他坚硬的鼻梁。
只要顺从就好了,他只是需要一个工具,但作为没有生命的工具是不会有情感外放的。
他一只手捧住她的后脑,指缝掠过她的发根,仿佛珀尔修斯手提美杜莎的头颅,刚结束血腥手刃的战争。
那双冷钴色的瞳孔没有杂质,冷冷射出的视线在她身上锥一个冰洞。
“走神了?”
她歪头,似无辜似困惑又……似一只小小的尖脸狐狸。
回神,点了下头,卉满不想说谎,那可能会招来更坏的后果。
他动了动,用礼貌的口吻询问她的意见,就像在过问她早餐要不要喝咖啡。
“你还要再跟我生第二个孩子试试看么,需要我怎么做,要留在里面吗?”
卉满这才惶恐起来,面对这种轻描淡写的恶毒,她感到窒息。
她扭动着想离开,谢观把她的后脑扼的更紧了,他的手很稳,同时…也更紧。
“别。”
她用手推着他的胸膛,使力推,仿佛这样能把她带回之前的时间里。
“那就不要走神。”
谢观体面文雅,不喜欢强迫,前提是猎物要乖,不乖的话,他会在床上把自己最恶劣充满动物性的一面显露出来。
卉满难堪,点头道:“我下次不会了。”
“没有下次。”
他松开她的头发,抽离放在了外面,没有丝毫留念地离开了。
他走后,卉满舒展了下身体,虚惊过去了,可浑身还在冒冷汗。
她用被子裹紧自己,还在努力克服反感情绪带来的后遗症。
消化了一会,她发觉自己的心脏很强大,同时也不想回味太多。
她努力让自己听之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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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更多天,谢观对卉满的规训变本加厉、卷土重来,种种严苛条例仿佛是对她进行服从性测试。
谢观的习惯是在家里穿的照样隆重,他最大的怪癖或许就是隆重,对其这样的工作狂来说,工作之外的时间都是点缀,所以他在家里照样穿西装打领带,一天换八套衣服,然后踩着最优雅绅士的琴弦鞋底,变着法的来用这种思维折磨驯化卉满。
在他看来,她极度缺乏礼仪与教养,无法忍受她这样粗鄙的人与他同床共枕。
比如最直观的站姿坐姿,他说她坐没坐相,站没站相,指责她不要分腿坐的像粗鲁男人一样,淑女不会这样坐。
卉满局促道:“我本来就不是淑女啊。”
她坐在床边自然地打开双腿坐:“我就是这样子的。”
从小就像种子长成的天然人类一样,从种子掉落伊始,落在土里舒展地生长。
她的手跟脚这样搭起时,总让谢观想起鹿蹄和小花。
“女人是后天形成的,你没听过这句话么?”他必须把她的一些恶习纠正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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