鹫匠阳太算是发现了,牛岛若利虽然不是那种看上去很适合当男友的人, 不浪漫还有些迟钝。
但意外的靠谱, 总让鹫匠阳太觉得这样的感觉持续一辈子就好了。
不过这也没有让鹫匠阳太忽视牛岛若利这段时间,难免让人在意的忽远忽近。
经过鹫匠阳太细致敏锐的观察, 鹫匠阳太算是知道牛岛若利为什么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显得很忙。
在社团的时候还好,在兼职咖啡店等他的时候也还好,但是和他单独在一起就会频繁出现这样的现象。
鹫匠阳太是认真仔细观察过的, 开始只是觉得牛岛若利也许当时在医院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事儿,但他没发觉。
后来看多了, 这样的情况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没从而改变,鹫匠阳太就开始意识到了这事儿并不能用只是一种错觉来解释。
牛岛若利是在有意无意的避开他,当意识到这点的时候鹫匠阳太有点晴天霹雳。
虽然不认为是牛岛若利现在已经嫌他烦了, 但是正处于情绪敏感的他确实有些过于在意了。
以至于有一次两个人单独待在一起的时候, 他说出了自己想法。
有点在意,又有点想要得到回应。
在鹫匠阳太从后面抱住牛岛若利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得牛岛若利僵直的状态。
这下几乎验证了, 肯定不是他的多疑和在意,而是牛岛若利确实存在不自然的状态, 在还没有询问的时候, 他的情绪直接决堤。
牛岛若利大概是意识到了身后的人情绪好似出现了问题。
他心急的转过了身,及时的抱着鹫匠阳太, 深怕自己是不是哪里的举动刺激到了现在本就敏感脆弱的鹫匠阳太。
鹫匠阳太现在属于伤口都被刨开被暴露在阳光表面正在努力治疗的情况,这也就造成了他这段时间的状态会非常的敏感。
哪怕有些事情在普通人眼中不值得在意,但对于病人只是很小的事情,就很容易影响当时的情绪。
这个时期的鹫匠阳太就是这样的,鹫匠阳太不想,也不代表他不会。
牛岛若利一直时刻在意着鹫匠阳太的状态,但他本身就是没什么情商的人,即使再努力让鹫匠阳太不要因为他的失误从而产生情绪变化,但难免也会有意外,造成鹫匠阳太想不通的情况。
所以在看到鹫匠阳太情绪崩盘,他下意识的就觉得是自己的问题,“怎么了?哪里难受?”
鹫匠阳太刚出来的情绪因为牛岛若利的紧张反应,瞬间情绪被打散了,有点好笑,又觉得牛岛若利比他本人更注意他现在的情绪,原本还有些委屈的情绪突然转化成为又好笑又好哭,也不知道属于什么奇怪的情绪。
“明明我已经很努力了,为什么就是控制不了,我不想变成这样。”鹫匠阳太有时候总在想为什么,为什么要治病,如果假装自己好着不就好了,也不会像现在,脆弱的不像自己了。
牛岛若利却抱着他,“没事的,你只是生病了。”
生病这个词,说实话没人会喜欢,不论是对于亲人朋友还是自己。
没人希望自己生病,也没人希望自己的亲人好友生病。
病人情绪出现波动是再正常不过的,然而照顾病人的人出现情绪崩盘也是正常的,他们会因为照顾到病人的情绪,只能自己压抑着情绪。
从而压抑自己跟着崩溃。
牛岛若利抱着鹫匠阳太,他虽然笨拙,但很多事情,他尽量做到小心翼翼。
他总是格外的小心,所以并不知道自己的小心反而放鹫匠阳太的情绪更容易被影响,“对不起。”
鹫匠阳太并不知道为什么牛岛若利会突然跟他说对不起,明明情绪敏感的是他,不对的是他,为什么反而是牛岛若利先跟他道歉。
他有些绷不住,“是我在意,是我觉得你好似有意无意的避开我,是我敏感,是我太脆弱了,为什么是你跟我道歉。”
说着说着他就要哭了。
他真的快烦死了,现在动不动就哭,他已经开始变得不像自己,情绪又有些崩盘。
一气之下,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房间内铺好的地毯上。
这块地毯是牛岛若利之前给他买的,鹫匠阳太原先的房间很简单,牛岛若利就总是在来看他的时候会给他带点小东西。
多了之后,整个房间已经整理的有点毛茸茸的感觉了。
虽然和鹫匠阳太以前的喜好并不一样。
但却是在治疗期间,他很喜欢的东西,他现在更喜欢毛茸茸的东西,当然主要是小两万也很喜欢,连带着他也跟着喜欢。
他一屁股坐下去除了把自己逗笑了之外,还把一旁的牛岛若利逗笑了。
鹫匠阳太只觉得又尴尬又好笑,红着脸假装指责牛岛若利,“你笑什么嘛!我不小心跌倒的!”
“没笑你。”牛岛若利说是这么说,但是眼里的笑意更甚。
鹫匠阳太也不狡辩了,抱着抱枕,捂住自己的脸不让自己窘迫的模样暴露出来。
牛岛若利跟着坐了下来去把他手里的抱枕拿了过去,“你是因为我故意避开,才难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