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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若深的声音带着微醺过后的慵懒,如同甘甜的酒液,身体靠近骆禹明在骆对方耳边轻语。
  那些犹如沾染了酒气的蛊惑声毫不费力地从他的耳朵进入,游走在他的四肢百骸点燃了他浑身的血液,他清楚地听到了那一瞬间的心跳是剧烈的。
  砰砰砰、砰砰砰……
  直到对方在的下巴枕在他的肩上,呼出的热气尽数落在他的耳廓,带着微凉的手指覆上了他的手背,然后——握住。
  温若深和他牵手了,五指相扣。
  对方裹挟着酒气的呼吸尽数喷洒在骆禹明的耳边,“为什么不转过来看我呢?”
  声音低哑又暧昧缱绻,像是小羽毛轻轻地挠,带来令他感到颤栗的痒意。
  骆禹明暴露出来的皮肤都是浅浅的薄红,因为他现在介于一种激动又迷茫的界限间。
  他不明白温若深为什么会这样,只能把这一切归咎是喝醉了,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对方的言语和动作撩拨成这样,是因为刚刚他也喝了酒么?
  或许是吧,虽然自己对温若深的确有不同于常人的依恋,但是他也知道他们之间不可能。
  他是个人人厌弃的怪物,敏感又脆弱的他不配得到任何好的事物。
  温若深那样好的人,应该不会喜欢他这样整日与负能量作伴的怪物吧?
  他怎么配的上呢?
  骆禹明甚至连扭头看温若深的勇气都没有,那样不配得感深深包围着他,他哑声说着:“温哥,你喝醉了。”
  一定是喝醉了才会这样对他的,如果温若深清醒着是不会这样的,他是个怪物、病人,没有人会喜欢他的。
  对方轻笑一声,“我没醉……”
  “温哥,我先回房间了。”
  温若深的动作顿了一下,收回了自己的手,感受着触碰对方时留下来的余温,也远离了对方。
  几乎是在温若深远离了他之后,他便落荒而逃地起身,在温若深的注视下回到房间关上房门。
  温若深的眼神晦暗不明,看着那未播完的电影失了兴致。
  骆禹明逃跑意味那么明显,让他差点以为对方对自己没兴趣了,不过温若深很快就明白了骆禹明为什么会这样。
  对方肯定是觉得自己配不上他,毕竟对方的病可还没好,一天没好就会觉得自己配不上任何美好的事物,不敢相信那样的自己也会被人喜欢。
  温若深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觉得有些苦恼,看来还得先治病,不能再像今天一样乱来了。
  他压根就没醉,才这种程度怎么可能会醉,只不过是想借着喝醉的理由和骆禹明亲近一点罢了,他总不能把骆禹明这么好的理想型放走。
  看这部电影就是为了方便撩拨对方,结果撩得好好的,对方却逃跑了,这是他没有料到的。
  但是,正当温若深打算去房间找骆禹明的时候,骆禹明又自己出来了。
  他坐在了温若深身边,一言不发。
  他是来道歉的,因为他觉得自己突然离开是件很不礼貌的事情,他怕温若深会不高兴。
  “对不起温哥,刚刚我……”
  “没事,我没放在心上。”
  说着没放在心上,但是语气也的确是冷淡了,骆禹明很敏感,他觉得他已经惹温若深不高兴了。
  都怪他,他真是个没用的人,什么也做不好,只会让人倒胃口……
  那种愧疚感和害怕对方生气的恐慌感将他包围,他不知道要怎样做温若深才会不再介意。
  突然,温若深靠近了他,轻声笑着说:“低着头要怎么看电影?”
  骆禹明抬起头看着依旧在播放的电影,心思却不在电影上。
  温哥应该是不生我的气了吧?
  “其实你刚刚突然走开,让我有点不高兴。”
  听到这话骆禹明有些惊慌无措,但是手里突然被温若深塞了一杯红酒,对方的声音继续传了出来。
  “所以罚你一杯,喝了我就不生气了。”
  骆禹明听话地喝完了酒,才弱弱地问:“真的不生气了么?”
  “嗯,看电影吧乖乖。”
  温若深拿走了酒杯,一只手牵着骆禹明,像是在安慰对方那样,骆禹明忐忑不安的心被温若深安抚了,努力忽略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老老实实地看电影。
  电影结束之后,两人都没有说话,安静的氛围下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
  无节奏的雨声像是成了暧昧氛围的助燃剂,外面的天空已经变得黑压压的一片,连带着屋内也是昏暗的、暧昧的。
  骆禹明扭过头去看温若深的时候,温若深正好也在看他,四目相对之间,连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停滞了一秒。
  骆禹明的脑袋有些晕,或许是先前的酒劲上来了,让他觉得温若深看他的眼神是不同的。
  被对方握着的手,感受着对方有些炙热的温度,周围的温度似乎也在上升,莫名燥热。
  骆禹明看到了对方略带笑意的视线缓缓从上往下移,扫过的地方都让他觉得颤栗,从眉骨、鼻梁、一直到他的唇,然后停下。
  不知怎么的,骆禹明的视线也和对方一样停留在对方的唇上,那带着酒香的唇似乎有种奇异的魔力,让骆禹明移不开眼。
  他们两人的眼神都算不上清白,昏暗的客厅混着淅淅沥沥的雨声,暧昧的氛围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骆禹明想吻温若深。